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一日:昨晚下了零星一点小雨,我检查了七处陷阱,山腰处的绳索依然没有触发,林子里触发了两处,我在其中一个陷阱中收获到一只体型庞大的——“小杰瑞。”
这是一只通体黄褐色的田鼠,已经被大石头压扁了,田鼠是仓鼠科的一类,与常见的老鼠比较,田鼠体型较结实,尾巴较短,眼睛和耳朵比家鼠小。
我一只手捏住“小杰瑞”的尾巴将它提了起来,重新支架好陷阱后返回营地。
起锅,烧油!开玩笑的,我能用的只有一摊火堆,接下来的场面比较血腥,未成年与胆小的请在家长的陪同下观看:我将这只压扁的田鼠开膛破肚,拿到海水里清洗干净,清理掉内脏,用棍子从中间穿过,放到火上烤。
这东西身上有许多病菌,我记得有鼠疫跟狂犬病一类的,所以必须彻底烤熟才能吃,烤了将近有二十分钟左右,田鼠已经变成焦黑焦黑的,味道闻着喷香,跟烤鹌鹑的味道有点像。
我把表面烤焦的皮毛扒掉,露出底下金黄泛油的鼠肉,咬起来非常有嚼劲,味道是我上岛以来尝过最香的,并且含有动物特有的油脂脂肪,因为烤的时间长火候大,里面的小骨头也能咬动,嘎嘣脆,一只小杰瑞被我三五口就吃掉了,我抹了抹嘴巴,回味无穷。
吃掉猎物后我准备开灶烧陶器了,经过两天的风干,土灶表面充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但是裂的不深,整体结构是完好的,并不影响使用。
而陶器的表面则非常细腻,没有出现裂纹,可能是因为我把它们放在阴凉的屋子里,并没有被太阳直接照射的原因,水分已经彻底蒸发,摸起来干干的,一股砂质感。
我在土灶底部预留的添柴口烧起火,然后填满干木柴,顿时浓烟四起,我捂住口鼻用折叠好的大树叶不停煽动,不一会儿火焰就从内部的出火口冒了出来,烧的很旺盛,我将一个陶罐从顶部的洞口放进去,又折了许多的小树枝把里面填满,顿时土灶里火焰冲天。
烧制了一个小时左右,在这期间我不停的添加柴火,来保证温度尽可能的高一些,又过了一个小时后,等土灶内温度降下来了,我迫不及待取出陶罐检查烧制成果。
陶罐摸起来还是热乎乎的,颜色看起来变深了一点,烧制前是土黄色的,而现在表面透着微微的红色,并且罐体是完整的,没有出现开裂的迹象,我把它放在地上,用手敲了敲,“梆梆绑”很清脆的声音,但是表面还是有一些砂质感,没有我以前看到那种陶器的瓷实。
不知道是因为烧制的时间不够长还是因为温度没达到,我准备测试一下陶罐的防水能力,我用它盛了满满一罐海水,放在木屋旁边静静等待。
到了中午,陶罐内部出现脱落的泥沙,里面的海水变得微黄浑浊,而到了晚上,陶罐的底部已经开始渗水了,我用手指敲了敲罐体,“啪嗒”碎掉一块儿,里面的海水撒了一地。
我拿起一块碎片看了看,很明显海水已经浸湿了一半的罐壁,用指甲一抠就能抠下黄泥来。
这次的陶罐烧制再次以失败告终,但是我已经摸索出一点门道,最起码陶罐的塑形结构是没有问题的。
最后的问题就是解决陶器瓷化的问题,一方面是延长烧制时间,这个简单,另一方面是增加土灶内的火焰温度,用手拿树叶扇要费很大力气不说,得到的效果也非常有限,于是我想到了鼓风机。
九月十二日。
今天的陷阱又没有收获。
我再次来到林子里的小河边,收集了大量的黄泥,我要用这些黄泥来做一个高效率的鼓风机。
先是在离土灶不远的位置用黄泥围一个圆圈,大概直径有五十公分,高二十公分,然后在圆圈直径的位置戳一个深深的小坑,在这个小坑里插一根细竹子,我把竹子的内部打磨的非常光滑,削一根长度60公分,粗细刚好贴合竹子内部直径的棍子,同样打磨光滑。
接下来在木棍低端刻出十字凹槽,凹槽深度十六公分,这一步难度很大,我做的非常仔细,废掉三根木棍才刻好一根合适的,然后削出两片平整的木片,长四十五公分,高十六公分,厚度跟木棍的凹槽一样,把竹片呈十字状装进凹槽里。
我把装好竹片的木棍插进小坑里的竹子中心,用手来回搓动,能煽出很大的风,我将鼓风机的顶部铺上竹片,用黄泥密封,只留一根木棍在上面。
最后将鼓风机靠近土灶的一面挖出一个洞,用一截由粗到细的竹子连接到土灶底部,粗的一面在鼓风机这边,用黄泥把竹子还有能漏风的缝隙处填上,这样整个鼓风结构就造好了,我尝试着搓动木棍,效果非常好,每搓动一次土灶里的火焰就拔高一截。
我再次拿来一个陶罐,做完准备后开始烧制,这次我整整烧制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并且不断的搓动鼓风机,虽然我掌心的茧子已经很厚了,但这三个小时的搓动还是给我带来两个水泡。
停火降温,冷却一个小时后我收获一只瓷感十足的陶罐,我看着眼前这只浅红色,并且微微泛光泽的罐体就知道:烧制成功了!
我又把这只罐子接满海水测试,接下来再次生火,把剩下的一只罐子、两只碗和一个水杯一次性烧制完成,结果是手上又起了三个水泡,而换来的是一个陶罐,一只陶碗和一个碎掉把手的陶杯(其中一只碗裂掉了,杯子的把手也碎了)不过并不影响使用,我可以用杯子喝水,用罐子煮汤,虽然竹筒也能煮汤,但是有风险,有几次我用它们煮鱼汤时炸裂了,白白浪费我来之不易的食材。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