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本想趁着现在的局面告辞离去,可是转身就听到了叶二娘的内力传音,让他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
看着枯荣大师突然平地站着都开始踉跄起来,玄寂也是发觉了不妙。
虽然天龙寺带着叶二娘过来导致了少林如此局面,但那凶人却也是叶二娘,可若是枯荣大师在寺内圆寂,他们少林只怕又有风雨再来。
“大师,你没事吧?”
“无碍,只是叶二娘刚刚传音,她还有要事没办!”
本相走过来扶住了枯荣大师,可是枯荣大师的下一句话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心慌不已。
只是刚刚的雁门关一事就已经掀起了这般风雨,她叶二娘还想做什么?
此时此刻,听到枯荣大师此言的少林众僧一脸愠色,怒在心中无处发泄。
可是面对着枯荣大师,他们又不敢随口妄加言论,只能由玄苦询问究竟还有何事。
“敢问大师,那叶施主还有何事?”
玄苦已是脸色苍白,他也不想接手一个这样危难之中的少林。
他在害怕,是的,他也会害怕。
乔峰是他的弟子,可乔峰的父亲却死在了少林寺里,乔峰的母亲亦是被少林所害,少林跟乔峰的恩怨纠葛已是极深了!
这叶二娘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完?
玄苦好奇,却也害怕。
“老衲也不知晓。只是当日来时,叶施主曾言明就是为了一桩旧事,如今旧事已了,老衲也想不出来叶施主还有何事。”
“大师你忘了?叶施主从大理出发前曾言,少林还有她的敌手。”
本因所说,让少林众位高僧惊讶的同时却也无比的惊慌失措。
少林还有人可以跟她叶二娘相比吗?
哪怕是此刻代理方丈一职的玄苦也是不敢相信。
可是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人,玄苦却又再度后怕起来。
“我少林究竟还藏了多少人?”
就是这样一个疑问深深的藏在了所有高僧脑海中。
那个高手,只怕不是他们少林的僧人,而是他们少林藏匿的人!
这人他们从来不知晓,这要是被叶二娘揪了出来,说不定也是好事!
叶二娘此时此刻正在救人,玄慈已死,可是虚竹之父未死。
“这位女施主,你为何要抓我来此,我们玄慈方丈又怎么了?你是在救我们玄慈方丈吗?”
虚竹这家伙脑回路永远清奇,叶二娘却不曾搭理他,只待叶二娘动手将玄慈治愈,玄慈睁开双目之时,叶二娘这才罢手。
“你不该这样做!”
叶二娘收工之时,玄慈已是先开了口。
“你都装聋作哑这么多年,又犯下一戒又能如何?从今天起,你就不是什么少林方丈了,你只是一个破老头子罢了。你我缘分也尽了,不过这孩子我会带走,你若是还有半分良心,两年后,你去天山灵鹫宫接他。”
说罢,叶二娘看向了虚竹。
“我可不是什么女施主,你记住了!我是你娘,二十多年前有恶人从我手中抢走了你,还打伤了我,如今我杀了恶人,你自然要随我下山还俗。”
“你……你是我娘?”
叶二娘之言让虚竹不知作何感想,但玄慈的证词却让虚竹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错,她确实是你娘。而我,而我,是你爹。”
玄慈说到自己时还有些哽咽,想来玄慈这些年也是日夜煎熬。
特别是叶二娘丢了孩子,在江湖上大杀四方,也让他分外忧心忡忡。
“这不可能!”
虚竹有些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可是叶二娘却没有给他机会继续瞎闹,叶二娘直接一个迷心大法就让虚竹昏睡了过去。
“我用迷心大法让他暂时睡着了,你带着他先在这里等我。少林还有一个恶人我要去会一会,我若今日不能回来,你便带着他下山去吧!我们两个只要有一个人能照顾他适应这俗世生活。”
叶二娘起身离去,留下玄慈看着怀里昏倒的虚竹神色默然。
叶二娘又回来了,漫天花雨证明着叶二娘的到来。
“她来了!”
看着满天花雨落下,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灰色的身影,那瘦削的身影,又是一个老僧。
玄苦心中一震,又是一个不知名姓的僧袍人士,看来看去,好像是藏经阁的扫地僧,倒还算得上是面熟的人,只是脑海中细细想来,这位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虽说面熟,可却不知其名,只知其存在。
这位,怕不是在少林待了不知年月。
“你确定要和老衲一战吗?”
扫地僧开口时,仿若梵音落世,少林众僧皆是脸上微有笑意,可叶二娘却不曾笑,而是轻描淡写的回道:“你这手段于我无用!”
眼见不能奏效,扫地僧脸色铁青,看向叶二娘的时候都充满了杀意。
“不用这样看着我,逍遥子,你藏在少林百余年了,中途只是收了几个弟子,却也教的半真半假,似是而非,你比这地上两人又好多少?”
一语道破了他的身份,叶二娘也是以六脉神剑先发制敌。
逍遥子却是以天山折梅手应对,天山折梅手化天下武学于其中,后世有言独孤九剑便是以天山折梅手为基础演化而来,克尽了天下武学。
叶二娘却是不慌的,嫁衣神功在手,她压根不惧。
刀光剑影,两人几个呼吸之间已是走过了几百招仍然不见败相。
不过,逍遥子毕竟年迈,虽说也是先天高手,可是高下立判。
“时间到了,逍遥子,陪你玩到现在也算是摸清了你的手段,该结束了!”
嫁衣神功再起,谅北冥神功再厉害,却也只能在最新版嫁衣神功面前做一个小弟弟。
修炼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逍遥子在叶二娘眼里已经是一个大好人。
随着最后这一战落幕,叶二娘也是立刻下山去了,一点儿也不眷恋停留。
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