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耀没有回话，只是掐开丧尸婴儿的嘴。往里看其并未长出牙齿，也没有什么指甲。
正如赵思思所言，对他们毫无威胁。
“赵思思，你过来。”程文耀这句话从未有过的认真，其中不可违抗的命令意味，溢于言表。
“好...好吧。”赵思思也是被程文耀的样子、语气吓了一惊，不敢反抗走近程文耀。
“过来！”程文耀看其离的那么远开口大声喊道。
赵思思这才又向前挎了一步。
“接着。”程文耀面无表情的递过冷刃。
赵思思手伸了一半，刚想接过便听见程文耀说：“杀了他！”
立马吓得将手缩了回去。
“拿剑杀了他。”程文耀重复道。
赵思思摇摇头表示不愿意。
“拿剑杀了他。”程文耀再次重复。
赵思思咽了口唾沫，只能接过冷刃，看着床中的婴儿还是有些不忍。
“最后重复一遍，杀！了！他！”程文耀语气极重，面容极其严肃。
赵思思一咬牙两眼一闭，拿剑向婴儿捅去。
噗呲，剑锋十分锋利，很轻易地划开婴儿稚嫩的皮肤并插了进去。暗红色带着腥气的血液不断涌出。
丧尸婴儿痛苦的狂嚎，手脚挥舞的更加快速。
手上传来的切肉感、空气中挥发的腥气、婴儿痛苦的嚎叫，三感一体使得赵思思吓的倒退一步，跌倒在地，冷刃都没拿稳脱手而出。
程文耀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眉头紧皱。心中却有两个小九九互相争论着。
“善”九九：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恶”九九：算了吧，看这废物样，也难成大器，我们非亲非故的帮她做甚？
“善”九九：好歹也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没成又没有损失。成了不又多一个帮手，再将那空核一喂，得力帮手加一。
“恶”九九：这种被吓一下，就连武器都拿不稳的废物能当个屁的帮手，不拖后腿我就谢天谢地了。
“善”九九：我们还不是这个阶段过来的，刚开始你拿稳无锋剑了？
“恶”九九：我懒得和你争。
“起来！你还好意思往地上趴，现在杀一个婴儿都杀不了，我当初都是“赤手空拳”，硬生生把那些丧尸“打”死的。”
赵思思听罢却抽泣两下，放声大哭起来，一婴一女吵闹非凡。
要不还是算了，反正自己没几天就要去白萱那边。到时候她留在这边，谁还管她是死是活？
“我虽然对这个世界了解不多，但也大概知晓了一些事。”安柏突然走过来老气横声道，让程文耀感觉到有些疑惑。
却见安柏疯狂给他使眼神，虽然还是不怎么懂，但也只能顺着她点点头。
“弱肉强食将成为唯一的真理，强者才有话语权。”
“文耀为什么能命令你，敢命令你？那是因为他够强，他不需要讨好你。而你只能依附着他才能生存，所以你就得讨好他。
但你的依附对他毫无价值，所以这绝不会是交易或者联合，只能算是依附或包养。”安柏继续说道。
赵思思继续哭着，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没有利益的依附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真正能够让你活着的只有自己。没有人能一辈子活在怜悯之上，你再好好想想吧。”
这下就是程文耀听的都有些糊涂，但隐隐约约也知晓安柏的意思，看见安柏向自己招手就一脸莫名其妙的跟出去了。
刚走出来安柏啪的一下就将门关上了，整个人也变回原来那个安柏，正拍着胸脯道：
“怎么样，我表演的还不错吧。”
程文耀赶紧给她鼓掌道：“表演的太好了，但我一句都没听懂。”
“哎呀，其实都是我听别人说的，然后结合现实临时改的，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程文耀竖起大拇指：“真行。那么剩下来的就要靠她造化了。”
安柏点头表示赞同：“嗯，你说你徒手就将丧尸打死了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那时候无锋剑就在我旁边，唉！您猜怎么着，我不用，我放着玩儿，上去赤手空拳就给丧尸那一顿胖揍啊。”
程文耀眉飞色舞的陈述事实，安柏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我见他居然扛住了我一百单八套组合拳，无奈之下我将他举过头顶狠狠的摔了出去，他当场就没气了。”程文耀刚说完赵思思就打开房门缓缓走出。
赵思思拖着冷刃双手染满散发恶臭的汁液，手腕一翻一颗圆珠便被她连带着冷刃递了回来。
程文耀与安柏对视一眼，然后接过了这两样物品。
而就在这时，赵思思的身后浮现出一道身影，四周的时间仿佛凝固一般，程文耀想要呼吸却无法动弹，只有眼珠可以勉强转动。
瞥向安柏，发现其也是如此。
就在程文耀不知如何是好时，界面自动运转，弹出一个钟表样式的图标，当它开始转动起来时，程文耀与安柏的运动能力便恢复了。
【强行突破魔女会－巫母－诺维雅·菲尔的空间囚禁，消耗10原石。】
程文耀却来不及心痛原石，因为那身影已将目光放在了他们身上。
只因为被看了一眼，程文耀心脏疯狂的跳动着，脑海中不停传来快跑、不可为敌之类的警示。
甚至打破了程文耀的理智屏障，恐惧在不断滋生、蔓延。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回家洗裤子了。
还好那身影对他没什么兴趣，收回目光后，两只手分别捂住了赵思思的左右眼。
身影慢慢化作各色光粒，消失不见。
赵思思再睁开眼睛时，其眼睛居然变成了异瞳。一只眼睛为红色另一只为蓝色。
“这是啥呀。”程文耀在心中向系统提问道。
【候选者竞升传承者而已，少见多怪。】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