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庆芳跨上前,突然抱了抱苏滢,仿佛是在感激她,又仿佛在寻找依靠,当她直起身,和苏滢双目相对时,彼此眼中都盈满热泪。
窦庆芳对着苏滢自信微笑:“我会好好干的。”
“嗯嗯!”苏滢很想对她说一番鼓励的话,可她喉咙被哽住,只能用力点头。
窦庆芳放开苏滢,不看男人一眼,喝了一声:“我要做生意了,大家也去做各自的事吧,不相干的人别堵在我铺子面前!”
众人嘘唏着散开,蔡淑琴对着垂头丧气的魏海波骂:“你他码就是自作自受,还站这干嘛?还不快去跟外面那些女人断干净,领着儿子过来跟庆芳说。”
“嗯嗯。”这是在提醒他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呢,魏海波赶快走了。
这一切,高向东金群星宋长胜自然不会错过,又凑一起商量:“我看窦庆芳那个架式,肯定不会把生意让给魏海波那个杂种,要不.....他的生意我们哥几个分分?”
“趁窦庆芳现在立足未稳,咱们先去找沙哥,把她的货源断了,再撬走她手下几个能干的,她就只能抓瞎。”
“呵!”高向东伸手给了宋长胜一下,道,“你才只能抓瞎,你没看见窦庆芳那女人刚才抱苏滢的大腿吗?有那丫头在,你能断窦庆芳的货,敢撬走她得力的人?”
金群星也骂:“码的宋长胜,你是故意使着我们上当,想让我们被老婆打是不是?”
他都不敢和陶朝仙干架了,人家现在是贝壳湾纠察员,正二八经管着他呢。
市场内恢复平静,苏滢决定回别墅。
这里越来越规范,越来越不需要她了,她刚转身,就听到蔡淑琴催枯拉朽一声吼:“抓贼!”
苏滢大吃一惊。
贝壳湾生意红火起来,各式小毛贼就摸上门,最喜欢的就是拿镊子夹女顾客背包里的钱。
现在又没监控录相,小毛贼被抓到就各种不承认,有些还仗着年龄小撒泼耍赖,就算真抓起来,涉案金额又不大,关几天也只能放出来,搞得派出所的同志很头疼。
然蔡淑琴上任后,小毛贼就绝迹了。
她才不会扭送小毛贼们去派出所,只一个字:打!
边扇耳光边骂:“你妈没教好你,老娘来教!”
两个字:示众!
拿绳子拴蚂蚱一样,牵着在市场里游街,让小毛贼爆光成过街老鼠无处遁行。
三个字:讲道理!
小毛贼们最怕的就是蔡姐讲道理,永远都是:“想当年我手提两把菜刀......”
口不沫子横飞不说,还一定要人响应,不积极响应她就脱下鞋子抽耳光。
小毛贼们生无可恋,觉得天下何处无芳草,为什么一定要在“两把菜刀”上吊死呢?于是贝壳湾再无毛贼。
蔡淑琴无比失落,天天在寻寻觅觅,也没一个毛贼送上让她为人师。
因此苏滢听到的这一声抓贼,毫无一点愤概,而是无比兴奋无比激动的超级女声。
整个市场神奇的在这一秒静默,成百上千双眼睛探照灯一样射向发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