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静怡又昏倒了,所以烈古通倒也没有趁人之危真的同赵静怡行房事,而是独自在侧殿度过了婚庆大典的这一夜。
赵静怡早上起来的时候是被小倪摇醒的,原因是女巫娜塔莎身边的郁莎送来了女巫的祈福酒,需要赵静怡服下。
“祈福酒?”
赵静怡不明白。
于是,小倪便在一边给赵静怡解释。
“王妃,这是狼族特有的习俗,由最神圣的女巫娜塔莎彻夜不眠祈福而来的祈福酒,每个月有十天都会送来。据说服用之后可以庇佑王妃早日诞下狼王子嗣。”
这些都是小倪从其他宫女那里打听来的,没办法,主子是个不省心的,那就只能让她这个丫鬟跑断腿了。
“那让她进来吧。”
随着赵静怡秒懂了这是狼族特有的习俗之后,赵静怡也就让人放郁莎进来了。
她自然是不喝酒的,只是入乡随俗,既然是习俗她便也接受了。
“对了,王妃,这个郁莎你也见过的,就在祭祀殿堂内,我在外面瞟见过,那个一身黑的就是郁莎了。”
小倪才刚刚给赵静怡介绍完郁莎,郁莎就端着祈福酒进来了。
“请王妃用祈福酒。”
郁莎走到赵静怡的床边跪下,低头,然后高高举起托盘,恭敬的给赵静怡奉上祈福酒。
赵静怡看了一眼,想要接过祈福酒却不小心瞥见了郁莎手上左一道右一道的青紫色的伤痕,有新有旧,淤青红肿,触目惊心。
让赵静怡评价一番,那便是惨不忍睹。
“你的手怎么了?”
赵静怡没有去接祈福酒,而是伸手准备去拉开郁莎的衣袖,这可让郁莎有些措手不及,加上不小心被碰到就会疼痛难忍,郁莎自然是想要收回去自己的双手。
两个人拉扯之间,祈福酒自然是倾倒在地。
“糟了,酒!”
郁莎大惊失色,可赵静怡却毫不在乎。
“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酒啊!小倪,你赶快去把我箱子里的那些治伤的药膏都拿过来,我要给她看看伤口。对了,滋补身体的也要拿来。”
“是,王妃。”
小倪听了赵静怡的命令就立刻跑远了,但是郁莎却是面如死灰,她倾倒了女巫娜塔莎特意为新王妃准备的祈福酒,回去之后一顿痛抽怕是免不了了!
即便今天没有人告状,可是只要新王妃怀上了狼王的孩子,女巫娜塔莎也肯定会知道自己今天没办好事情,那时候她怕是离死就不远了!
“不用了,王妃,我这伤不打紧的。”
“什么不打紧,你快坐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郁莎害怕的后退,可是赵静怡却并不想放她走,赵静怡看着眼前这个浑身伤痕的郁莎实在是想不通她怎么会是这样子。
她以为能够站在太后身后的人应该很厉害的,却没想到这个郁莎却是这样的悲惨,对了,赵静怡忽然想起来小倪说的话,这个郁莎是女巫的人。
赵静怡干脆的下床,试图把郁莎拉到床边坐下,这样好让她看清楚郁莎身上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
郁莎哪里敢坐在狼王的床上,她如坐针毡,坐下之后也是立刻就想站起来,却耐不住赵静怡的强势只能坐下任由赵静怡摆布。
“王妃,请别折煞我了,我是不祥之人,怎么能坐在您和狼王的婚床之上呢?”
“你怎么那么啰嗦?算了,我自己来看吧!”
受不了郁莎磨磨唧唧性子,赵静怡强势的拉过郁莎的双手,撸起郁莎的两只袖子,可是当她撸起郁莎的袖子之后就傻眼了。
哪怕是小倪把瓶瓶罐罐都摆在了赵静怡面前,她也没有立刻回过神来。
这双手臂上哪里还有什么完好无损的地方?
放眼望去,郁莎就连身上也都是满满的伤痕!
这也太可怕了!
赵静怡一边替郁莎涂抹药膏,一边为之伤痕瞠目结舌,这是怎样一个人才能对郁莎下此狠手?
“是谁打的你?”
赵静怡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她一边替郁莎涂抹着药膏,一边眼眶含泪的心疼的询问着郁莎。
虽然赵静怡确实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懒家伙,可是别人是久病成医,到了她这里却是见多识广。
这伤痕,也只有鞭子常年抽打才能造成这也多亏了是郁莎身子骨还好,能禁受的住这样的鞭刑,不然换作了一些人早就因为这样的伤势一命呜呼了。
郁莎欲言又止,可是她又不忍心看赵静怡那让她心软的眼神,只能慢慢的将自己的故事一一道来。
听完了郁莎的故事,赵静怡颇有些义愤填膺,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居然因为郁莎身上带着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就想要用鞭刑来惩罚她?
或许是从未经历过这些大漠里的生活,赵静怡只觉得这很荒谬!
“荒谬!简直是岂有此理!”
赵静怡怒了,她没想到那个女巫居然是个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她三两下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仪表就要往外走。
小倪哪里不知道自家小姐是什么脾气?
这摆明了是要出去找那个女巫理论啊!
这人生地不熟的,一想到小姐要去找沙漠狼族除了狼王和太后之外最地位崇高的女巫去理论,小倪就感觉大事不妙!
她赶紧拉住了冲动的赵静怡。
“小姐,你忘了老爷夫人他们的话了吗?温柔端庄,国家安危!”
“什么温柔端庄?什么国家安危?一个女子什么时候也能让一国覆灭了?就凭她嘴里胡说八道的什么业障,什么救赎吗?她活在这世上可又救赎了什么人?她这么暴戾的一个女巫,我看就是因为她,狼族狼王才这么多年一无所出吧!”
“小姐……”
小倪想要灭火,却不想赵静怡越听越气,她直接在朝天殿的寝宫内破口大骂,让屋内外的宫女都头皮发麻。
可是郁莎听了赵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