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囡一面哭,一面手指着门口的常卫明:“是他!”
常卫明也直接反应不过来,这烟好抽他抽得快了点,现在嘴里叼着的是第二根中华香烟,他能抽上这么好的烟容易吗?死丫头竟然拿这个说事?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过来,常卫明嘴上叼着烟,吐也不行,不吐也不行,只得一把拿下来愤怒的叫:“胡说,我为哪样要烫你?”
拿烟头烫小女孩,这是旧社会流氓土匪才做的事,常卫明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啊,拉李小囡手的大妈也问:“是啊孩子,他为什么要拿烟头烫你?”
李小囡另一只手在大妈面前摊开,当中有个小盒子,孩子委屈巴巴的,但说的清清楚楚的:“从他口袋里掉出这个小盒子,我捡起来想玩,他不让玩就拿烟头烫我。”
大妈眼珠子都快要瞪得滚出来了。
这个小盒子上面没有中文,可有图案,她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常卫明现在不可能跟怀孕五个月的妻子用这个,那么就是和其他女人用了。
玛的,太不是东西了,老婆怀着孩子就去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得扭送到派出所才能净化人民群众的空气。
所有人都凑过头去看那小盒子,有看懂的也有没看懂的,常卫明却看懂了,吓得跳起八丈高,脱口就叫:“这个不是我的,是我姐的,刚才从她包里掉出来的!”
真的不是他的,第一他办事时不喜欢用这个,第二他也不可能买到这种外国货,不不不,问题的关键是,这事传到单位上,乱搞男女关系他的铁饭碗只怕保不住了。
常卫红还在地上情深意切唱大戏,一听外面莫名其妙对话,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下就猜到了,“嘣”的就从地上跳起来,惊得哭都忘记了。
刚才气昏头,她怎么忘记她包里有那玩意了?她一直对外宣称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包里有那玩意她所有里子面子都丢精光了。
更糟糕的是,就算她不是黄花大闺女,她还没结婚怎能有那玩意?这不就是妥妥的乱搞男女关系吗?要被人民群众扭送到派出所的啊。
然而更更糟糕的是,这话是她亲弟说的,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了,这点从大院里所有人民群众看向她的目光中可以得到印证:
“瞧她这一身打扮,这东西也只她用得起!问题是她又没正经工作,她哪来钱买这些行头?原来是靠皮肉赚来的,啧啧,得让公安管管,不能让孩子学坏了!”
“呵,亏常大妈一天到晚打麻将就吹嘘她女儿,呸!不过是靠败坏社会风气赚来的脏钱,还有脸瞎逼逼!”
“这种东西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她从哪里搞来的?看她的穿着打扮又那么有钱,你们说她是不是在做投机倒把的事?”
常老太还躺在家里地上,脚是脚踢,嘴是嘴喊,可一直没人关注,她演不下去了。
听到外面这样热闹,老太婆决定腹地开花要跑院子中央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