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海棠和秋霞早早的去送他们。
因为他们是暗暗的来的,所以走的时候也没有兴师动众。
当秋霞把那木箱子交在李甲手里的时候,李甲整个人都麻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坑?
这要是瞒着大王,就是欺君。
要是不答应下来,那就得罪了姑娘。
得罪姑娘和得罪大王同样可怕。
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秋霞笑嘻嘻的说:“大王想每天都能看到姑娘的信,姑娘满足了他,难道这不是好吗?
你把这些信全都带着,每天给他一封,这样大王就不会再害相思病了。”
李甲实在太无语了,她们能不能不要这么会玩?
他说:“国君要的是真情实意,请姑娘每天都派人给他送信。”
秋霞说:“难道这信不是姑娘亲笔写的吗?怎么不真情实意了?
再说了,姑娘可不是那种手里有点权力就任意享受的人。
如果照你说的那样劳民伤财的,他们两人的情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情谊真的好么?”
李甲:“……”
“你每天给国君一封信,可得看准日期啊,可不能给拿错了。”
李甲接过了盒子,说:“你们可真给我找了个难题,不说实话,就是欺君,不答应就得罪姑娘。我可是两头不落好。”
秋霞说:“得罪了国君,还有姑娘能帮你求个情。
如果得罪了姑娘,国君可就真的要生气了,你好好想想吧。
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她又给他一封信,说:“这是姑娘给你写的免死令牌。
怎么样?我对你好吧?你害怕的,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跟姑娘说了,姑娘说不会发生这样事的。
国君马上就要大婚了,弄不好还会大赦天下呢,能杀你吗?”
李甲心里想着,杀肯定是不会杀的,只不过会不会给他穿小鞋就难说了。
小海棠跟周元正走在前头说话,秋霞跟李甲就在后头说书信的事。
最终,他们挥手告别。
李甲把东西给抱结实了,头可断血可流,这东西可不能丢,万一丢了,国君又要犯相思病了,连累的可就是陈国刚安定下来的百姓了。
他们来的时候就没有兴师动众,所以走的时候也没有正经的送别仪式。
只有李甲跟在他身边,另外还有陈大山和陈家的几兄弟一起送行。
有一些人在暗中跟随的,这些是保护他的人,都是钟蠡派过来的。
钟蠡也是没办法,周元正不愿意大张旗鼓的,想要暗地里偷偷的来,不允许带那么多人。
但是,他又怎么能放心?
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关系到陈国。
他才暗暗的派了六十多个人跟着。
他们只能暗暗地跟着。
李甲赶着马车,这马车是陈大山专门为他准备的。
马车不是很大,从外头看并不豪华,就是中规中矩的马车,但是里面却内有乾坤。
首先这马车经过改良,增加了减震装置,这样马车就不会像普通的马车那样颠簸。
而且,车轮上还裹上了厚厚的牛皮,就更不会颠簸了。
里面的座位,也经过改良,所以就算是道路崎岖的时候会有一些颠簸,在这里又会减下许多的力度。
所以,马车坐起来还是挺舒服的,路平的时候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颠簸,路不平的时候也是摇摇晃晃,跟坐轿子似的。
两匹马驾车,速度上跟一匹马差不多,但是马力足啊,他们不用走一段就要休息。
陈大山的意思也是想让他赶紧回到陈国去,恐怕国中生乱子。
虽然钟蠡苏笏他们他都是熟悉的,但是现在情况跟从前不一样了,他身为国君自然不能经常在外头了。
陈大山的心意周元正心里都心情,心头暖暖的。
虽然,他这位岳父为人憨厚老实,但也有细心的时候。
李甲这边坐在前头赶车,那装着信的盒子就放在屁股下坐着,唯恐弄丢了。
周元正看到他抱着一个木盒子,也没想那么多,以为是秋霞给他的礼物。
他心里还有些失落,觉得秋霞都知道给李甲准备礼物,小海棠却没有给他准备什么礼物。
所以,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也不对,她也给了礼物了。
他把小海棠给他的一路平安的荷包给拿出来放在手里把玩。
他坐在马车里,被摇晃的昏昏欲睡,闭着眼睛想着小海棠。
一想到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他就忍不住弯起嘴角。
要说相思病的事,这事还真不能怪他,他也是受害者,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