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记得小时候他自己发烧的时候,姥爷就是这样操作的。
只要打出了嗝儿,基本上就快好了。
果然,小女孩觉得舒服多了,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然后看了看周围,问:“我的好吃的呢?”
“什么好吃的,妈给你盛碗饭吧,你晚上都没吃饭!”大姐心疼地看着孩子。
“呃…暂时不行,明早再吃吧,让她空一空肚子。娟儿,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有好吃的了!”商易说。
女孩看了看陈心和商易,然后沉默了一下,对大姐说:“妈,我刚才做了个梦!”
“没事了,没事了,睡吧!”大姐说。
女孩摇摇头,看了看门口的商易,然后说:“是小叔叔带我回来的!”
大姐和陈心一愣,齐齐看向商易,一脸的吃惊。
女孩断断续续地把刚才的经历,讲了出来。
原来,女孩被那些沉重的被子压得透不过气来,又没有力气挣脱,觉得越来越憋气,于是一使劲,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门口。
接着她听到外面有小孩在笑,于是就想出去看看,然后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辆特别有趣的毛驴拉着一辆漂亮的小木车在跑。
车上的孩子对女孩热情地招呼着,说要去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于是女孩就跟着他们上了车。
女孩在车上问他们要去哪里,他们也不说,但是气氛非常好,大家都很开心。
之后驴车停了,大家都下了车,女孩也跟着下来了,接着小朋友们翻墙进了一户人家,小女孩有些犹豫,没有紧跟着进去,因为当时她已经有点想回家了,回头一看,驴车没影儿了。
女孩这时突然听见门里有人在说话,趴门一看,原来是小猫要下崽儿!
她本来就很喜欢小猫,所以没舍得走,趴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就遇见了商易。
大姐和陈心听孩子说完,都有些半信半疑的。
“这孩子,刚才烧糊涂了吧!哪有什么小猫啊?”大姐说。
女孩有点激动,道:“你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他家在村头,一只白猫,生了五只小猫,最后一只正在生,还是个黄色的小猫。我没看到,小叔叔就让我回来了,说你买了好吃的!”
可是在大姐和陈心看来,孩子就是做了一场梦,因为女孩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只有商易知道,孩子没有胡说,她说的都是真的。
回到房间,陈心半信半疑地看着商易,问:“你出门做什么去了,不会真的去叫魂儿了吧?你知不知道这样做风险有多大,如果孩子醒不过来,耽误了算谁的,你可真敢往自己身上揽活儿!”
其实刚才确实有些惊险,但如果商易不出门,不论去不去医院,小女孩九成是醒不过来了。
“村里路不好走,又没有灯,要去医院得去县城,那还有好远呢,小娟儿那么虚弱不能折腾她。我用的方法…是小时候我姥爷医治我的方法,不管怎么说,她醒了就好!”商易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说多了陈心恐怕会认为他是个神棍。
“你这方法简直闻所未闻。你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给孩子灌一瓢凉水,这就成了?你知不知道,你再晚回来一点儿,我差点就要带着她出门了,你这样太疯狂了……”陈心埋怨道。
商易只是笑笑,说:“抱歉,让你担心了。”
陈心一愣,心上仿佛有根弦被拨响了一样,发出阵阵的震颤与回音。
“睡吧!”陈心低声道。
“你先睡吧,我守夜习惯了,睡不了那么早!”商易说。
陈心躺在炕头,忽然又坐了起来,说:“怎么…只有一床被子?商易,你是不是…因为没有多余的被子,所以不肯睡觉的,别骗我,我不是傻子?!”
商易摇头,道:“不是,我说了我守夜习惯了,不困。”
他说的是实话,但也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他不肯与陈心同床睡觉。其实这对于男人来说没什么的,能跟一个美女共度一夜,就算什么也不干,想想也很美。但是商易不能那么做,首先,他与陈心并不熟,两人满打满算也就见过那么几次,再者,陈心再豪爽大气她也是一个女人,两人就算是像哥们一样,也是有性别之分的,自己一个成年男人与她太近这样并不妥当。
只是商易不知道的是,自己越是冷静疏远,样子越是迷人。
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不只有男人,女人也是有猎奇心理的。陈心借着烛光看着迷人的商易,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躺下了。
“你…为什么会突然感觉到小娟有危险?”陈心问。
“直觉吧,她身上的被子太厚了。小时候家后院有一家邻居,他家小孩儿生病发烧了,就用大被子捂住,然后大人都去忙了,回来一看,接着就哭天抢地的,前院后院的邻居全听到了,大家一打听,原来孩子被捂死了!所以我很担心,再者说了,你刚才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