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跟哥哥们说:“这不是白花狗,也不是黑花狗,所以它们都是我的。”
“你爱要就要。”哥哥们齐齐的说道。
顾霆安这才放心,又把这只小狗崽给放了回去,说:“等它们长大了我把它们给带回去。”
“三哥最疼你了,不会跟你抢的。”
“大哥也不会跟你抢。”
“二哥也不抢。”
“他们都不抢你的,四哥也不会抢,你就放心吧。”
顾霆安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一天,陈大山照常在家里等苏笏跟刘承嗣过来。
等了好久,刘承嗣来了,却没见苏笏。
陈大山问:“你师傅呢?”
“我也不知道啊,家里没人,我当是提前过来了,没来啊?”刘承嗣说道。
陈大山说:“没有。”
“难道他提前走了?”
“去顾府看看吧。”
两人去了顾府。
来到了平常的练兵场上,除了顾家的几个公子之外,不见其他的人了。
他跟刘承嗣左右看看都没看到人。
他们就到了顾霆卫他们那里,问:“大公子,他们人呢?”
“我也不知道。”顾霆卫说道。
陈大山他们两人就到了小夏他们住的地方,这里也没人。
他又去找顾宝,顾宝说:“这事我也不知道哇,怎么会没人了呢?”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小夏他们人去哪里了。
顾宝说:“会不会是大爷接到了什么命令,不许走漏风声,所以连夜走了?”
陈大山转头看向刘承嗣,两人都觉得有可能。
现在他们也不训练了,也没人告诉他们要干什么,他们只好问顾宝。
顾宝也不好安顿他们,说:“这个大爷也没交代,我也不敢擅自做主,不如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等到大爷回来了,我再去叫你们。”
“行吧。”陈大山只好先回家去了。
刘承嗣也只能先回家了。
陈大山回家,陈刘氏和陈老大都诧异他怎么就回来了?
他就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她们。
说完了自己还叹了一口气,闷闷不乐的说:“顾宝说可能是大爷接到了什么紧急命令,把大家都带出去。”
他心里其实是不舒坦的。
大家在一起训练的这么久,已经像是拧成一股的绳子了。
可大爷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他跟刘承嗣?
他觉得他跟刘承嗣两人被他们给排挤了。
想到这里,他又郁郁寡欢的说:“我跟刘承嗣又不会拖他们的后腿,他们为啥不带我们呢?”
陈老太说:“有没有可能,是他不能带你们去?
也许此行危险,刘承嗣还未成婚,你也仅有一个姑娘。”
陈大山听她这么一说,觉着也有些道理。
朝廷前些年就颁布了命令,家中独生子的,父亲和儿子有一个人必须得留在家里。
已经成家,但膝下无子的,无须参军。
朝廷这么做,是害怕男子上战场全都牺牲了,他们就绝了后。
陈大山也不纠结了。
忙习惯了,突然闲暇下来,着实无聊的很。
只能雨后上山去捡捡菌菇,晴天的时候去砍砍柴。
有时候顶着小海棠到田里去转转。
现在豆苗已经长得很高了,玉米都长得有半人高了。
鸡鸭鹅都在地里吃草。
河边涨了一些水,但是涨水的地方种的时候就没能种上。
种上庄稼的地方没有被淹。
姬关还带着小童在后院干活,干到什么程度,陈大山不知道。
不让进。
他有时候只能在大门外头,趴在门上,顺着门缝朝里面看上一眼。
里面只能看到地上有很多木屑,还有一些木头零零散散的放在地上。
有时候里面会传出来锯子锯木头的声音,有时候能听到刨子刨木材的声音。
话说顾远征这边,确实是接到了朝廷的命令,让他领兵到燕子山剿匪。
朝廷的密函是不能对外透露的。
他拿到密函立刻就暗下叮嘱好了人,独独撇下了陈大山跟刘承嗣,原因跟陈老太分析的一般无二。
他们这里离燕子山有一段路,他也听说过燕子山有劫匪,但是没听说过这些土匪下来抢老百姓的东西。
反倒是之前抢过庙里,那庙里的情况他也知道,还曾一度认为这些土匪是替天行道,干的漂亮。
他带人到了燕子山下,跟这一方的老百姓打听燕子山上的土匪,老百姓们都纷纷表示不知道。
他能理解这些农户,恐怕说知道了会被官府认为是跟土匪有勾结。
后来他换了个方式,问村民有没有丢东西的?
村里偷鸡摸狗的人多了去,所以丢东西的还是有很多的。
他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又换了个方式,问他们有没有人给高价买他们粮食的?
那些人一听这个,立刻就说了起来,说每个月都会有人来向他们买粮食。
每次也不多买,但是每家每户都买一些。
所以,他们经常会高价卖出去,然后低价到粮铺去买。
顾远征听到这里,顿时就觉得这帮土匪不一般。
所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们一行人到了燕子山下,就跟领军的少年甑将军碰了头。
甑将军年轻气盛,非要强行攻山,甚至要放火烧山。
顾远征问:“一旦放火烧山,你能控制得了火势吗?倘若向周边蔓延,你如何是好?”
甑将军说:“总不能不下雨。”
“万一不下呢?”
甑将军有些愤愤不平。
顾远征训斥他说:“如你这般鲁莽,早晚出大事。朝廷命你为副将,你必须得听我指挥。”
甑将军有些不服气,但是也没办法。
他只觉得自己满腔的热血没有地方洒,是顾远征妨碍了他建功立业。
顾远征训斥了甑将军之后,就让大军在山下扎营。
他观看燕子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强攻,不是好办法。
他想了又想,想出了诏安这一招。
前去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