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前辈,我…我不是……”商易想拒绝,却被同生一把薅上了车。
“小兄弟,你的事我都跟这边当官的说了,他对你是大为赞赏,说以后等你没了就给你个好差事!哈哈哈……”同生见到商易很是开心。
这怎么总盼着他没呢,商易简直无语凝噎。
“同生前辈,我还没结婚呢,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我对不起父母,我不着急去你们那边上班,真的,你让我下车吧……”商易恳求道。
同生拉着他的手说:“哎呀小兄弟,别怕,你阳寿未到,就是想来都来不了,人家不收,你怕什么!”
“那…我还能回去了吗?”商易还是有些担忧。
“能,太能了!待会我跑完这一趟,下一趟车我再给你拉回来,你来都来了,总得溜达一圈不是!”
商易苦笑,这是什么好地方吗,还至于特地观光旅游一趟?!
车上还有很多空位子,商易开始观察车上的人,不禁有些唏嘘。
他们有老有少,老的很安静,仿佛认命了一般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年轻的则是满脸泪痕,极不甘心地模样,还有一些小孩,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车厢里兴奋地蹦蹦跳跳。
这跟上次商易看到的很不一样,那次给他的惊吓实在不小,因为这一车的人看上去实在可怕,但是这回看来倒是没有那么可怕了,因为他们跟活人没什么区别。
商易恍惚之中真的有种坐上火车旅游的错觉。
窗外的风景不错,刚刚还是一片空白的雪地,现在看上去已经繁花一片了。
“你谁呀?别在那边逗留,来来来,赶紧上来,对,说的就是你……”同生对着另外一侧窗户喊着。
商易转过头来,吓了一跳。
原来这个火车两侧窗外的风景是不同的。
可以说一面阳光一面黑暗,冰火两重天!
车外的人看上去跟他在小区里遇见的飘儿没什么区别,一脸的愤世嫉俗,眼神阴冷面色铁青,身上带着血痕,看起来并不甘心。
“你不动弹,在那里待着有什么用,你能复活吗?我告诉你,你在那时间长了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你要是吓死谁,就是罪加一等,不如老老实实地跟我走!你以为不走就能在那永远飘着吗?阴身不入地府,早晚得魂飞魄散……”同生恨不能拿着大喇叭在那喊,十分的卖力。
商易仔细地琢磨着同生的话,阴身…魂飞魄散……
“同生前辈,为什么会魂飞魄散?我有点不太懂。”商易问。
同生道:“等会我再跟你解释啊……”
说着火车一下子停了下来,同生下了车。
车上的飘儿逮住机会也想下去,但是火车的门似乎有个无形的屏障一样阻拦住了他们。
商易不由得惊了,原来这车上来就下不去了!!
“那个…同生前辈,我帮帮你啊……”商易想做个实验,看看自己能不能下去。
他闭着眼睛猛跨了一步,结果脚下一空,好悬大胯没扯开!
睁眼一看,商易发现自己出来了,他回头看了看满车的飘儿,竟生出了一丝丝优越感。
同生正和那个可怕的飘儿在周旋,境况很是惨烈,跟活人打架不同,飘儿打架都是往死里招呼。
眼瞅着同生的脑袋被扯下来,然后又长好,同生也不惯着他,直接扯断了对方的大腿,容易得跟撕一条鸡腿没什么区别。
这场一对一的单挑惨烈异常,不亚于车祸现场,鲜血淋漓溅了一地。
这就谈不上恐怖了,简直是太恶心了,让人想吐!
“小兄弟,快!把我的绳子拿出来……”同生不顾自己的肚子被对方掏空,向商易嚷道。
“绳子,在哪里啊?”商易紧张道。
“在我座位上……快,他要跑!”同生支撑不住了。
商易回身,迅速向着火车跑去,也许是速度太快了,竟然飞了起来。
我去,这是轻功吗?!商易自己都惊呆了,什么时候学会的……
商易不费吹灰之力,轻盈地跳进车窗内,找到了座位上的绳子。
这绳子手感独特,颜色漆黑如蛇皮,摸着十分有质感。
商易握在手里,忽然觉得这东西不是绳子,是鞭子!
眼见那个飘儿要胜利了,商易一个点地,飞了三米来高,顺手甩出了绳子!
绳子的另一端像有灵性一般,飞速地打中了那个不老实的飘儿,使得他嗷嗷大叫。
“啪啪…”几鞭子下来,飘已经快不行了!
同生正了正自己的脑袋,安好自己掉落的手脚,震惊地看着商易。
“可…可以了,小兄弟!”同生连忙阻止。
眼见飘儿都快被商易打的透明了,再不阻止,他也没有上车的必要了,可以直接原地魂飞魄散了。
商易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可能下手太重了。
同生把飘儿零碎的四肢胡乱拼好,像抓一个猫一样将飘儿拎上了火车。
商易尾随着他上了车,全车的飘儿都向他投来了敬畏的目光。
“前辈,你的鞭子!”商易将绳子还给同生。
同生看了看绳子,若有所思道:“这个…就是地府普通的树藤,那里到处都有,专门捆绑不服从的亡魂的,但是…我从来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以有这样的用处……”
“树藤?好绝的树藤!”商易对这个普通的树藤大为赞赏,很是喜欢。
“这普通的藤蔓能在你手中变幻莫测,说明…它与你有缘,就送予你了!”同生看着商易,又忍不住问:“还未问过小兄弟的姓名呢!”
“呃…晚辈商易,商人的商,易经的易。”此话脱口而出,商易自己不禁一愣。
易经,商易从来没有接触过那个高深莫测的上古经典。
“好名字!与你绝配……”同生赞叹道。
“呃…多谢同生前辈赐予神鞭。”商易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