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苏子月浮在水上,看着岸上的帝渊,神情有些严肃。
夜寒珏打量着苏子月。
一双好看的眼眸,此时此刻,仿佛要将苏子月看透一般。
面对这样的眼神,苏子月并没有闪躲,眼底只有求证真相的坚决。
看着如此这般的苏子月,夜寒珏知道,她应该是想起来了些什么,但是却没有全部想起来。
好在,今夜此行是有作用的。
与其重新教她功夫,倒是不如她想起来。
如此这般,往后自己若是不能及时赶到,她也不至于太吃亏。
夜寒珏如此想着的时候,唇角的弧度带着一丝的邪魅,“本座不是说了是你的师夫么?”
苏子月:“……”
忽然有种话说不下去的感觉。
哪怕,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可能是她的‘师父’,但是,现在她是半点都感激不起来的。
“可还要继续?”夜寒珏担心自己‘发力’过度,真把苏子月惹毛了,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苏子月想到自己掉下来时的那种失重的感觉,下意识的就想要摇头。
可,一想到记忆中的一幕,苏子月还是咬牙道:“再来。”
苏子月有要求,夜寒珏自然是不遗余力的配合了。
直接一个点水,伸出长臂,搂起了苏子月的腰,直接朝着崖顶飞上去。
苏子月今夜也算是见识到了帝渊的能耐了,于是微微咬牙,心中多了一抹不服输的感觉。
她心中回想着记忆中的场景。
记忆很破碎,但是,她却努力的去拼凑。
整个过程,苏子月没有察觉到,夜寒珏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她的身上,就用那种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也只有苏子月在想事情的时候,夜寒珏才敢明目张胆的露出这样的表情。
因为,他担心自己一旦表现过度,月月就逃离了。
温水煮青蛙才是他用两个身份接近她的目的,他要用这种法子,一点点的渗透她的生活,并且帮她找回记忆。
而不是,一来就表现太过叫她疏远自己。
只是,他的月月,究竟何时才能记起自己?
思索自己,夜寒珏已然带着苏子月到了崖上。
这次苏子月不等夜寒珏动作,直接动作迅速的朝着崖下跳。
如此这般的苏子月,与夜寒珏记忆中的苏子月重合。
那一次,是他在她全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将她扔下去的。
那时候,她落入水中的时候,很是有些气急败坏。
可,不服输的她,也是在他带她上悬崖的时候,就自己跳了下去,半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尽管,她内心其实是恐惧的,她也花了一整夜的功夫,学会了御空飞行,也就是俗话说的轻功。
当然,御空飞行比轻功还要更强一些。
如今的她,与从前并无两样。
不愧是他的月月,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般的与众不同。
只是忽然夜寒珏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不过很快,夜寒珏便笑了。
笑容里带着几丝的无奈和几分的纵容。
他也不会忘记,他的月月不只要强,还锱铢必较。
不过,由他吧,她高兴便可。
这次,苏子月没有用一整夜。
三次,苏子月就找到了回了关于这片段的记忆,自然地,就掌握了御空飞行的技巧。
苏子月是兴奋的。
毕竟,任何一个现代人能够学会自己飞,都不可能不兴奋。
以至于,苏子月自己回到崖顶的时候,眼睛里依旧带着光。
这个时候,夜寒珏递给苏子月一本书,“这里面的心法,你拿回去瞧瞧。”
帝渊给的,自然不是凡品。
苏子月毫不客气的接下了。
“多谢师父。”
这句道谢的话,苏子月说得非常的真心。
夜寒珏:“真要谢本座,叫声师夫听听?”
夜寒珏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
毕竟真要娶她,让她叫声‘夫君’的距离,似乎还有些远。
固然,他可以随时随地成亲,可,他想等她心中有他之后。
苏子月:“不管怎么说,今日谢谢你,我先走了。”
苏子月说着,拔腿就要走。
就,很有种做贼心虚的模样。
夜寒珏却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苏子月的肩膀。
然而,下一刻——
“阿嚏——”
夜寒珏:“……”竟又是喷嚏散。
苏子月:“……哈哈哈——”
就——
原本苏子月想要忍住的,可,却没有忍得住,一下子就笑出声来了。
看着苏子月笑的那般猖狂的模样,夜寒珏的唇角忍不住想要弯起。
可再一声‘阿嚏’声响起。
这下子,夜寒珏的脸色才终于是黑了下来。
“苏——子——月——”
夜寒珏瞪着苏子月,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模样。
苏子月:“帝渊——那个你着凉了,要不好好休息?”
虽然,报复了他再次把自己扔下悬崖这件事。
可,心还是发虚的。
毕竟强大如帝渊,捏死自己,岂不是与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的简单?
“呵——感冒?你……阿嚏——”
夜寒珏脸色更黑了。
哪怕他此时的脸色很难看,可一声声的‘阿嚏’声中,他气场就算再强,也显得不那么可怕。
瞧苏子月那再次忍不住笑出声的模样就知道了。
只是,只顾着笑的苏子月,全然没有看到,夜寒珏眼底滑动的那一抹危险的光芒。
接着,在苏子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唇贴上了一抹柔软。
笑声,戛然而止。
苏子月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
他他他他——
帝渊,竟然吻了她!
一时间,苏子月只顾得震惊,完全忘记了要呼吸。
直到,一声‘阿嚏’声打破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暧昧。
而苏子月,只听到她脑海中‘轰——’的一声响起。
根本忘记要生气或者什么的,苏子月踩着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