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兴心中大惊,“这小子吃下了虎扑和猿提!竟然毫发无伤,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虽说杨景兴的医术跟他大哥相比是云泥之别,可自幼生活在医学世家的他,对于经络窍穴、基本药理也是信手拈来。
因此他的攻击方式,往往都是针对敌人的行气脉络、关键窍穴击打,但在今天在小子身上怎么失效了呢?
赵不同将自己力量毫无保留的释放,通过刚才的战斗,他已经吃透了杨景兴的斤两,准备通过下一击分出这一战的胜负。
“一个无脉之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压迫感?他的气是从何而来?!”
杨景兴摆好了防御的姿势,提臂招架。
“赵贤侄,等等!”
杨景颜喘着粗气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本古书。
“赵贤侄,能不能给杨叔叔一个薄面,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赵不同眉头紧锁,仍然盯着杨景兴。
“不可能!这个小贼把琳琳伤成这样!不卸他一条胳膊赔罪,他休想走出这间屋子!”
杨景颜叹了一口气,走到杨琳琳身边慢慢蹲下,将瓶中的药物送到杨琳琳口中。然后又掏出一根银针扎入到天突穴中,三指轻捻,银针在手上颠颤,针尖随着高频震颤也变得微红。
“龙雀衔木灸!”
杨景兴看着杨景颜这般手法,眼睛都直了。
杨景颜却自嘲道:“我苦练了半生,还不及父亲一半的程度。”
杨琳琳的脸色已经从刚刚的惨白,变得有了血色。
“噗!”杨琳琳突然起身喷出一口鲜血,杨景颜也将银针拔出,接触到杨琳琳的血的时候,竟发出滋啦的声音,这是因为银针的高速震颤,已经将温度上升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景兴,琳琳内腑中的淤血已经吐出,休息一晚并不大碍了。”
杨景颜做完这些,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去,疲惫的说道:“赵贤侄,实在没有想到会发生今天这一切,看在之前的面上,能不能给叔叔个面子?今天就这样算了。”
小二扯住了赵不同身后的衣服。
赵不同搂着小二回应说:“杨叔叔,我没有问题,只是……”
杨景兴打断赵不同的话,不依不饶的说:“好好好!琳琳受伤的事姑且不论,可你刚才用的是五禽技法,偷学武技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赵不同翻了一个普通的白眼,心想道:“算算算,算尼玛?你好像那个单位的会计。”
“杨景兴,我用手上这一本金银针赋能不能抵账?”杨景颜微怒道。
杨景兴刚才并没有留意那本古书,现在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金银针赋嘛?
真是天助我也!
琳琳,不枉你遭这么多罪,有了这本书,以后盟主的位置也不是不能冲一冲!
哈哈哈……
“既然是大哥开口,这个面子我肯定是要给的。”杨景兴故作正经的说道。
“父亲,爷爷不是说……”杨浩着急的喊道。
“住嘴!你先过来!”
杨浩乖乖走了过去,杨景颜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杨浩却眉头大皱,“可父亲你一个人在家,我……”
“小浩!听话,爸爸知道你长大了,而他的目的……哼。”
杨景颜说完便起身叹道:“不同,让杨浩给你和小二送回去吧,接下来我要和杨浩叔叔说点家里事。”
“你放心,不同,他不会找你麻烦的”
“那是自然!我也犯不上和一个小辈搞什么阴谋诡计!”
赵不同刚想说什么,就被杨浩推出了门…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月朗星稀的,不知道怎么,赵不同回头看向杨家金碧辉煌的大厅,感觉看似辉煌的背后却有一种尽是阴暗冰冷的感觉。
大厅内,杨景兴将杨琳琳抱到沙发上,自己则在茶几旁用手指轻点着桌子。
“景兴,我知道你这次回家,不单单是为了衣锦还乡。”
“还是为了这本金银针赋吧?”
见杨景兴神色微变,然后又接着说道:“景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当年不传你金银针赋?”
“还不是因为老东西偏心,从小就喜欢你!”
杨景颜将书扔到杨景兴的面前,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说道:“你看吧,看完就明白了。”
杨景兴顾不上姿态,连忙翻看起来,却发现其中一个字都没有。
“这是什么情况!”
“用你的指尖血滴在封面处。”
届时间,书上隐隐约约有字出现,杨景兴大笑道:“非我杨家族人无法习阅,老祖果真是英明!”
“更英明的还在后面呢”杨景颜讥笑道。
一开始杨景兴翻书还很慢,可越往下看他的脸色就愈加的难看,到后来翻书越来越快,边翻边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这一定是假的!”
杨景兴气愤的一拳将茶几捶碎。
原来当初杨家祖先本就是一个凡人,他一身菩萨心肠,行医治病从未失手,后得仙人传法,创下金银针赋。但大医能救人也便知如何害人,有大利必有大弊之处,就将针法略做修改,非杨家族人不能习阅,凡开脉者习阅必将灵气倒灌,经脉尽碎。
“当初父亲本意是传给你的。”
“你…你胡说!”
“因为从小我身体羸弱,就算习得,也注定无法更进一步,可你一心醉于修炼,你知道你开脉那天父亲有多落寞吗?”
“你知道,又为什么你到开元境如此顺利?”
“因为就算你开脉了,父亲也是把你当成最爱的孩子,每天都不计成本,用灵药帮你伐经洗髓……”
“不可能!不可能!”
杨景兴目露凶光:“杨景颜,你休想毁我道心!”
“即便我暂时修炼不了,不代表我以后也不能!”
“费了这么多的心血,托了多少关系才把杨氏医院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