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站着了,坐下说。”
姐姐结婚是大事,沈桃就算自己不去关心,也要替外婆和妈妈关心一下。
她把沈橘拉到沙发上坐,好好问她:“你跟他认识多久了?”
“认识很久了,有五六年了,在一起两年多。”
“就是前前任吗?我听你提过。”
“就是他。”沈橘点头,“其实我和他当时分手也是被逼无奈的,他子女怕我贪了他的财产,死活不许我们在一起,还闹到我的单位去了……”
“和他分手后我的状态真的很不好,才会被,被姓章的趁虚而入!又跟着人乱投资……”
“不提那些了。”沈橘一挥手,“总之现在老魏把他的儿子女儿都摆平了。”
之前热恋期都没摆平,现在分手一年多倒摆平了?
沈桃问:“是怎么摆平的呢?”
沈橘表情有点不快,看得出对这件事心存怨怼。
“他把存款都分给他的儿子女儿了,然后立了遗嘱,说以后把房子也留给他们。”
“但婚后他每个月的退休工资,大概有一万多块钱,都归我。”
她摸摸肚子,“我现在也生不出小孩了,他的子女就彻底没什么顾虑了,所以都同意我和老魏结婚。”
“老魏对我很照顾,我以后就和他相伴过日子,我觉得挺好的。”
沈桃静静听完,拍拍她的手。
“姐,你别怪我多嘴,毕竟他比你大那么多,如果你是因为别的因素选择他,目光还是放长远。如果是真的爱他,那就没有问题。”
“知道了……是爱的……”
“那你们婚后,是住新房还是他家?”
“当然是住新房。”沈橘扁扁嘴,“他现在的房子和他儿子家离得好近,他们天天都来蹭吃蹭喝,烦也烦死了,我到时候伺候他们一家子人,不成老妈子了?”
沈桃觉得有道理,想想她也不容易,看看欠条,咬了咬唇,“这件事我得再想想,有消息了跟你说。”
沈橘见她松口,大喜过望,“谢谢!谢谢你,桃桃!”
“你先别急着谢,八字还没一撇呢。”
沈桃心累,撑着拐杖回隔壁病房。
没等她吃下第二块小蛋糕,就接到秦酬的电话,说贺孟兰的会所失火了。
沈桃听了大惊,心咚咚直跳,“烧的厉害吗?有人受伤吗?”
秦酬的声音很平稳, “火势不小,但人都疏散了,没什么要紧,就跟你说一声。还有,我今晚不回来,你早点休息。”
他匆匆结束通话,沈桃想想不放心,给贺孟兰打去电话,问她情况怎么样。
“我没事,桃桃,谢谢你的关心。”
贺孟兰的声音发紧,显然是为了压抑情绪,冷静得过了头,听上去跟机器人一样。
“起火原因找到没?”
“是王灿那个混蛋放火的,警察已经把他控制起来了,没事了。”
沈桃大致能猜到王灿闹事的原因,察觉贺孟兰状态不好,没心情多说,最后问她:“我过来陪你好吗?兰姐,我现在正好闲着没事。”
贺孟兰婉拒,“不用,不用过来,我挺好的,有老周陪着我呢,你放心。”
沈桃不做勉强,“好,那你注意休息,我们约时间再见。”
晚上秦酬不在,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起来看小说,找找睡意。
到了三点多,外面传来开门声,她惊了惊,没等下床,卧室的门被打开,熟悉的身影随之出现。
秦酬已经看到门缝里透着光亮,可看到沈桃披着毛衣坐在床上,还是错愕。
“怎么不睡?”
“酬哥!”
沈桃向他爬过去,被他抱住。
她挂在他脖子上,撒娇着说:“想你。”
秦酬啄啄她的唇,“我就知道。”
他把她塞回被窝,没收了小说书。
“赶紧睡,我洗个澡就来,要是被我发现你还醒着……”他点点她的鼻尖,“哼哼。”
“我已经睡着了。”沈桃立马闭上眼睛装死,可惜嘴角的弧度怎么都收不住。
“乖。”秦酬亲亲她的额头,替她摁了摁被子。
进浴室,他将手机开机,立马就有电话进来,是周亦同。
接起的一瞬,狂躁的声音骤然响起,虽然是听筒模式,声音也很清晰。
“秦酬!你都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逼孟兰!你知道她没办法面对这些事!”
秦酬单手把一支烟衔入口中,又用打火机点燃,插着裤兜,坐到浴缸沿上。
他淡淡开口:“不逼一把,怎么知道不行?”
“你看她的样子像能行的嘛?啊?你告诉我!”
秦酬咬着烟,“我说的是你。”
那边愣了几秒,声音更愤怒了,“我他妈不干了我!我现在就跟她走!你把人给我撤了,再堵我门口我就报警了!”
“你知道这么多事,我怎么可能让你走?贺孟兰的航班信息是假的,她的目的地我不告诉你,你不会知道。”
“你,你混蛋!!秦酬,你别犯浑!”
秦酬笑笑,取下烟弹了弹烟灰。
“别多废话了,她不敢面对的事情由你来面对有问题吗?你替她解决好问题,接她回来,不比你无头苍蝇一样盯在她屁股后面强?不谢谢我给你表现的机会也就算了,还骂我,呵。”
那边静默了足有半分钟,若不是粗重急促的呼吸声有节奏的一下下传来,就如已经挂断了一般。
“呵个屁。”周亦同最终说了三个字,真挂断了电话。
秦酬看看手机,又“呵”一声。
掐了烟,洗了个澡,上到床上,胸前有温软的触感覆盖上来,连四肢都被她缠上。
“过来,我这里暖和。”她喃喃低语,手指头去勾他的裤腰。
秦酬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摁在枕头上,顺势把她压到身下。
“小妖精,天天勾引我,要我的命是不是?”
沈桃闭着眼睛,被他吻着,吃吃地笑。
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