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走了就走了吧,以后对谁都别说这件事,弄不好是躲避仇家追杀的,咱们要是不小心说出口,弄不好会给他们惹来杀身之祸。
你可记住了,打掉牙,咽到肚子里去。
走吧,我们出去吃早饭。”
陈大山听说什么仇家追杀什么的,脑袋里跟一盆浆糊似的。
反正,娘说的不让说出去不说出去就对了。
他跟着陈老太出去了。
他去招待何大夫,陈老太去抱小海棠。
陈刘氏在门后的水盆里洗了手也过来吃饭。
他们也没那么多讲究,什么男女同席不同席的,大家伙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早饭也很丰盛,比人家过年的时候吃的都滋润。
过年的时候吃一顿米饭,还不能人人都管饱。
他们家昨天剩下来的饭随便吃。
加上昨天剩的菜也很多,所以这一顿也是十分丰盛的。
有米饭也有馍。
陈大山一把拿了两个馍给何大夫。
何大夫连忙说:“我吃不完这么多,吃不饱了再拿。”
陈大山这才没有勉强他。
何大夫也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饭量也挺大的。
但是,不及陈大山。
他这会儿才知道陈大山怎么能打死这么大的大蟒蛇的。
因为吃的多,力气大啊。
他们很快就吃完了饭,陈刘氏还在小口小口的吃,好像吃快了就会被噎着似的。
陈老太看了看怀里的小海棠,她已经睡着了。
她就让陈大山把小窝窝给搬出来,把孩子给放了进去。
这种小窝窝是专门的婴儿床,木制的,底下的横梁是两头翘的,可以摇。
一般人家生了孩子,就去借窝窝。
等孩子养大了,用不着窝窝了,就会把窝窝借给另外一家。
这种窝窝的年代越久,就越吉利。
基本上,三四个窝窝就能养活一个村子里的所有的孩子了。
不过,陈大山家的窝窝是自己做的。
陈刘氏怀孕的时候,陈老太就算着村里的窝窝够不够用。
人家孩子七八个月还得睡窝窝,所以她知道接不到窝窝,干脆自己打一个算了。
所以,小海棠的窝窝是新的。
“你看着点,别让老鼠爬上来了。”陈老太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跟陈刘氏说道。
陈刘氏嗯了一声,捧着碗,盯着小海棠看。
陈老太手脚麻利的把锅碗给洗了,又准备薅草回来喂鸡,并且吩咐陈大山把菜刀给拿出来磨,准备收拾大蟒蛇。
何大夫见陈老太自己动手做饭,洗碗,又自己出去拔草喂鸡,觉得她还挺不错的。
村里有一些婆婆,当媳妇熬成婆之后就完全不把媳妇儿当着人看。
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自己却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
也不想想,她们都是啥家庭啊?
穷的吃不上饭了,还想享福。
饭都吃不饱,想什么福?
但是陈老太就明显跟别人不一样。
它们这一家的人三观还是挺正的。
三观正的人能处。
陈大山在院子里磨刀霍霍,何大夫却围着大蟒蛇看,心里想着这个家伙要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应该先把蛇胆给摘出来,肚货看看他们还要不要?
要了就要了,不要的话晒干了备用。
等他弄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以后能用得上的。
陈刘氏慢吞吞地吃完了饭,起身把碗给送到灶房去洗。
然而,刚出来就看到院子里居然有条这么大的蛇,吓得腿一软,手里的碗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碎了。
陈老太刚进门,就听到碗被摔了的声音,连忙快走两步进来,见陈刘氏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咬着下唇,泫然欲泣,像是一朵娇滴滴的花经受了风吹雨打一样。
她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一准是被吓到了。
陈大山回头见陈刘氏摔了,丢下菜刀飞快的跑了过来,把她给扶了起来,问:“桂兰,你咋了?咋了?”
陈刘氏已经站不稳了,拍着自己的胸口,半天没说出来话来。
陈老太也快步跑了过来,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割到手?”
陈刘氏摇了摇头,想哭。
何大夫说:“她被吓着了,等会我回去拿点药,压压惊。”
陈老太说:“有劳何大夫了。”
说完这话之后,就站在原地,手朝地上一抓,然后给摁到陈刘氏的身上,一边抓一边说:“桂兰,来家了,桂兰,来家了……”
这是在给她叫魂呢。
叫了一会儿,见陈刘氏的面色好了一些之后,她才跟陈大山说:“大山你快把她抱回屋里去。”
陈大山连忙把陈刘氏给抱回了屋里。
陈老太把地上的碎渣给捡了起来,一边捡一边念叨:“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何大夫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觉得陈老太可以啊。
脑回路不同村里的其他人,很不错。
他还是觉得她跟他一样是穿来的。
只不过,她却不知道什么符号什么象限,又让他很迷。
他回家去给拿了几颗药丸,回来让陈大山给陈刘氏吃下去。
陈刘氏吃下去,果然不那么心慌了,而且还渐渐的有些了困意。
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陈老太看着小海棠,手里还做着针线。
冬天要来了,她得给家里的人都做棉鞋。
小海棠的棉鞋当然也要做了,而且还要绣上小虎头。
还得给小海棠做棉衣。
另外大人也要添新棉衣。
她是一刻都不能闲着的人。
陈大山见媳妇睡了,又让何大夫给把了把脉。
何大夫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刚生产完,身体还没养过来,猛然被吓了一下,有些受不住而已。”
陈老太问:“咋还没养回来啊?她明明都胖了。”
她也很纳闷啊,好东西给她吃了不少啊。
怎么还没养回来?
何大夫说:“这可不是短短一个月就能养回来的,得很长时间呢。
她胖了,证明你们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