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向栖川钢丸看去。
栖川钢丸没有卖关子,沉声说道。
“咱们以这种法子,去动摇叛军人心,这太危险了。”
“诸位想想看。”
“如今叛军那边,是实打实的在给那些贱民封赏。”
“咱们这诱饵抛倒是好抛出去,但怎么往回收?”
“一但咱们放出了风声,那叛军领袖顺势而为,从中略施手段,煽动那些贱民。”
“咱们怎么办?真的赏下土地?”
“那些贱民数以十万计,哪有那么多地赏给他们?”
“如果有那么多闲置土地,他们也不会成为流民了。”
栖川钢丸说着,扫视众人。
“或者说,各位可以从自家土地中,割出一些来,进行这瓦解叛军之策?”
此言一出,众将全都熄火了。
确实如栖川钢丸所说,这里面存在漏洞。
那些叛军中的东桑浪人也不傻,叛军领袖更不是白痴。
一但有这消息传出,最后也是不攻自破,给联军找麻烦,激起叛军更大的反弹。
这种事上,想做假使诈,确实太难了。
至于从他们各家分出土地,给那些贱民,那更是无稽之谈。
这些贱民有多少?
得多少土地够分?
这土地中,牵扯的可不是一家之事。
各大世家下属,附庸的大小地主,那都是牵一发动全身。
你动谁,那都无异于在割谁的肉,没人会同意,而且还会失了民心。
他们毕竟与叛军不同。
叛军攻城略地,所过之处,大.大小小的地主,不是加入就是被彻底摧毁。
在叛乱中,彻底打垮了原有地主的叛军首领,对大片土地有着重新分配的权力,有着让谁成为新的地主阶级贵族的权力。
而他们却不同,他们是需要现有地主阶级的支持,他们要维护这些地主们。
众将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半天憋不出话来。
最后有人叹息一声。
“那怎么办?就这么跟那些叛军硬碰硬?”
“现在大家都清楚,平定了叛军后,咱们要干什么?”
“在这些贱民身上浪费太多兵力,实在是得不偿失。”
“没等进攻中原,精锐就在这折损了。”
这声音一出,没人再说话。
因为这就正是他们内心所想。
其实以各世家联合的能量,如果真的团结一心,勇往直前。
那绝不是如今的情况。
只是现在各世家都惦记着,平叛之后,杀入中原的事。
那才是真正的大肥肉。
跟进犯中原,大肆劫掠相比,平定叛乱完
全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
真要哪家在平叛中,元气大伤,待到进攻中原时,必定是要被其他世家打压,捞不到太多好处的。
这几日攻城,看似声势浩大,但各家精锐都是爱惜羽毛,并没有死战之心,并且互相依旧是小心提防着。
对此在座众主将,自然都是心知肚明。
大帐中的沉默,持续了良久。
最终还是有人忍不住叹道。
“没想到这帮叛军,竟如此难缠。”
“咱们各家整整五百忍者都折进去了,这其中还有近二十位超忍啊!”
“看现在这架势,叛军依旧稳固,显然那叛军领袖并没有被刺杀身亡。”
“唉……早知如此,这斩首计划就不该实施…”
这主将唉声叹气,似有似无的撇了栖川钢丸一眼。
其他人也都是不禁撇向首位,他们现在对栖川钢丸确实是有些微词。
一手主导各世家忍者联合的是栖川钢丸,如今计划失败,叛军领袖没事,而各家在联军中的中忍、上忍、超忍全搭进去了。
他们自然把这怒气,都放在了栖川钢丸身上。
栖川钢丸感受到众人目光,尤其是感受到自己的支持者中,已经眼神有些动摇,他脸色阴沉,看向那阴阳怪气的主将,冷声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次行动,我栖川家第一超忍栖川
流瀑,也一去不归。”
“那叛军领袖难缠,这是事实,不能改变。”
“这时候,我等更应该团结一心,共同对敌,在这里唉声叹气有什么用?”
面对栖川钢丸的一番话,众将都是默默不语。
最后栖川钢丸的头号支持者,赤木壁史朗声说道。
“钢丸君所言极是。”
“我赤木家谨遵钢丸君将令!”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