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牧野,你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我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你说说,这么多年,我有想要争抢什么吗?我从来都不曾抓住过什么,又谈什么放手呢?”李师傅温柔地问道。
周牧野沉默了,点点头头:“琴姨待我…比亲生母亲还要好,你从来没有逾越过半步,你一直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对我妈,对我爸,都是那样恭敬。我看得出来,你一直…都与我父亲刻意保持着距离……”
周母不屑地笑了:“玉琴,看来我不在家的日子里,你没少在我的两个孩子身上下功夫呢!周牧野,你简直不分是非了,我才是你的亲妈,你祭拜她,她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要祭拜她?!!保持距离,你又什么时候跟雨森保持过距离,你一直在刻意接近他,你一直不遗余力地勾引他,呵…保持距离,保持到床上去了吗?!”
李师傅并不气恼,他直直地看着周母,眼睛里没有一丝歉意,良久才说:“刻意接近的不是我,是雨森。我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我明白自己的身份,我从来都没有过任何奢求,我只想就这样过一生。是你,是你不知足,你当年对我做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雨森为什么会进我的房间,你真的不清楚吗?明明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把他逼到我这里来的,你才是真正的恶人!”
周牧晴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李师傅,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爸爸不爱妈妈,那我们是怎么生出来的呢,他们不相爱,能生两个孩子吗?!”
“对!牧晴说的没错,雨森是爱我的,他深深地爱着我,这两个孩子,都是我们爱的结晶!玉琴,不管你如何狡辩,你都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周母得意地说。
李师傅突然笑了,笑得很轻蔑,很无奈。
“夫人,我终于知道雨森为什么不爱你了!对,你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所有女人见了你都会黯然失色,就连雨森当年见到你都很惊艳!”
“哼,你知道就好!雨森对我一见钟情,从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不能自拔了!”周母说。
李师傅摇摇头,道:“雨森也许喜欢过你,但是,他从未爱过你!因为,你没有心,你太狂妄,太傲慢了,你以为你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吗?你大错特错了!我也错了,我错在低估了雨森对我的感情,我以为,他并不在意我,我想不到,他一直都在等我……”
周母翻了个白眼,道:“玉琴,你不照镜子的吗?雨森等你?!凡夫俗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他等你什么,等你给他做饭吗,还是等你给他洗衣服?!”
“你很惶恐,是吗?呵,因为你从来都没能得到他的心。以前雨森很喜欢这个房子,他也特别喜欢回家,这个家里的装修,陈设,都是他亲自把关的,就连窗帘沙发这样的小事他都要自己挑选。我以前不明白,这栋房子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房子,就算是别墅,跟他小时候住的那个也差了太多了!可是,你猜他说什么,他说…因为我喜欢这里,我曾经无意识地提起过,这栋房子像童话故事里的房子,很可爱,又很幽静,好像世外桃源,要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该有多好……”李师傅低头浅笑,幸福地回忆着。
“你胡说,你胡说!这栋房子是我们的婚房,是专门为我们结婚准备的,你算老几,也配喜欢这栋房子?!”周母激动起来。
李师傅只是摇摇头,无奈道:“随便你怎么说吧,你还是那样,执迷不悟,用自己的思想去揣测别人,说实在的,我不屑于你争论……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欠我的,该还了!”
“你…你要对我们怎么样?”周母问。
“不,不是你们,而是…只有你!”说着李师傅的眼睛突然变红,室内的气温也骤然下降了几分。
商易呼出一口白气,打了个寒颤。
“那个…琴姨,我是个外人,但是我想要请求你,能不能先…放过李师傅,他岁数大了,身体承受不住的……”商易商量道。
“我知道他承受不住,我就是要他承受不住!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凭什么要杀我?我可不是十五年前那个任人踩踏的玉琴了!夫人,游戏才刚刚开始……哈哈哈……”李师傅癫狂地笑了。
“琴姨,你听我一句劝,别冲动,真的!你现在要是按着自己的心意痛快行事,你会遭到惩罚的!我能体会到你的痛苦,我知道你很苦,但是…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案!琴姨,你如果真的杀了人,做了恶,会有人来抓你的,天涯海角,你都逃不掉的……”商易说道。
李师傅冷冷地看着商易,泪水从脸颊划过,幽幽道:“小伙子,你说的那么轻巧,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又伤害了谁,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你说作恶会有报应,那她的报应也该来了!”
眨眼之间,李师傅已经蹿到了周母的面前,伸手就要抓她,周母倒吸一口凉气,大脑一片空白,条件反射般地拉过周牧晴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周牧晴一下子愣住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