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正吃着面呢,突然就有人坐在了她面前,一碗同样的面摆上来,让贾张氏愣住了神。
“还是贾张氏你起的早,不像村里那些个搔首弄姿的婆娘们,这个点儿怕是还在等刘老头儿的牛车呢!”
“我吃完了,告辞。”
快速扒拉完碗里的面,不等面前的人继续跟她说话,贾张氏结了帐就立刻走开了。
刚刚眼前的这个人贾张氏是有印象的,是村里后来搬过来的一个樵夫,也是个老光棍儿,平时就买卖柴火,一天也能卖个十几来文钱,运气好的时候逮上野鸡野兔子还能整到更多的钱。
这老光棍儿之前追求过贾张氏,可是贾张氏自打死了贾平安他爹之后就再也没打算过要嫁人去约束自己,最关键的还是不想伺候公婆。
于是,这刘樵夫就没有入过贾张氏的眼,却还见天的往她跟前凑。
贾张氏若是猜的不错,这刘樵夫哪里是来吃面的,是来跟她搭讪的!
所以贾张氏对这位刘樵夫的态度自然是敬而远之,只求不跟这样没脸没皮的人沾边。
贾张氏走出面摊子之后,留下刘樵夫还在原地发呆,他花了六文钱点了碗面,这可是他要往返镇上两趟才能卖出的柴火钱,可贾张氏却这么不给面子的走了,让刘樵夫格外的气愤不已。
不知好歹的婆娘!
一个破落户儿,谁给她的胆儿三番五次的忽视他?
想到这里,又想到贾张氏能干的样子,刘樵夫就恨不得趁着晚上没人过去把贾张氏给办了!
再找来几个人演戏,直接把贾张氏给抬回去!
反正贾张氏现在儿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是死是活,妨碍不到他下手了。
贾张氏可不知道刘樵夫对她的执念有多深,她只知道镇上这破药房也收不起她兜里的灵芝,给不了她想要的价。
于是贾张氏没有出手灵芝,一个人悄悄的赶回了家,回家的时候除了给马齐氏扯了一匹蓝色的粗布做衣服,也就没有去做别的事情了。
临近中午,贾张氏顺道又去山上逮了一窝野鸡蛋拿了回来,公鸡顺手就宰了,母鸡被她放进了鸡笼子里养着下蛋。
中午又炖了半只鸡,虽然多了个喝汤的人,可是却也还是很丰盛的一顿,就连马齐氏也感慨自己还是有点儿运气在身上的,碰上了一家好说话又不少她吃住的人家。
就是没有大户人家那样还会给她点儿月钱,让她有机会出去透气。
这家里院里院外的活儿不少,贾张氏虽然没有让她一定要每天都做完,但她还是坚持在做,好在炒菜啥的都是贾张氏说了算,油盐啥的也都是贾张氏把控,每天的三餐时间就是她最放松的时间了。
贾江氏这怀孕以后,贾张氏本来还想着动一动房子,可是又想起来家里有孕妇的时候不宜大兴土木,贾张氏便也歇了这口气,就等着小孩子下来了立刻翻盖一座青石砖的瓦房。
虽然可能会暴露出一些财力,可是她却不想再等下去了。
灾民来了,或许是会冲击院子,但是现在武力值上来了,贾张氏建房子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破破烂烂的院子自然是没有什么人会特别注意的,但这不包括有贼心的刘樵夫。
虽然平时上山砍柴是会很累,可是他今儿个特意留了些力气,少上了几趟山里,为的就是晚上爬进贾家伺机而动。
夜深人静的时候,刘樵夫就摸到了贾家破院子的院墙下面,一米多高的院子他双手一撑就到了院墙上头,可他正要跳下来的时候,院墙却在一声声细碎的声音里轰然倒塌下来。
轰!
连带着刘樵夫本人都在这一刻掉在了地上,院墙倒塌造成的响动太大,刘樵夫拍拍屁股就赶紧溜了,等到贾张氏和马齐氏,贾江氏出来看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道人影在黑夜里远去。
村里的狗也开始狂吠,不少人家都打着火把走出了家门。
循着这轰然的响动而来,很多人看到的就是贾家已经倒塌出一片的院墙。
这灰土墙垮下来,地上更是有着不少的尘土,那尘土深的地方还留下来了几只凌乱的脚印,想来是那翻越院墙的贼人知道事不可为留下来的。
贾张氏怎么也没想到,这院墙看着破破烂烂的居然替她又挡住了一次危险,可是院墙塌下来了,她就不得不考虑重建院墙和翻盖院子的计划了。
现在哪怕是贾江氏肚子里的孩子也挡不住她盖房子的愿望了!
这已经是事关一家子的生命财产安全的大事了!
“贾张氏,你这屋子里怕是要遭贼了。”
“什么招贼啊!这就是已经有贼翻过了她家的破院子,却没有想到这院墙要塌,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祸害!”
“什么哪家的祸害,她贾张氏一个老寡妇带着贾江氏一个小寡妇,又买回来一个寡妇,指不定是约了哪家的贼汉子呢!救你们好心在这里提醒人家,指不定贾张氏还得怪你们坏了她的好事!”
旁边几个邻居倒是看了这地上的脚印想要好心提点两句,但是被贾张氏收拾过的田寡妇立刻跑了出来,就为了下她贾张氏的面子。
田寡妇这一番言语让不少邻居都将信将疑的看向了贾张氏,那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贾张氏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能以德服人的时候就要用“德”好好的打服了对方!
贾张氏学足了泼妇的架势,鞋拔子从脚上脱下来,又加上贾张氏最近练了练武功,那一鞋拔子拍下去,直接就拍碎了田寡妇一嘴黄牙。
“让你嘴贱,让你诋毁老娘,老娘几日不揍你你就不知道轻重,不知道尊卑了,这村子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田寡妇在我门口狗叫了!”
“老娘今天就拔了你的舌头,敲碎了你的满嘴狗牙齿,让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