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惊动村里的人那可就不好了。
正想到这里,却发现村里亮起了火把。
不好,人都起来了。
他还是赶紧走吧。
于是,他赶着马车就要逃跑。
然而,村民们却是打着火把迎面来的。
他想要掉头跑,可是想起陈大山家后面不远处就是大山,马车没办法逃跑啊。
这可怎么办?
人不狠,站不稳。
想到这里,他打马就朝村民冲了过去。
村民们平时连马都很少见,更别说这么大的马车了。
他们看到这么大的马车朝他们冲过来,知道马车拦不住,只能纷纷避让。
他们心里也恼怒的很,驾车的人分明就是谋财害命。
对他们来说,谋财还算是事小,但是害命就事大了。
他们避让开的时候,有人拿着火把对着马脸戳了一下。
本来也没想着怎么样的,只是为了泄愤。
但是,那马儿一下子就受惊了。
它嘶鸣一声,前蹄朝天扬了起来,快速的朝前跑了去。
速度相当快。
马车上的人被颠簸的紧紧的抓住了车辕,想要稳住马,但是马却像是疯了一样,一直往前奔跑。
不一会儿,那人就被摔了下来,跌落在草丛里,摔断了腿。
而马本来是朝南赶的,但是它不知怎么滴就偏了路,直直的朝河边奔了过去,一下子投到了水里。
村里所有的人都吓傻了。
他们不认为是他们的火把惊扰到了马,反倒认为是陈枉开始显灵了。
众人都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布满了惊恐。
陈老太还在大声的喊着说:“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村里的人也顾不着管马车了,齐齐冲到了陈大山家院子的门口。
陈大山把门给打开了,他们全都进了的院子。
院子里顿时灯火通明。
这下一院子的狼藉都能看得清楚了。
地上那四个人都抱着胳膊的抱着胳膊,抱着腿的抱着腿,这会儿也顾不上压抑了,都吸溜鼻子哭爹喊娘的。
大家都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却还是要问:“发生了什么事了?”
陈老太声泪俱下的控诉了这些人来偷东西,陈大山把他们全都给打倒了。
村里的人都不敢相信,狗蛋爹问:“大山一打四?”
陈大山说:“堂屋还有两个。”
大家赶紧朝堂屋看了过去,见门口果然躺着两个人。
正在这个时候,里正赶了过来,鞋都没顾得穿好,踢踏着鞋子跑过来的,路上把鞋都给跑丢两三回。
他一进来,大家都赶紧给他让道。
他来到院子里,看了看院子里那些唉哼的人,也问:“发生了什么事?”
陈老太又把刚才的说法给说了一遍。
他到堂屋那边去看看被打晕的人。
见有一个头上还在冒血,被吓得不得了。
那些跟着里正上前观看的人也都被吓的赶紧后退,他们都以为这个人被打死了。
要不说还得是里正,年纪大,老沉稳重。
他连忙招呼手边的大牛,说:“你快去请何大夫。”
然后又吩咐狗娃和大壮,说:“你们赶紧到镇上去报官。”
里正这么一安排,现场的人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其他的人都在这里耐心的等着。
何大夫很快就收拾东西过来了。
他看到院子里闹哄哄的,而且还有一些面生的人坐在地上哭爹喊娘的,也猜到了大概。
“何大夫,先给这个人看看。”里正连忙招呼何大夫。
何大夫就到屋里去,看到门口倒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脑袋开花了,出血很多。
另外一个人,脑袋长包了,也紧闭双目。
先看出血多的这个人吧。
他摸了摸他的脉象,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只是看起来比较吓人而已。
脑袋里没有积血,伤的这么狠,多少都会有一些脑震荡。
问题不大。
他拿出一把刀来,对着他的脑袋咔嚓咔嚓的就把他的头发给剔了下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
看到何大夫剔人家头发的时候,大家心里都乱糟糟的。
在他们的想法中,出家才会剃头。
何大夫把他的伤处给剔了之后,拿酒去冲洗伤口。
那人也疼的睁开了眼睛。
他又给他倒上了金疮药,也没给他包扎。
没有干净的布,又有伤口,万一感染了呢?
给他处理好了之后,他又旁边那个人,弄不好脑袋里有积血。
他上前去给他看诊,发现他不仅脑袋里有积血,还有其他的伤。
用手检查了他的肋骨、胳膊、腿,发现他伤在腿上。
他让人给拿了两根直木棍过来,给他正骨、固定。
结果,他一开始正骨,这个人嗷的一下又醒来了,叫唤的跟杀猪的似的。
陈刘氏在屋里,连忙捂住了小海棠的耳朵。
姑娘刚刚才睡,她可不想再被吵醒了。
何大夫给他正骨之后,又给他固定,没有绑带怎么办?
把伤者的衣服给撕下来固定啊。
绑好了他之后,他又到院子里去看其他的伤者。
他们的意识都还清楚,何大夫就问他哪里不舒服。
那人说胳膊断了。
这个人说腿断了。
他们都想尽快的得到医治,恨不得窝里反了。
何大夫一个一个来,但是来的时候也是下黑手的。
比如他故意手放重,增加他们的痛苦。
又比如说故意的不把骨头给正过了,然后再拉回来,然后再推回去。
这样可以增加他的痛苦,又不会要了他的命。
不过,被何大夫给折腾两回,他们也仅剩一口气了。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处理,这个叫唤完了那个叫唤。
听到的人都感觉自己的腿也挺疼的。
还有人感觉自己的胳膊也很疼。
所有的人都包扎完了,他才站起来拍了拍手。
村里的人都发现何大夫其实也挺凶残的。
人家叫的这么痛苦,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当然,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