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月几人轻装出了苏府后,就直接去了酒楼吃饭。
吃饭时,主仆几个完全不知道,苏子月被赶出苏府的事情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
等主仆几个酒足饭饱走出酒楼时,一群人从对面巷子里冲出来,将他们给重重包围住了。
酒楼本就在繁华地带,这群人的动静又太大,且各个都是表情不善,吓得来往百姓纷纷后退,却是对着这一幕指指点点起来。
苏子月冷眼看着这一切,第一时间对着莺岚吩咐,“保护好秋水好小天。”
莺岚闻言点头,将手上的小黑放在了秋水怀中,一副戒备状态。
就在这时,从酒楼里走出一人。
这人穿着一身蓝色锦袍,手持一把黑木扇子,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身上却是没有半点儒雅风流,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今日我魏明威将话放在这里了,这苏子月害我妹妹毁容,我今儿个就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谁要敢阻拦或者多说半个字,休怪我魏明威不客气。”这话,说得是相当的嚣张了。
而魏明霞毁容的事情,在京中已然不是秘密。
据说,是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至今也没再在人前路过脸。
而在之前关于苏子月的流言中就提起过这件事,说是苏子月做的。
所以魏明威这一番话,倒是没让围观路人有多震惊。
至于管这闲事?
围观的人只觉得苏子月这是活该。
毕竟你都把人妹妹毁容了,人家来围堵你不过分吧?
只是,这么多男人,对付几个女子……额,其中还有一个孩子,是不是太残忍了?
虽有人这样想,但是没有人议论。
毕竟,魏家是如今京中的新贵,这几年很是得皇帝重用。
而这个魏明威,是魏家的长子,寻常行事也很是霸道嚣张。
况且,魏明威方才也说了,哪怕是多说半个字都会不客气。
那些个孔武有力的侍卫的‘不客气’可不是闹得玩的,所以这次的围观群众难得的安静。
最多,就在心中为苏子月身边几人默哀。
而苏子月,早在那些人出现时,就感觉到那些人不寻常,全都是练家子。
得知是魏家人,苏子月就更加不敢轻敌。
“暗卫!”
苏子月朝着虚空喊了一句。
魏家有备而来,想必是下了狠心要对付自己,她身边又带着两个不会武功的,自是不会想着自己解决。
随着苏子月话音落,暗三和暗七出现了。
自然,暗七的眼里还是带着一丝的不情愿。
可,不情愿也得出现,她怕苏子月将自己送回摄政王府。
看到苏子月身边竟然还有暗卫,魏明威的眸色一狠。
“给我将她绑了!”绑了再揍才爽快。
魏明威话音落,侍卫便要动作。
这场纷争,也即将一簇而发。
“我看谁敢!”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如钟的声音响起。
也是在酒楼的方向。
魏明威听到这声音,身子一震。
随即回头,脸色难看的看向来人,“师鹤轩,今日这事情与你无关,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而来人正是德王府世子师鹤轩,刚才他正在酒楼与友人一同吃饭。
只是,魏明威面对师鹤轩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底气不足。
要问为什么?
自然是从前魏明威嚣张的时候,没眼力见的嚣张到了师鹤轩的跟前。
而师家的男人,人称糙汉是认真地。
糙汉的行事准则就是:看你不爽了就开打,一次不乖打两次。
偏偏,师家男人不仅天生神力,且还都习过武,武艺还不错,打人更是一打一个准。
至少,魏明威几次要去找回场子,都只有被打的份儿。
以至于,现在魏明威以及他的属下们看到师家人都犯怵。
师鹤轩飞快的看了一眼苏子月,然后才看向魏明威,“今日的闲事我就要管了怎么着?”
明明师鹤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木木的带着些许的严肃,可说出来,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嚣张。
苏子月看着师鹤轩。
对于他的突然出场维护有些莫名。
不过,她却有一种预感,今日的自己,吃不了亏。
于是,苏子月就放松了神情,开始看戏,顺便让暗卫退下了。
魏明威被师鹤轩这一反问,只觉得有些难堪。
“你当真要得罪我们魏家?”魏明威有些咬牙切齿。
师鹤轩闻言,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却轻描淡写的道,“有何不可?我们德王府可从来没怕过谁。”
魏明威:“……”
师鹤轩那话倒是真的。
德王府虽然是贵族圈子中有名的破落户,可是,在京城当真没怕过谁。
惹急了这一家糙汉,他们甚至连皇子都敢打。
哪怕德王府在京中只是空壳子,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皇上都把这一家的糙汉没办法。
要不,怎么次次师家打人都不被惩治的?
“对,我们德王府可从来没怕过谁!”
就在这时,一道更加浑厚的声音自人群后方响起。
人群自动让开。
一辆看起来极为奢华的马车,就缓缓地朝着这边使近。
这马车,整个京城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毕竟,实在是太奢华了,给人的印象也过于深刻。
只是,用那些贵族圈子里的话来说,就是德王府一门破落户,也只能靠马车来装点门面了。
这时,马车帘子被掀开,德王师文柏和的王妃季瑶从马车里出来。
他们是听说了苏子月被赶出苏府,特意出来寻人的。
只是没曾想,会遇到这一幕。
而方才说话的人,正是德王师文柏了。
师文柏冷着一张脸,看着魏明威,“魏家小子,这苏子月是我们德王府罩着的人,你确定要动手?”
不等魏明威开口回应,从人群后方就跑出来了十个壮汉。
这些壮汉,一个个如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