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贱民,快放本宫出去!”
“你们信不信本宫让父皇踏平你的第一楼?”
在第一楼一间杂货间中,轩辕玲满身狼狈的坐在门边不远处叫嚣着。
只是,这叫嚣声有些沙哑,半点气势也无,显然是叫嚣已久了。
事实也如此,自两日之前轩辕玲被丢到这里后,她几乎就时时刻刻都在叫嚣,可惜,无人搭理她。
这让轩辕玲又气又怒又惊。
身为公主,又是最受宠的三公主,她何曾受过这般的苦楚?
可偏偏,这里的人,却半点不将她放在眼中。
甚至除了一日三顿有人送水送饭到窗边留着的小洞那里,那扇关着她的门开都没开过。
被关了两天,轩辕玲的心态简直要崩了,忍不住将脑袋埋在膝盖上。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被踢开。
轩辕玲猛地抬头,却见一个迎光而来的一袭红衣的妖艳女人。
这女人,长得比她父皇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妃子都要好看。
关键是,她手中拿着的那一杆金色的烟枪非但没让人觉得她有伤风化,反倒是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媚意在里头。
只是,莫名的,看到那一柄金色烟枪,她却有些惧意。
对上丹朱那双妖艳的美眸时,那种由内而外的惧意,更是油然而生。
她知道这人是之前拍卖台上的丹朱姑娘,只是,她怎么会在这?
“是你抓我来的?”轩辕玲站起身,质问丹朱。
丹朱没有回答轩辕玲的问题,只淡淡开口,“看座。”
很快,就有人搬来了一张太师椅,就摆在了门口。
看到那张椅子,轩辕玲便昂起了下巴,很是理所当然的朝着那椅子走去。
她可两天没好好坐椅子上了,累极了只能坐在地上将就。
如今他们搬来了椅子,也算他们识相了。
轩辕玲才这样想,就见丹朱满是风情的坐了下去。
自然,丹朱的风情并不是刻意的,而是在她一举一动中就能够体现的出来。
她一落座,风情自来,却又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在里头。
瞧着这场面,轩辕玲却是僵在了原地,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丹朱坐下之后,便翘起了她的二郎腿,拿起了她的金烟杆,抽了一口,随即吐出一圈圈的白雾。
才睨向轩辕玲,“怎么,三公主也想坐?”
轩辕玲没说话,只死死地瞪着丹朱。
丹朱也不在意,只抬起另一只没有拿着烟杆的涂着红色蔻丹的纤纤玉手。
身后的碧芙会意,将一张纸放在了丹朱手上。
丹朱看向轩辕玲,“只要三公主履行了这上头的契约,别说是这太师椅,三公主既是我第一楼的客人,我们定当好好款待。”
轩辕玲闻言,朝着丹朱手上看去。
顿时,轩辕玲瞳孔一缩。
只一眼,轩辕玲便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了。
可,苏子月,她怎么敢?
她竟将她们的赌约给了第一楼!
下意识的,轩辕玲就要去抢。
丹朱:“三公主最好不要不自量力,否则吃苦头的怕是三公主了。”
丹朱的声音很是慵懒,可却有让人遍体生寒的本事。
轩辕玲要去抢赌约的手顿住了,关于丹朱的传言此时此刻也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一时间脸色惨白。
也是现在,她想起来了。
第一楼,便是她父皇都不会轻易得罪的存在,而丹朱此人,更加不好惹。
咬咬牙,轩辕玲有些愤恨的道,“你到底要怎么办?”
丹朱又抽了一口烟,慵懒的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白烟,才缓缓道,“不怎么样,但是我第一楼的规矩,我想三公主应该是清楚的吧?”
轩辕玲闻言脸色更加白了。
第一楼的规矩,她自然知道。
否则,她也不会在苏子月拍到东西后,就准备离开。
毕竟,拍到东西不给钱可是要剁手跺脚的。
可她没有想到,苏子月没被剁手跺脚,她竟是没能逃脱,并且还被第一楼的人要债来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东西是苏子月拍下的,不关我的事,你们要债就去找苏子月去。”
她又没拿到东西,凭什么要她给钱?要她接受惩罚?
虽这样想,但是轩辕玲的视线只要落在那张赌约上,就有些理不直气不壮的。
而丹朱只淡淡的道,“东西确实是苏三姑娘拍下的,可我手上这不是有一纸契约么?”
轩辕玲有些哑然。
脸色变了变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很是不耐烦的撒在了地上,“给你,给你——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说这话时,轩辕玲看向地上的银票的表情很有些肉痛。
可是,比起她的手脚,这些银票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丹朱没动。
丹朱身后的碧芙和护卫自然也没有动。
丹朱敲了敲她的烟杆,抬眸看向三公主,淡声命令“自己捡起来。”
轩辕玲没动。
她扔的,要是她再去溅起来,那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丹朱见状,笑了,笑容媚态横生,“三公主果真是有骨气,只是我丹朱向来没有惯着旁人臭毛病的习惯,既然三公主不给钱,那只好按照我们第一楼的规矩来办了。”
说着,淡淡吩咐,“动手!”
轩辕玲大惊!
“不,等等,我捡!”什么里子面子的,有她的手脚重要么?
轩辕玲生怕第一楼的人会对她动手,立刻蹲下身子去将她故意丢下的银票,一张张的捡了起来。
只是,眼底满是不甘和屈辱。
而这些,全都是因为苏子月。
该死的苏子月!轩辕玲心中暗恨。
终于,轩辕玲将地上的银票全部都捡了起来。
这一次,她不敢再做什么,很是认命的将银票递给丹朱。
只是,丹朱没接,只似笑非笑的看着轩辕玲,“有多少银票,你清点清点,我们第一楼可从不多收旁人一分一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