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很晚了,我担心你,所以出门找你回家。”
烬将她放开几分,一双沉着冷静的长眸盯着她,随后又扫了眼不远处脸上正挂着意味不明笑意的狐离,皱了皱眉,收回视线,“……你怎么会来这里?”
男人沉稳磁惑的嗓音中带着几分藏不住的担忧。
“她说想学习医术,我就顺便带她过来了。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还不等安杳回答,狐离便抢先一步开了口。
他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扫,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话却是对着烬说的,“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伴侣?看起来不像,貌似是兄妹?”
“这是我们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烬冷硬回答道,丝毫不顾忌对方的情面。
“啧,看起来真像是一家人,一个比一个凉人心。怎么说我可是把血缘巫石给了你。”狐离嗤笑道。
“只不过是平等交易,我已经付出了酬劳,没有人情这一说。”
烬依旧是冷淡至极的口气。
狐离懒得跟他掰扯这些事,起身笑眯眯的看向安杳,“是你口口声声说对医术感兴趣,想要我来教你是吗?甚至还……”
眼看着少年要把那件事抖出去,安杳恶狠狠瞪了眼满脸戏谑的狐离,神器的口气,无奈一口咬定,“对,是我主动来找巫医大人,想要学习巫术。”
“这样以后不管你受多么严重的伤,或者生病,我都可以给你治疗了。”
安杳话音一转,看向脸色微沉的烬,情真意切道。
呵,真会狡辩,少年很是不给面子的嗤笑了一声,磨了磨后槽牙。
烬没在意狐离的动静,听见雌性软软糯糯的说完这句话,她嗓音中无不是对自己的担忧与关切。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意识到这一点后,烬那颗冰封已久的心脏蓦然间如春风化雨般温柔的都要融化了,原本高耸的黑色狼耳软趴趴落在发间,幸好毛是黑色的,不然就藏不住粉意了。
“……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烬清咳了声,淡淡道。
他属于思想很传统的那种雄性兽人,在他的眼里,只需要雌性平安顺遂呆在他身边就好,不需要她做其他事,被他养着就好。
而他则会努力把一切做好,不需要她再去纳其他的雄性来分担家务活。
而在雌性们的眼里,雄性们之间为了求偶、争斗、捕猎受伤又或者生病而死亡的数量太多太多了,她们根本不会去怜惜雄性,反正有大把大把的雄性供她们选择,大不了死了一个,她们还可在腾出位置后再找一个更年轻强大的雄性。
但是安杳刚才所说这番话却推翻了烬此前固有的认知。
她如此的怜惜他,甚至愿意耗费大把时间与精力学习医术,只为了能在生病之时照顾她。
“加十分!”
安杳看见烬头顶的两朵小粉花变成三朵小粉花。
咦?
她刚刚说啥了?
狼崽崽的好感值总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狐离看了两人许久,若有所思,不得不说烬手中的那些药膏十分好用,已经让他全身的伤疤好了大半。
只要能够继续使用下去,他相信自己身上的伤疤完全消失。
但这男人每次出手都小气巴拉的,不如……他看向男人身边纤窕白净的雌性,唇角勾起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真有意思啊。
“让她留下来吧,她有成为巫医的潜力。”
狐离慵懒落座,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在腹部。
嗯嗯!安杳狂点头,头次如此附和这只臭狐狸的话。
虽然苦了点,累了点,还要时时刻刻忍受这只臭狐狸的冷嘲热讽,但是有分拿呀!
而且学一点医药知识,对于她也百利而无一害。以后遇到受伤生病的崽崽刷好感更好拿分。
烬沉思一番后,点点头,既然见她难得对一件事物如此感兴趣,也不好让她不高兴。即便他不怎么喜欢狡猾的狐族人。
更重要的是,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你要离开了?去哪里?”安杳一双好看的杏眼瞪得圆溜溜的。两人已经离开了巫医堡,正在往石屋的方向走。
烬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世与复仇计划全盘托出,一方面是怕她担心,另一方面也是害怕给她招来祸端,不想将单纯善良又无辜的她卷入到复仇之中。
他只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他要带队去很远的地方狩猎,可能要很长时间之后才回来。
现在已经是热季,等大雨季来临,还有不到三个月。
安杳皱眉,“你在大雨季之前能回来吗?”
“如果不出意外,可以。”他沉思一番后回答道。
“那就好,我希望你能安全回来,千万不要出事。”
安杳心底里精打细算:如果狼崽崽要离开三个月的话,那她这三个月就可以一边攻略汩谛尔,一边攻略狐离了。时间充裕的很啊。再也不用担心掉马的危险呀!
“我不会出事的。”
烬唇角勾了勾,“很担心我?”
“当然啊!”入戏的那叫一个快,她忍住心中的窃喜,眼中瞬间噙了一圈泪,一把扑到他怀中。
相对宽肩高大的男人而言,她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我只有你一个雄性,如果你没了,我该怎么办?”
——只有你一个雄性。
这是兽世多少雄性兽人梦寐以求听到的话。
烬心跳如擂鼓,他承认自己的注重点走偏了,可还是忍不住因为雌性这句下意识的吐露而心生窃喜,“你……只想要我一个雄性吗?”
“难道你要去给我找其他的雄性?”她满脸茫然,红润的嘴巴可爱地嘟起,还带着几分不悦。
“当然不是。”烬喉咙滚了滚,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你以后,只会想要我一个雄性吗?不去找其他雄性?”
“当然啊,我只有烬一个雄性,你这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