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月一时间有些懵,而帝渊的眼底除了幸灾乐祸,便没有其他。
偏偏因为苏子月这片刻的沉默,让门外的人接收到了错误的信息。
而后,苏子月就听到了撞门的声音。
苏子月心慌的朝外看去,却见德王师文柏带着师家两兄弟还有侍卫站在门外,一副要往里面冲的架势。
只是,在门口的时候,一群人就都定住了。
苏子月:“……我……”
就,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苏子月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是,正准备介绍帝渊的身份的时候,苏子月的眼角余光看向自己的床……没人?
看着空空如也的床的时候,苏子月知道,自己这是帝渊给耍了。
咬了咬后槽牙,苏子月眼底划过一抹焦躁。
只是,再看向德王府一众待立在门口的众人时,苏子月一脸的镇定,“义父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脸上有恰到好处的迷茫。
师文柏:“……”就满脸的尴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能说,以为干闺女的房中有人,且干闺女遇到了危险,所以才带人闯入救人的?
这——绝对不能呀!
就在师文柏尴尬不知如何圆谎的时候,后面的师琼兰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上前来,见苏子月好端端的站在房间里,屋中也只有她一个人,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
一时间,师琼兰的脸上也满是尴尬。
“月姐姐,我——”师琼兰也是个敢作敢当的,在片刻的尴尬后,还是开口道,“我以为你被人劫持了。”
方才她听到了月姐姐屋中的动静,觉察到不对,这才火急火燎的去叫父王兄长们来了,就怕月姐姐被欺负。
可——谁知道竟然只是一个乌龙?
苏子月自然不可能怪罪师琼兰,更何况,师琼兰也是关心自己。
况且,她屋中前一息确实有人。
最后,在德王府一众确定苏子月没事之后,就离开了。
只是,德王等人散开后,就露出站在院子里的,抱着灵狐兔的小天。
小天见姐姐看到了自己,便抱着灵狐兔吭哧吭哧的走进了苏子月的房间。
然后,苏子月就感觉到了,一道诡异的视线。
顺着视线看去,苏子月对上了灵狐兔那一对圆溜溜的眼睛。
莫名的,她觉得灵狐兔看着自己的眼神透着一些古怪。
甚至,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灵狐兔还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
苏子月看向小天,“它在说什么?”
闻言,小天小脸上带着些许的犹豫,清澈的眼神里满是复杂。
苏子月:“……”忍不住瞪了一眼灵狐兔。
灵狐兔:“……”只觉得兔生冤枉,它只说了事实而已。
小天:“姐姐,粉团说,姐姐屋子里有别人的味道。”
苏子月:“……”就莫名的老脸一红,有种被抓包了的感觉,还是被一个孩子给抓包了。
不过眼见着小天眼里的担心之色,苏子月便伸手摸了摸小天的脑袋,“姐姐没事,是姐姐的朋友来了,小天要给姐姐保密啊。”
小天一听那‘别人的味道’只是姐姐的朋友,便松了口气。
随即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我一定会替姐姐保密的。”
苏子月揉了揉小天的头顶,朝他露出一抹微笑,“好了,时间不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小天点头。
只是,要转身的时候,小天忽然想到了手上的灵狐兔。
便伸手朝着苏子月递过去,“粉团是姐姐的,今晚让粉团跟着姐姐吧?”
苏子月闻言,摇头,“不了,就让它跟着你吧。”就,脸上有着非常明显的嫌弃。
粉团原本已经伸出了自己的抓抓,等待着自己亲亲主人拥抱自己,可却没想到,它等来的是主人的赤果果的嫌弃。
顿时,粉团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水雾。
主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它哪里不好了?主人要嫌弃它?
粉团开始怀疑兔生,转了个弯,背对着苏子月。
它决定,以后都不理主人了。
只是,粉团的心声苏子月听不见。
所以,粉团的小动作,苏子月也并没有放在眼中。
粉团,这大概是彻彻底底的被嫌弃了。
等屋中只有苏子月一个人的时候,苏子月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闪现着一个问题:帝渊,他今夜过来,究竟要告诉自己什么?
苏子月微微蹙眉,有点后悔自己拒绝听了。
毕竟,有时候‘先知’能避祸,她方才一定脑袋里灌了铅,这才拒绝了帝渊。
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苏子月想到了帝渊那一张妖孽的脸。
说实话,帝渊的脸全都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面对那张脸,她其实有些招架不住。
可……她也不会忘记,自己现在是夜寒珏的未婚妻。
只是,心中有事,苏子月终究还是睡不着。
于是,苏子月就干脆进了自己的空间中,拿出了那一株一直没时间动用的流萤草。
接着,找齐了其他的草药,加上流萤草,经过药炉的炼制,口服和外用的两种药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毫不犹豫的,苏子月吃下了口服的药,然后摘下了面具,将那碧绿的药膏涂抹在了她脸上的毒斑上。
今日过后,丑女苏子月将不复存在!
翌日一早,才刚入睡不久的苏子月准时起了。
这时候,屋外出现两道人影。
“小姐醒了没有?”是秋水的声音。
苏子月此时坐在了梳妆台前。
如今来了这么久,她也只会最简单的发型,不过也行了,总不需要事事都要人伺候的。
看着铜镜里那模糊的脸,苏子月唇角微微扬起,“进来。”
苏子月话一出,门被推开。
莺岚和秋水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正巧这时,苏子月起身,并且转过身来。
“小姐,今日的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