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艺浛僵硬的扯了扯笑,“我不明白,即便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走?”
木少商低头沉沉一笑,他只觉得可笑至极,抬眸对着秦艺浛的眸子,他问道:“我也不明白,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嫁给我,没有人逼你。”
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攥的很紧了,秦艺浛一时语塞,因为报复,因为一时的冲动。
木少商看着秦艺浛的愧疚的样子,他撇过头,早已红了眼。
“秦艺浛,是你要嫁给我的,我说过,你秦艺浛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那叶蓝呢?你不是爱她吗?”
“谁告诉你,我爱她呢?”
秦艺浛一惊,木少商说什么,他说他不爱叶蓝,怎么可能?木少商怎么可能不爱叶蓝了。
木少商出了房间,来到阳台处,猛吸几口烟,眼里多了几分的晦暗不明。
德鲁纳酒店,孟凡收拾着行李箱,听到门铃的声音,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打开门,见是秦艺浛,连忙拉了进来。
“你说你这几天不舒服,我还以为你今天是不会来送我了。”
“你是我的最好的朋友,就算我出门被被撞了,我一定会来的。”
孟凡连忙捂住秦艺浛的嘴巴,“呸呸,说什么丧气话呢?”
秦艺浛扯了扯嘴皮,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试探的问道:“孟凡,那天你把我送到酒店后,就回去了吗?”
“那不然呢?难道要和你酒鬼睡一晚上吗?”
“那你走的时候,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孟凡摇了摇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秦艺浛摆了摆手,撇过头扯开话题说道:“这次离开要多久?”
孟凡手里的动作猛然一停,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秦艺浛,她鼓足勇气说道:“艺浛,我……其实……是为了……”
孟凡的话还没说完,秦艺浛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孟凡的肩膀,“我知道的,你要去找木兰瑾是吧?”
孟凡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对不起!”
秦艺浛抬起孟凡的脸,温柔的擦拭掉孟凡眼角的泪水,她一直都知道孟凡喜欢木兰瑾,很喜欢。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爱一个人没有错,我和他再无可能。”
说完这句话秦艺浛转身离开了,很多道理她都懂,可到自己的身上,她就像进了一个死胡同,无数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告诫自己该放手了,不爱了,她秦艺浛不能再次木兰瑾了,可终究还是犯了贱。
秦艺浛在空荡荡的街头走了很久,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除了海天别墅,好像没有地方可去,她蹲在街头,感受着冷风从脸庞刮过,心底一片荒凉。
手机响起,秦艺浛露出笑容来,她怎么能忘记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爸爸,秦艺浛接通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女人尖锐的声音刺破耳膜。
“小野种,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还没有打过来,你是忘记你爸爸和我怎么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嘛?”
秦艺浛扶了扶额头,无奈的说道:“月初的时候不是给了你一笔钱嘛?”
“就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你爸爸生病了要吃药,快点打钱。”
秦艺浛的心猛地收紧,脸色白了几分,她紧张的询问道:“我爸爸怎么了?”
“胃癌!前两个月检查出来的。”电话另一头不耐烦的说道他
“胃癌?为什么现在才给我说?”秦艺浛质问道,她浑身都在颤抖,她就知道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对爸爸不好。
电话另一头阴阳怪气道:“我查过了,这是绝症花多少钱都是治不好的,反正年纪大了,早死早托生。”
秦艺浛气的嘴唇剧烈颤抖,“你……你,我这就去接我爸爸离开,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这不行的,你爸爸离不开我的,我可……”
女人的话没说完,秦艺浛就愤怒的挂了电话。
秦艺浛拦下一辆出租车,“去蕰川路38号。”
秦艺浛回想起自己的出生,她是个孤儿,是爸爸秦志豪给了她一个家,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是可以吃得饱,最重要的是有人疼,刚刚打电话叫张梦双,算的上是秦艺浛的后妈,因为想要给秦艺浛的一个完整的家,秦艺浛娶个那个好赌的女人,她成天只知道赌,让原本拮据的家里更加困难,她还有一个儿子,叫张楚唯,秦艺浛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禽兽,是秦艺浛十八岁的那天晚上,秦艺浛像往常一样回家,却被张楚唯和他的好兄弟堵在巷子里,对她动手动脚,那些肮脏的手伸向她的裙底,她的衣服被撕破,她扯破嗓子喊救命,那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她这一生都不会忘怀,就在秦艺浛绝望的时候,木兰瑾的出现给了她生机,是木兰瑾救了她,否则后面的事情秦艺浛无法想象,若是没有木兰瑾自己的生命应该会停留在十八岁的那天晚上。
车子很快到了蕰川路38号,秦艺浛付了钱便急匆匆的上了楼。
秦艺浛老远就听到了,张梦双这个疯婆娘的声音,她扯着自己大嗓门对着秦志豪谩骂道:“老不死的,你看看你养的小野种,她不给我钱,你给,你把钱藏哪里?”
秦志豪颤颤巍巍将自己缩在沙发一角,嘴里低喃着:“我没钱,还有我女儿不是你的提款机,她也要生活的。”
秦艺浛听到这些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所有人都会抛弃她,可爸爸不会。
张梦双气愤拿起鸡毛掸子朝着秦志豪的后背轮了过去,“你个老不死的,我伺候你这么多年,到头来像防贼防着我。”
秦艺浛看不下去,三两步就冲了上去,顺手捞起地上的水壶朝着张梦双头砸了过去,张梦双抱头尖叫了起来,回头一看是秦艺浛,她面部狰狞,伸手想要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