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这话,许阮知怀疑是她听错了。
收她为徒?
骗子。
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把头埋下去。
秦云华见她不为所动,以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是秦云华,是鸿云阁阁主。”
“我知道,我见过你。”
“那便好,我收你为徒,跟着我学。不比你自己在这看书好?”
秦云华扫视许阮知的书,看起来已经是破破烂烂,里面有些内容也看不清了。
“听大人说你学费太贵,我没钱交不起。”
听许阮知说出原因,秦云华松了口气。
就这点事?
这都不算事!
“我不仅不收你学费,我还每个月倒给你五十铜钱。”
“五十铜钱可以不要,可以带我弟弟包饭吗?”
“可以。”
秦云华心中大喜,这是捡了个便宜徒弟?
“你拿着这个玉牌,明天来鸿云阁找我便好。”
将玉牌递给她,示意将东西收好。
许阮知麻利的将卖的东西装好,递给秦云华。
牵着何子辰离开的市集。
“这也像是她的风格。”
卿云和许阮知面对着坐,谈起秦云华的过往,眼里总是带着笑意。
“我投河原本我已经做好死亡的打算,没想到被人救了上来,将我卖给了这里的老板。”
卿云回想起当年,救她的人见她姿色不错,便卖了出去。
她原本就不想活了,在这途中有几次自刎但都未遂。
直到我见了这醉香楼的老板,才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今日之事,是我冲动。还请许小姐不要建议,麻烦许小姐不要将我的身份传出……特别是对她……”
卿云从屉子中翻出一罐药出来。
“这个药薄涂在脖子上,每日两次,一两天便会好。大可放心用药,我家世代为医。我不过是追随云华才去学琴,但老本还是没忘。”
许阮知谢过卿云,回到原来的包间。
在走回去的路途中,有意识地将衣领拉高,遮住刚刚留下的痕迹。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等你老半天了。”
迟羽说得上是一天天担惊受怕,前有小姐被大冰块“绑”走迟迟未归,后有卿云请走迟迟未归。
你说说,能不担心嘛……
在回府的途中,许阮知再三向迟羽发誓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闹了好一会,迟羽才罢休。
回到院中里,许阮知便开始寻思她比赛的曲目了。
她将琴抱出来,弹了几段旋律,就没了灵感。
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百般无聊。
“姐姐这是怎么了?”
许婉曦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许阮知瘫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啊?没事,妹妹今日前来有何事?”
许婉曦来了?
她来做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这几日来练习曲目,有些许无聊,来找姐姐聊聊。”
许婉曦望着桌上琴,故作惊讶地叹道:“可有打扰到姐姐?”
许阮知立马心知肚明,这是来打探情报的?
“没呢,现在也没有什么方向。”
许婉曦还是想通过许阮知的口中得知点什么,奈何许阮知口风太严了。
硬是半个字符都不曾说,每当聊到比赛这个话题,都可以让许阮知扯到其它话题上去。
几番聊下来,许婉曦简直就是心累,便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虽然许婉曦没有从她这得到些什么,但她从许婉曦那得知了一点。
她准备请近日京火热人物,那定是那个假冒的三弟子。
还从她的口中得知,有许多人都是争着去请,有些还险些撕破脸皮……
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
大地回春,随着日子的迁移,院子中花草树木都长出了新芽。
还有两天就是二轮比赛了,这些天来就待在院子里哪都没去,研究她的曲目。
江临漳晚上来的时候,就弹给他听,让他提一提意见。
然而就只事一提,许阮知前面几次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来改,后面也不怎么采纳。
毕竟他的建议一般都是——
“有点短。”
“长了点。”
“不欢快。”
“太欢快了。”
类似于这样的问题,以至于后面几次,他欲提些建议。
“不要提。不,你没有。”
礼貌客气了这么多年,许阮知是第一次这么不想对人客气。
就连迟羽都说,她变了。每每和江公子待在一起时会变得幼稚很多。
对于这一点,许阮知女士是一直都不承认的。
今天一早,何子辰就缠着许阮知,求让她帮忙带份醉香楼的炸虾。
说他已经抓心挠肝地想了好几天了,一天不吃就浑身难受。
将近何子辰要下课了,许阮知才出门去给他买。
其实她让迟羽她们跑腿去也不是不行,但这今天就是想自己去买。
穿好衣服,带着迟羽就出门了。
目标很明确,直奔醉香楼。
就在坐着等餐出来的时候,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下子顺着声音走过去,果真是他!
“师兄!”
男子一惊,嘴里的饭还没有来的及吞下,立马转头。
“阮知?!”
赶紧将口中的饭咽了下去,招呼着让许阮知坐下。
“你真的在这里!我还以为阿娘是骗我的。”
此人就是秦云华的儿子——云风南。
“师兄怎么在此?师姐呢?师傅呢?”
许阮知当时走的匆忙,都还没有来得及见她们最后一面。
到了这里,安顿好了。才写了封书信寄了回去,好让她们安心。
“你还好意思说!你当初自己就这么走了,一点音信都没有。好几天没来,再去找你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了。”
云风南摸了摸许阮知的头,语气装作很严肃的样子。
“她们说是过几日再来,得先安排好事宜嘛。岂能像你这般说走就走?至于我嘛——总得看我的小师妹有没有受欺负呀!”
“不得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