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
汩谛尔刚刚苏醒,第一件事便是找她。
安杳也正好回来了。
他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双臂更用力的抱紧她,轻轻嗅着她脖颈上传来的香气,根本不舍得撒手。
安杳感觉自己被搂的快喘不过气来了,不过并没有阻止他,而是眉眼弯弯关心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饿吗?”
汩谛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点饿。”
“我去给你准备些食物!你在这里乖乖等着!”
安杳把他摁坐在院落里的石凳上,随后便钻进厨房中消失不见。
汩谛尔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向来阴沉淡漠的俊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毫不掩饰的温柔。原本冻结成冰霜的内心仿佛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化开,融入了柔柔春水。
他活了20多年,每年寒季都会陷入沉睡。
沉睡的三个月,以及他沉睡苏醒的那几天,是他一年中最为虚弱的存在,不仅要忍受凶猛野兽、周围其他流浪兽带来的危险,而且需要大量进食。
他必须要拖着沉重疲惫的身体到处寻求食物。
虽然这种事情在他实力越来越强大之后,已经很少发生了。但他也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体会过,自己睡醒之后会得到一个充满温暖与香气的拥抱,而且会有人主动为自己准备食物,甚至还会关心他身体有没有出现不舒服的情况……
安杳知道汩谛尔对熟肉不怎么感冒,所以她直接从冰库中找了一块硕大的野羊兽。
冰库里的新鲜食物,城主每过几天就会派人送来,待遇杠杠的。
将肉放在阳光下烤软了一会儿,等表层的那层冰霜融化,汩谛尔便直接化成兽形,将那头羊兽一口吞下了。
虽然安杳现在对于汩谛尔的庞大兽形基本免疫的,但是看见这么原始残酷的进食方式,心里还是有些不适,转过头去看其他东西。
汩谛尔进食完之后,还依旧保持这兽形的样子,爬到院子中间日头最好的地方,将自己的身体懒洋洋地松散开来,舒舒服服的晒太阳。
安杳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心想着原著中的汩谛尔肯定没有像现在这么一刻享受过生活。
“主人,命运币加一!”
007喜滋滋道,“主人让反派汩谛尔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他从小到大都是在血雨厮杀中活过来的,与流浪兽和野兽争夺食物、争夺领土、争夺资源,所以从小便结下了许多仇人,那些仇人会每年趁着他寒季最虚弱的时候前去袭击,甚至想要杀死他。”
“所以这也造成汩谛尔心性十分谨慎,他在每年寒季自己最虚弱的时候,也就是冬眠的时候,会找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隐秘洞穴进行休眠,这个地方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不管对方与自己有多么亲近(当然他之前也没有可以亲近的人)。”
安杳点点头,怪不得汩谛尔第一次冬眠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连她都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冬眠了,甚至去哪里冬眠。
在第一次冬眠的时候,汩谛尔虽然确实对她有好感,但是也同样对她保留着本能的警惕。
但是在第二次冬眠的时候,他毫无防备,直接躺在她床上就睡了。
汩谛尔比起原著中的他,正在慢慢改变。
这也是这一个命运币的来历。
安杳忍不住半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黑蟒的脑袋,原本正在懒洋洋晒太阳的黑蟒抬起脑袋,目光落在她身上,然后凑近她的脸,伸出猩红细长的蛇信子,在她白嫩的脸上轻轻舔了舔,表示了自己的喜爱之情。
“哈哈。”
安杳被舔的有些痒,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推了推他,“好了,你休息吧。”
“兽原城这里都是烬的人,没有外敌,你可以好好休息。”
等快傍晚的时候,烬回来了,但是他脸色却不是很好。
那俊美冷意的脸上覆盖着层层寒冰,摄人心魄,只有在看向她的时候,才微微缓和了几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安杳上前询问。
“没事。”
他摇了摇头,淡淡道。
安杳却明白他是个把所有的事情全扛在身上、把秘密烂在肚子里的性格,比如说,其实直到现在,他还没有仔细和她说过自己真正的身世,全凭她看过原著。
“到底发生了什么?”安杳拉住他的手,轻声道,“你露出这种表情,肯定是短时间内解决不了,不如把这件事都告诉大家,让大家一起出谋划策,好比你一个人扛着好啊?”
“而且你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安杳一双水润的杏眼圆溜溜的,根本令人无法拒绝。
烬喉结滚了滚,嗓音低沉,“月狼王城遭到了其他王城的制裁。”
“怎么会这样?”
安杳眨了眨眼,满心疑惑,原著中好像没有这个剧情发生吧?
她记着原著中烬收复月狼王城之后,威慑四方,并大举开疆阔土,周遭的城池都瑟瑟发抖。
看来其他王城并不承认他这个过于年轻气盛、根基不稳的新王。
自己这个小蝴蝶终究还是引起了越来越多的剧情改变。而且许多剧情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烬沉声点头,“另外几座王城并不承认我的权利,他们看我尚且年轻、根基不稳,所以想要趁着月狼王城权力更迭的这段时间,也是王城最薄弱的时候,借机蚕食王城麾下的其他城池和领土。”
“在西部高原,还有十几座没有被我收服的城池,对我表露出疏远之意,并想要借机投靠中部和北部。”
“中部平原自然也打着这样的念头,想要多收一份领土,所以就在前段时间,他们在我们两人离开的这段时间,撤回了对月狼王城及其麾下主城的商品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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