苏滢想起来了,当时看某部录相时,她的确对某个场景感兴趣,但她又怎么知道身边的大坏蛋会知道她感兴趣?
听到她笑,秦锃终于松了口气。
“锃哥哥,”苏滢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来藏地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秦锃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叹息着道:“我昨天到的……滢滢,我怎么可能让你离我那么远?”
我怎么可能让你离我那么远?
这就是最美好的答案,又何必再问细节?
苏滢支起头,用手轻轻戳戳男人的胸膛,问:“你这身衣服哪来的?”
锃哥哥从头到脚完全是藏地男子的打扮,本来头上还戴着顶帽子,被她打飞了。
“扎西大婶给儿子多吉做的新衣服,给我穿了。”
苏滢手一拍:“站起来给我瞧瞧。”
“好勒。”秦锃跳起身,在苏滢前面展开双手转了两圈,“怎么样?”
“真好看。”苏滢拍起手,“谁穿都没锃哥哥你穿好看。”
“滢滢你扎小辫子也很好看。”秦锃笑得眉眼弯弯,伸手拉着苏滢的一根小辫子,问,“上头时你怎么不穿她们的衣服?”
原来当时锃哥哥在啊,苏滢忍不住问:“你当时怎么不穿着这身出来?你要是穿着这身出来,我就穿她们的衣服了。”
两人又坐到床延上,秦锃笑道:“我怕我当时出来,你不肯上头。”
“怎么会?”苏滢奇怪。
秦锃狡黠一笑:“上头后就得接受男人的示爱,你不怕我使坏?”
“我怕或不怕有用吗?”苏滢也笑。
“也是。”
两人相拥着一起倒在大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手牵手从房间出来,扎西大婶已在厨房里忙活,见到他俩只平常说了声:“起来了?来喝酥油茶。”
看来早知他俩关系的,苏滢大大方方笑道:“好啊,谢谢大婶。”
喝了喷香酥油茶,两人浑身越发暖融融,出了碉房,秦锃开昨天接苏滢那辆车,两人朝圣宫而去。
圣宫下,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苏滢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合十高举过头,向前每踏一步,就用合十双手碰额、口、胸,双膝下跪至全身伏地,以额触地。
如同那些朝圣者一样,她要以这样身体姿式、心中意念,诚心向佛祖参拜,用心体会这神圣时刻。
秦锃随在她身边,以她一样的姿式行进,他不但要与她身为一体,也要与她心为一体。
他们这样顺时针绕圣宫一圈,已是下午。
走进圣宫,苏滢不放过一点一滴,墙上的每一幅壁画,窗上的每一格雕花,柱子有多少根,砖铺了多少块……整整十天,苏滢仍意犹未尽。
接下来,他们去了圣寺,去了市井,去了天葬台,向医术精湛的藏医请教,听德高望重的老人讲藏历,看藏戏阿吉拉姆,摆弄乐器札木聂,画唐卡…..
两个月后苏滢走时,扎西大叔说,她所领悟的藏地学问,连他都自惭不如。
而苏滢也才知道,那张接她的车,是秦锃送给扎西大叔的。
回到京都别墅,苏滢再次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