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哪来的无缘无故的考不中?
只是自己平日里没有细查罢了!
贾张时这一来就把贾家各方各面的事情都摸了一个底,为了不让自己死后贾家重蹈覆辙,她的养老生活只能又推迟几天了。
“啊,好痛啊!娘,你饶了我们吧!”
“娘,我是你最爱的义儿啊,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啊!”
“娘啊!”
任凭这四个儿子在地上如何哭闹不止,抱着双腿不停的翻滚,磕破,贾张时才不会心疼丝毫。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四个儿子就是太过于放纵形骸了,原身又不是一个目光长远的,加上四五个孩子难免有心无力,于是只要孩子考中了秀才便也安心了,就撒手不管了,久而久之可不就出了大问题!
读书明志,却不能像这四个废物一样,寻花问柳,把风花雪月当做了读书人的本职工作,教导学生成了他们的次要工作!
“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娘啊!你怎么把云列都打成这样了啊?”
“允成,你怎么了,你这样子明日还能出门吗?那私塾里的事情该怎么办啊?”
“爹!”
很快,翠儿便领着一屋子的大大小小的夫人小姐,丫鬟仆人进了来。
看着这一院子莺莺燕燕的女人,贾张时更是眉头紧蹙,任由着他们扶起自家的老爷们儿,贾张时只是整理了一下衣容,便静坐在自己房内的桌子上喝茶。
等到一屋子的人都看到了处变不惊的老太太贾张氏,和她手里那根龙头拐杖,赫然是脸色惊变,大惊失色。
“娘。”
“祖母。”
“老夫人。”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先带头问安,其余人这才记起了礼数过来拜见。
只是她们身后那四个儿子还在喊着痛,也是让贾张时越发的还想动手揍人。
“小惩大诫,这只是今日给他们四个的教训。从他们的爹走后,这几年我都吃斋念佛就为了替家里祈福,可是他们不知自爱,不知道好好约束自己的行事作风,还专门往天香楼那种地方钻。我贾家的门风也是时候肃清一下了!”
“今日只是先断了他们的腿困在家里,免得没了人影,明日我还要请全族人开了祠堂,家法伺候!一人一百鞭子是少不得了!”
贾张氏这话一出,这些没见过真格的媳妇儿就算了,哪怕是四兄弟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开祠堂?
行家法?
一百鞭子?
四兄弟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全然忘了腿上有多疼。
自打他们出生至今,参与过的开祠堂的事情都不多,更别说专门为了打人来开祠堂了,他们感觉不是他们有了问题,而是贾母怕是疯了!
“贾家门风到你们已是不行了,你们也犯不着惊讶。我想好了,你们四个我是指望不住了,打今日起,我会带着所有孙儿辈的五岁以上的去县里的另一处大宅子,亲自教导他们学习。”
“你们四个吗,我把你们分了出去,你们就自生自灭吧!这两年老五虽说对我仍是心有芥蒂,可他逢年过节从没有少过我这个做母亲的孝敬银子。”
“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自己的束脩都还不够喝一顿花酒的,哪有银子给我,不要我贴补就已经很不错了!”
贾张时也管不了他们这么多了,挥挥手让他们把人先带回去看病去了,只是留下了府里的老管家贾六,连身边的丫鬟翠儿都打发了出去。
“东西都给我算好了吧?”
在放话出去之后,贾张时就找到了多年的老管家贾六,把四个儿子的底细全给盘了一遍。
接过贾六手上的账本子,递给系统快速筛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贾张时看向了贾六。
“贾六啊,自打贾老头儿死了之后,也就你还算用心了!这府里是乌烟瘴气了,我们两个偌大的家业到了他们手里说不行就不行了,是我这些年疏忽大意了。”
“老夫人老当益壮,这是说的哪里话?”
“那你说我开祠堂是开还是不开呢?”
“老夫人您高瞻远瞩,这府里和族里谁有您眼光高?您既然决定了开祠堂,那必然是有您的用意。”
贾六这个人精,办事向来滴水不漏,贾张时见他不接招,便直接给他下了任务。
“既然你领会了我的意思,那今日我跟族长堂兄会面之后,就交给你主持这开祠堂的大事了!”
“这……”
“怎么?你贾六现在想说不行了?”
刚刚你还在我有我的用意,现在让你办事就不行了?
贾张时冷哼一声,我的这艘船可不是什么老狐狸都能来忽悠的!
“老夫人说的是,贾六知道了。”
一出手就是让他查了四个少爷的家底还剩下多少,又把府里名录都拿走了,现在还要开祠堂行家法,贾张氏的一系列举措都让贾六大感年轻时候那个雷厉风行办事向来滴水不漏的贾张氏回来了。
只是贾六这几年养尊处优的活在贾家,早已经没了当年的动力,倒是有些让贾张时不喜了!
一种危机感开始在贾六心里浮现。
“翠儿。”
“老夫人。”
听到贾张时叫她,翠儿立刻从外面进来,然后与退出去的贾六擦肩而过。
“拿上一些银子,我们往牙行走一趟,老夫人我要去寻两个得力的人手。”
贾张时站起身来,让翠儿先去备了马车,这就准备出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贾张氏经营多年的秀才世家,一门三秀才曾是这旭阳县的一段佳话,可惜后继无力,竟是就这样淡了下去。
贾张时出门的动静自然没人关注,哪怕是一向工于心计的四兄弟,这时候也是在府内大堂里哀嚎一片。
“快去请了老五回来,娘怕是疯了,打了我们不说还要分家,带走一堆小的,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