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界地,克劳斯庄园。
这里每天都在进行着无穷的宴会。
庄园之外的贫穷与这里毫无关联。
衣着得体的男人做着攀高枝的美梦。
不那么得体的女士也期待着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肮脏的想法隐藏在华丽的皮囊之下。
又被无数人发自真心地向往。
直到一声巨响。
寂静夜空中传来漫天的火光。
白渡放下了手中的火箭筒。
看着已经破碎的大门面带微笑。
克劳斯雇佣而来的佣兵们蜂拥而来。
白渡踩灭了丢在地上的烟。
说出了自己的开场白。
“先生们,我只是来收取一些债务,我不想动手。”
霰弹枪声响起。
冲在最前面的人已然一分两段。
“而阻拦我的人,会死。”
白渡右手一劈,枪管自动打开。
新的霰弹被安装。
不需瞄准。
冲来的守卫已是致密的人墙。
陌生的枪声响起。
白渡略微侧身。
弹坑在身边出现。
灵车上的狙击枪自动瞄准。
那暗中放冷枪的位置已经变为一处焦坑。
“三个。”
猎枪开火。
带起某些陌生的躯体。
哀嚎声。
“五个。”
白渡闲庭信步。
佣兵们不是游勇,他们看了眼灵车上的狙击枪后自发地散开。
以不同的角度朝着白渡冲锋。
破风声。
白渡只是朝着旁边走了一步。
一枚飞斧便擦着耳边飞过。
带起根白渡鬓角的头发。
白渡顺着看去。
一名身着铁甲的强壮佣兵。
“先生。”
枪声响起。
那铁甲已经破溃不成样子。
与它的主人一同倒地。
“时代变了。”
白渡继续前行。
"四个。"
即使面前通往别墅的路已经站满了人。
身后的影子有些颤动。
白渡继续填充着子弹。
全然没有在意。
刀锋自黑夜中浮现。
身着黑衣的瘦弱身影暴起而出。
全身的力气都对准了白渡的脖颈。
当!
金属碰撞。
白渡看着那蒙着面的盗贼。
“先生。”
银白色的猎枪在夜空中划出了更华丽的光芒。
“谁告诉你我是个脆皮?”
血液飞溅,白渡洁白的衬衫传来淡淡的甜腻味。
“五个。”
爆豆声的枪声传来。
佣兵保镖们终于组织起了有效的反击。
即使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
白渡微微挥手。
与亚瑟同款的防护罩便在面前出现。
“我那愚蠢的哥哥一直没发现一个事情。”
白渡举枪射击。
“六个。”
“我之所以没有去王都学习。”
铅弹凿击到防护罩上失去动能。
白渡已然完成了换弹。
“因为那些东西,我都会。”
没有换弹,白渡挥舞起手中的猎枪。
坚硬无比的质地与冲来佣兵们的头盔亲密接触。
面前壮汉的眼神已经茫然。
霰弹抛起,落下已经落入弹仓。
“而我会的东西,他不会。”
猎枪的零距离射击,终于让白渡的脸上都斑驳起来。
他接住那佣兵手中的战斧,信手抛出。
精准命中后方枪手的头颅。
“先生们,要不要让路?”
白渡的站姿不丁不八,一边继续填弹,一边礼貌询问。
佣兵们的战意接近崩溃。
直到有人借着光线看到了白渡的脸。
“一百五十万!”
惊呼声响起。
“你清醒点那可是白渡!”
冷静的人没有被悬赏冲昏头脑。
反而想起了交界地中流传的各种传说。
十年前的交界地规矩很简单。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而十年后则多了四个字。
别惹白渡。
但一百五十万约尔的诱惑下。
理智丝毫不值一提。
蜂拥般的冲锋再次袭来。
哪怕身旁战友的碎裂也没有阻拦这名为发财的勇气。
“十个。”
然而即使冲锋声再疯狂。
也挡不住白渡手中的枪响与冷静的声音。
“大祝福术!”
人群之后的牧师挥出橡木权杖。
绿光浮现的瞬间面色却一白。
白渡之前还在人群之中,下一瞬,却瞬移到了他的身后。
枪管指着腰子的感觉并不好受。
“你可能不太了解什么叫都会。”
那牧师抛下权杖举起了双手。
“先生...我投降...”
白渡甚至闻到了几分骚味。
“你一身冷汗。”
白渡的声音突然低沉。
“我投降...我投降....”
牧师的理智已经接近临界。
“我可以不杀你的。”
白渡好像收回了枪管。
那牧师如同被抽去骨头般瘫倒在地。
直到发现了那枪管对准了自己的双眼。
“但是我说了,阻拦我的人。”
血雾中传来余下的字句。
“会死。”
白渡缓缓前行。
犹如从内部包抄了这群保镖。
佣兵们的枪声已经接近消失。
白色的衬衫已经看不出本色。
哪怕是风衣的衣角也在滴答作响。
“那么,先生们...”
“谁想当第十二个?”
哐当一声。
有人再也承受不住。
佣兵们原本强壮的身躯此刻好像抽不出任何力量。
任由武器脱手。
示意着自己的投降。
白渡笑了笑。
“这才乖。”
已经有人打算逃离。
直到门外的枪声传来。
“但是晚了。”
白渡把猎枪扛在了肩上。
左手伸进了风衣的内兜。
掏出了一块有些年岁的怀表。
那怀表上流光溢彩。
“这是一个赖我账的死灵法师的遗物。”
白渡平静地介绍着。
“在他临死之前,把所有的怨恨都藏在了这里面,想着杀死我。”
“可惜,那前任死灵法师协会的会长...”
“技不如人。”
白渡缓缓抬头。
打开了怀表的表盖。
嘴中念出比之前语气更温和的咒语。
“好梦。”
怨灵出现,却早已失去了神志。
直指灵魂的尖叫声出现,白渡却已经走到了别墅的门前。
任由那身后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