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却那记载着静风廷来历的石碑继续向前,洛慕和一昕来到了大门前,光是大门就足有10米高。不知道门后面是什么,现在能想象的,大概是在冻原森林高地上的那种古堡了,然后里面住的都是阴森刻薄的人。这种地方在推理剧里最常见,还是到了晚上绝对会发生命案的那种。
静风廷三个大字庄严而厚重。
抓回洛慕飘远了的思绪。
怎么办?先喊几声吧。
【喂——有人吗?】
无人应答。
【一昕,怎么办?直接进去吗?】
【再等等。不能太冒犯了。】一昕好像有点紧张。她微微地皱着眉头。有点不像她。
【哈哈!你不会怕生吧,除了我你好像没见过其他人。】
【啰嗦,这大铁门后面有东西,让人背后发凉。似乎有种力量正企图干扰我的意识。】
一昕比起洛慕更加敏锐。她捕捉到了一丝蹊跷。
【你还会透视不成,我看是因为风的缘故吧。】洛慕一边说着话转移她的注意力,一边悄悄俯身在她后背脖颈处吹了一口气。
【痛痛痛······】
一昕毫不客气地就是一拳。
【别闹了,第一印象可是很重要的。里面都是二十灵域以上的制裁者,你刚重生几个月,连我教你的战斗技巧都没完全掌握,还是半路出家,应当谦恭一点。】一昕正儿八经地说教道。
洛慕记起了一昕常常说的话,“不能干涉。”所以也知道一切要靠自己,这也是他这几个月来坚持战斗训练的原因。
【好的。但是等下进去了,在别人面前给我点面子,我要塑造一个比较正派的形象。】洛慕不忘打趣。
【哦,这倒没什么,我尽量吧。】
没想到一昕竟然应承了下来。
【那现在怎么办?】
【等呗。】
洛慕想席地而坐,刚弯下腰去就被一昕狠狠地拍了一下后背。
【挺直腰板站好。】
之前还说是兄妹,现在来看更像是姐弟。
【好的。】看着一昕一脸严肃,洛慕挺直了腰板,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气来。
然后小声说道:【人前禁止对我使用暴力。】
【什么暴力?】
【喂喂!你一掌拍下去的力气都能杀人了!】
【那你锻炼得还远远不够哦!】
······他们就这么等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长。没吃中饭不说,就连一口水都没喝,为的就是所谓的第一印象。
洛慕的忍耐值到了极限,怒气值在逐渐上升,85%,92%,96%,100%!
【啊,受不了了!】一昕和洛慕一样具有很强的时间观念,这在几个月的共同生活中,早已尽数体现。除了早上有些贪睡,一昕所做的训练时刻表做得十分妥当。
而现在这种等待让原本提出要表现谦恭的她也开始毛毛躁躁了。
【喂,一昕,你不是说门后面有东西吗?等这么久了他也该给我们开门了吧。】
【我这就去把它揪出来!】
洛慕还没来得及阻止一昕,她已经越过了那十米的高墙。
隔着厚重的铁门传来她的惊诧。
【奇怪!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总得有些什么吧。】我在门外面喊道。
【环顾四周,除了道路两侧植被茂密的花园以外什么也没有,漂亮倒是挺漂亮的。】
【先别管这些,给我开开门。】
洛慕进来之后,所见却与一昕说的大相径庭。
他看到的只是破败和荒凉,脚下的直通宅邸的石板道长满荒草。大量破碎的砖块随处可见。远远的大道尽头两侧是一块空地。中央有个小水池,池边的大理石上长着青苔。池里漂浮着不知死了多久的金鱼。膨胀泛白的鱼肚散发着恶臭。池中雕塑,像是某个神明。他张开双手,包容万物。此时却成了麻雀的乐园。
道旁的小花园倒是枝繁叶茂,但却不能用生机勃勃形容。这些都是下界没有的植物。
【怎么了,哥?】
洛慕本应该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哥”吓到。
还没来得及等他把所见告诉一昕。右侧的灌木丛里有黑影向他袭来。
【哈!好大的向日葵。】一昕开心地说道。
【向日葵?】没时间对她的发言表示反问。
洛慕在0.01秒的时间里,给自己的双腿下达了逃跑的指令。
【快跑!】
洛慕拉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一昕拔腿就跑。
他不敢停下,身后巨大的食人花正向他们扑来。藤蔓以惊人的速度在四面八方蔓延。
汪汪汪!
突然一条大得不像话的类狗生物和也冲了过来,洛慕只顾后而未瞻前,和它撞了个满怀。
【你在跑什么啊?后面没东西啊。】一昕抱怨着。
洛慕眨眨眼往身后望去,食人花已经不见踪影。这时,他感到后背软软的,伸手去摸,毛茸茸的。抬头一看。
一条大地不像话的类狗生物朝他吐着舌头。
【象由心生。】耳边传来了陌生的男人的声音,方向是在大狗的背后,但被狗挡住了视线。还看不到声音的主人,【在那位小姐眼里这是一座美丽的花园,而你看到的确实一篇杂草丛生的荒地。还是快快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一个衣着邋遢的青年人走了出来。蓬松的黄色头发,脑后扎着一个小辫。披着羽织,还松垮地系着一条毫不搭配的樱花纹路的领带。加上普通材质的一条黑色马裤。再是,一双人字拖!像个搞笑艺人。就是为了逗人欢笑而这样的。
这是什么穿搭?像是在商场随便抓了一把衣服裤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全部穿在了身上。
不过他的打扮怎样都无所谓了,他刚才说【象由心生】。结合洛慕刚才的反应,
“难道说我第一关就deadend了!一昕说的第一印象果然很重要。”
洛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