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耙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铁齿耙,付了钱就扛着犁和耙去铁匠铺了。
铁匠铺这里也有现成的,直接安装上就好了。
打铁的姓李,身强力壮的,脸上常年被火烤的红彤彤的。
附近的人都喊他老铁。
手艺很不错,据说祖上给太祖皇帝打过武器。
因为手艺太好,被迫留在上京大梁造替皇家卖命,最终死在了上京。
老铁他们扶灵回乡,才得以离开上京。
后来就留在青牛镇开了一家铁匠铺,以打铁为生。
陈大山来安犁垡,他二话不说,把手里的活计丢给儿子,自己过来亲自动手。
犁和耙都是要干重活的,安的不结实耽误干活。
他的手艺很好,不一会儿就把犁垡和耙齿都给按好了,很结实。
陈大山付了钱就扛着犁和耙就回家了。
路上的人看到他扛着犁和耙,都问他是不是买地了?
陈大山笑呵呵的跟他们说:“没有,我自己开荒了。”
“开到哪里了?可是在东山脚?”
“没有,我家门口的那片荒地。”陈大山说道。
这几个村子都相距不远,认得陈大山的人比较多。
他们知道他家住在合欢杨最西北角,出门就是坡,坡下头就是清河。
他说的难道是河堤上的坡地?
天哪,他脑子有问题吗?
竟然在那里开荒?
那里根本就不能收庄稼好吗?
不过,人家正在兴头上,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反正收不收,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陈大山到家,把犁和耙卸在院子里。
陈老太她们都过来看新家私。
狗子也过来闻过来闻过去的,它得熟悉自家东西的气味才行。
陈老太问:“那你是要先去整地,还是要先割草?”
陈大山说:“我要把这一片的荒地全部都给割完,然后一起来整。”
“这块地太多了,都割完要割到什么时候?”
“再多也能割完,你没看到我已经割了很多了吗?”陈大山说道。
陈老太当然看到了。
她早上出去给鸡掐草的时候,就看到了陈大山已经割了很多的草了。
还别说,那么一大块的地方,把草给割掉,看起来利亮的多了。
才一天的功夫,就收拾出这么大的地方。
果然能吃饭的人也能干活。
他吃饭,一个人能扛五六个壮汉。
干活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能顶个五六个壮汉。
不过,往北边去的山根前还是有很长一段没有割呢。
要是一直割到山根前,那可是很大的一大片地。
大山这孩子干活就是麻溜,只是家里就这么一个劳动力,能种的完这么多地吗?
她把自己的顾虑给说了出来。
陈大山说:“现在有机会就多开垦一些,过两年小海棠长大了,再添上几个弟弟,咱家都是张着嘴等着吃饭的,可不能没有一点儿家底儿。”
陈老太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倒是高兴的很,说:“说的对,那就尽量多开垦吧,量力而为。”
陈大山说:“我心里都有谱呢。再有两天,我就能把这里所有的地都给腾出来。
昨天割的草也就晒干了。
我先把草给背回来,这边背完了,那边的也都晒干了。
收拾出来之后,我们得先把地给整出来,把庄稼给种上。
然后再去砍树,回来给马搭个棚子,也得给狗弄个狗窝。
咱家的事儿还多着呢。”
陈老太说:“那你下午去割草,我也去帮忙。”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得在家里看家。
桂兰一个人在家,我怕她照顾不好孩子,万一有个什么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家里安宁了,我出去干活才能安生。”
陈老太本来不想儿子这么辛苦的。
可儿子这么一说,也挺有道理的。
左右她在家也闲不着,得做棉衣呢。
儿子要干活,得给他多做一些好吃的补补身子。
她把之前那些晒好了的咸肉拿出来放在米饭上蒸。
米饭煮好了,肉也熟了。
咸肉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喜欢吃的人无法抗拒。
吃不习惯的人无法接受。
她又掐了一些野菜头回来炒鸭蛋。
这个季节野菜已经不多了。
很多野菜都老了,结种子了。
她只能掐上面一些嫩叶子回来炒。
这才是秋天,野菜就不够吃了,到冬天就更别提了。
他们这里冬天是没有新鲜菜吃的。
有些人家种豆角,在豆角很嫩的时候,他们就摘回来放在水里焯焯,晒成干豆角。
不仅豆角可以晒成干豆角,萝卜叶子也可以晒成梅干菜。
芝麻叶子也可以晒。
万物皆可晒。
但陈大山家没有地,所以没有什么梅干菜,也没有干豆角。
她还想着要不要买一些萝卜回来埋到土里,冬天还能吃点儿。
陈老太这边做着饭,陈大山抱着小海棠。
陈刘氏依旧做针线,并没有停下来。
本来她想去做饭的,但是陈老太嫌她做饭太慢了,她也就作罢了。
陈刘氏做女红做得很慢但是很仔细。
狗子卧在陈大山的脚边,微微眯着眼睛,看起来是瞌睡了。
陈大山说:“桂兰,咱得给狗起个名字。”
陈刘氏说:“狗不就是狗吗?还起个什么名字?又不是人。”
“猫狗一口,是咱家的成员了,从不能跟别人家的狗一样,天天狗来狗去的。”
“那你给它起个啥名字?
要是给它起名字,不得给马也起个名字吗?”
陈大山说:“要不,马叫大黑,狗叫小黑?”
陈老太在灶房里听到了,说:“什么大黑小黑的,得起个霸气的名字。”
“那起什么名字好呢?”陈大山见陈老太接了他的话,十分的兴奋。
陈老太说:“黑狗叫黑将军。”
陈大山立刻一拍腿,说:“娘,你起的这个名字霸气。
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