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渝在老者怀中哭泣,周围三人骑着马围着他旋转,每匹马还拖着一具早已血肉模糊的尸体。
“哈哈哈,这是谁?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吗?怎么落得如此下场?来看看,你的护卫是不是还跟在我们的马后面的?哈哈哈。”
周围“老爷”之类的求救声连绵不绝,老者死死抱着怀中的青渝,直到周围哭喊声停止,才怒吼道:“张猛,我平日待你不薄,把你看做武学传人,你为何要背叛青家?”
张猛在马上轻蔑地说道:“青王,别怪我狠心,以前的张猛已经死了。那位大人饶了我一命,所以我选择了一个报答方式,你们青家的气运也该到头了。”
张猛满脸狂热的崇拜之情,提着长枪,将战马停下,对着身边的兵士叫到:“你们去把抓住的残党带来”。他翻身下马,将一把护身短剑,丢在了青王手中。
“青王你大公无私,你们青家宅心仁厚,大家都知道。现在落难,剩下的帮手可都在这里了。”
张猛在青王面前停下,指了指一旁跪着的将士:“青王,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我杀掉这三十个残党,我会留你和你的孙儿一命。第二个,让我杀了你们两个,留他们一命”
青王手握着短刀,想要站起来。可怀中传来的热感,腿部被打断的痛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根本站不起来。
“张猛,那是你平日的兄弟,你还是人吗?要取我性命就来,留其他人一条性命”。
“青王,你快选,不然,,,”说完,张猛向着青渝一枪而出。
青王瞳孔一缩,右手用短刀一挡,就将刺向青渝的枪尖打偏。
青王一声惨叫,左臂膀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也忍受不住。青渝依偎在自己的爷爷面前啜泣着:“爷爷,我不想死”。
“快选,不然都要死!”张猛发狂声音传来,打碎了这位青王最后的尊严。
“住手,我选第一个,第一个。”老者死死抱着青渝,低声下气。虚弱的声音,让青王瞬间衰老几十岁,充满无助。
张猛满脸愉悦:“哈哈哈,这就是爱兵如子的青王,看到了吗?你还不是自私自利,我们都是一路人,你没资格教训我,动手!”
老者抱着青渝,低声说道:“孙儿,别怕,别怕”。
周围将士死时没有传出一丝声音,等到俘虏死完后,张猛转身道:“青王,我说过我放过你,但是我家主人却想要青家灭族,怪不得我了。现在如果你的好孙儿拿起这把短刃杀了你,我就假装没发现他,放他一条生路,如何?”。
老者低下了头,内心开始软弱,对青渝活下去的希望,已经完全占据了老者的内心,他望着哭红眼睛的青渝:“渝儿,你要知道这世界的残酷,强者能支配弱者的一切,你要活下去,不要再软弱。”
青渝不会拿短刀,可年龄尚小的青渝力气不及老者,被老者强行塞在手中。老者用右手拿住青渝的手,没有丝毫犹豫地然后向前一刺。
直奔心脏的刺击,看上去就像青渝主动刺进去的一般,青渝感受到爷爷的热血流淌在自己的手上,心脏逐渐没有了跳动,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张猛则在一旁讥笑道:“青王居然信了,青家居然是这样灭族的。哈哈哈,小子,你不想死,我就帮你,借你爷爷的手中的刀”。
青渝停止哭泣让他颇为在意,但是杀掉青渝,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当张猛低身去拿时,青渝突然暴起,他浑身鲜红,甚至冒着热气,如同深渊中的恶鬼,挥刀刺向张猛的喉咙。
张猛瞳孔一缩,强大的武法,让他险而又险地躲过了刺击,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张猛还未说话,突然感觉脸上变得温暖,又觉得有点冷,用手一抹竟全是鲜血,他的脸部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此时青渝如同利剑,从老人怀中弹射而出:“我要你死!”。
张猛恼羞成怒,居然被一个小孩伤到。手中的枪一扫青渝的腿部,就将青渝双腿打断。青渝被扫倒在地,还想爬起来,张猛一枪就将青渝钉死在地上,心脏的位置被捅穿。
青渝满眼悔恨,一只手拿着短刀,对着张猛挥舞了一下,就无力的放下,失去了生息。
等到青渝猛然惊醒时,看到周围的环境才发现又是同一个梦,此刻的他大汗淋漓。
这六年,每当睡觉时,都是同一个梦折磨着青渝,自从莫名其妙地在严云山武馆醒来,这个噩梦就一直跟着青渝,仿佛是自己想起的。
青渝很少能睡着,根本没睡过一个好觉,闭眼就是休息。现在,他像一个猎人,等待着猎物。
不到一会儿,屋前就站着三人,三人身穿铠甲,张猛身上的铠甲尤为显眼,一副梅花榆叶甲,腰系金兽面腰带。
“将军,我们三人进来真的能行吗?青家会不会有残党埋伏?”
身边的张易看着安静的四周,忍不住的将刀从腰间拔出。
“青渝那日便死了,我亲手戳穿心脏的。这里肯定有什么余孽在作祟,你我武力了得,还怕有人埋伏?等下除了武馆,这村庄的人全部杀死,一个都别留,免得风言风语传都皇上耳中。我们三人先进来杀掉残党,免得人多口杂,可是要出大事的。”
“给我搜,探子已经探查完毕了,带回去的信物就是青家的,肯定有漏网之鱼。”张猛口中发出低沉声音,生怕让人逃了。
等到三人走进主屋,里面满是血迹,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就连嗜杀如命的张猛,都吞了吞口水。整个房间如同进了地狱一般,腐烂味,血腥味弥漫在空中。
“他奶奶的,是什么人装神弄鬼,爷爷我在战场上杀人时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吓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