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手腕被抓住,把脉的动作被阻止,苏子月有些慌,声音也止不住颤抖。
看着苏子月如此,夜寒珏那蒙着血雾的眼眸里只有一片的冷漠。
苏子月看着夜寒珏那眼神,心中有些不舒服。
但,现在不是拗脾气的时候。
她,必须快点给他看病。
否则,就他这个状况,怕是撑不了多久。
尤其,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滚烫滚烫的。
这种热度,让她觉得很害怕,就仿佛下一刻他就要爆破一样。
可,无论苏子月怎么挣扎,夜寒珏始终都是禁锢着她的手,就是不让她动。
苏子月急了。
而夜寒珏这个时候终于是开口了,“你就没有要问本王的?”
夜寒珏的声音冷漠而又沙哑,明显的,在前不久,他受过非常人能忍受的痛苦。
苏子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又气又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什么问题?
可是,当她对对上夜寒珏的眸子时,她又清楚的知道,她必须顺着他来。
因为夜寒珏那双盯着她的眸子,此时此刻依旧冰冷无情,但是却多了一丝的执着。
就好像,要是苏子月不问点什么,他就不让她给他医治一样,像极了看病的时候闹脾气的孩子。
偏偏,夜寒珏这种倔脾气,她不能置之不理。
不然能怎么办?看着他去死?
深吸了口气,苏子月愤恨的看向夜寒珏。
他不是让自己问问题么?
那好,她问。
红着眼,苏子月倔强的让眼中没有一滴泪,就这么看着夜寒珏,“皇叔既然心中有人,为何要对我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话?”
难道他不知道,他这种人说出这样的话,话叫人当真的么?
因为,夜寒珏就有那样的魔力,他说的话,让人没有办法当成是玩笑。
这句问话,带着连苏子月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怨气,声音自然也拔高了几分。
只是,这样的她,是她自己都感觉陌生的。
问完之后,苏子月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就移开了眼。
有些尴尬,也有些懊恼。
她,苏子月,从来不允许自己在旁人面前脆弱。
从来不许!
可……
苏子月看着自己的脚尖,心中有些许的迷茫了。
她,已经那么的在意皇叔了么?
是因为皇叔那些勾人的话,还是因为皇叔三番两次对她的好?
此时的苏子月,并不知道夜寒珏正看着她。
一息,两息……
明明只是一会儿,但是,却仿佛很漫长。
对于此刻的两人来说,每一息都是漫长的。
“月影!”
夜寒珏视线盯着苏子月,却是唤了一句月影。
很快,月影出现。
月影都快哭了,他求道,“主子,您就让王妃先给您瞧瞧吧。”
天知道,当他发现主子在书房毒发的时候,是多么的惊恐。
就仿佛时间回到了两年前。
那个时候,主子是真的差一点点就死了。
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可,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主子怎么能还不让王妃给他看?
并且,两个人还明显的在闹脾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
可,月影的着急,只获得夜寒珏的一记冷眼。
月影:“……主子有什么吩咐。”声音有些泄气。
毕竟,主子是他们谁都左右不了的。
“去把书房里本王的东西拿来。”
月影闻言,简直想要跳脚。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拿东西?
东西还能有命重要?
“在本王的书案后。”夜寒珏补充了一句,红红的眼睛凉凉的看了一眼月影。
那眼神,让月影直接打了个哆嗦。
他知道,他家主子是不可能听劝的。
为今之计,他只有快点将东西拿来了。
月影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我先给你把脉。”苏子月平复了点心情,瞪向夜寒珏。
但,夜寒珏的执着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先看东西。”夜寒珏道。
“什么东西比你的命还重要?”苏子月怒了。
夜寒珏闻言,幽幽的看向苏子月,“比我的命更重要。”
夜寒珏的语气中透着坚定。
这话,是对着苏子月说的。
让苏子月有一种错觉,好像夜寒珏说的不是那什么东西,而是——她。
才有这样的想法,苏子月就立刻将其拍飞了。
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要自作多情?
只是,究竟什么东西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是那一幅画吗?
那幅画对他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还是说,是那幅画里的人……
想到这里,苏子月心中的酸涩就如泉水一般的涌了出来。
不过好在,月影的速度很快,他很快抱着一个盒子回来了。
看着那个大大的盒子,苏子月松了口气。
不是那幅画。
“将东西放下,出去。”夜寒珏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月影闻言,只得乖乖照做。
盒子,就被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
夜寒珏松开了手,看了一眼那盒子,对着苏子月道,“你去打开。”
苏子月闻言蹙眉,这个时候,她一点不好奇盒子里是什么,也不想看。
不仅是因为夜寒珏的身体不想看,还有,因为盒子对他的重要性,让她不想看。
但,不看,两人就会僵持住。
那就又得浪费时间。
苏子月很烦躁。
她上辈子,这辈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从来没有妥协过。
可,今日的她,却因为夜寒珏,三番两次的妥协了。
深吸一口气,苏子月压下了心中的烦躁,朝着那盒子走去。
然后,将盒子打开。
当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苏子月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因为,盒子里此时此刻装着的,不是旁的,而是,画轴。
和她之前看的那画的画轴一模一样,有好多卷。
难不成,都是他与那女子的过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