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云顼将林倾暖送回林府,就回了东宫。
林倾暖回了清芷苑,沐浴完就睡下了,一直睡到第二日早晨。
起床梳洗完,她慢吞吞用过早膳,这才将古星唤了进来。
“古星,说说京城最近的情况。”她言简意赅的开口。
古星连忙禀道,“小姐,现在京城都在传太子殿下和您在荆州赈灾控制瘟疫的事迹,还有宁国府在江州施粥的事也被传开了,百姓们都将您和宁国府当做了活菩萨。”
林倾暖淡淡一笑,“京城的灾民都离开了?”
荆州那边不断有人返乡,自然就是流落各地的灾民了。
古星点头,“听说荆州已经没事,灾民就陆续离开京城了,朝廷和宁国府,还有玲珑阁都放了粮,所以也不用担心灾民饿肚子。”
她这些日子一出去,就能听到百姓们夸赞自家小姐,夸的她感觉特别骄傲。
听她提起玲珑阁,林倾暖顺势问了一嘴,“玲珑阁和云顼的关系,百姓中有人传么?”
这一次的赈灾,玲珑阁出了大力,所以百姓知道也没什么影响。
毕竟玲珑阁明面上有很多生意。
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它是让人忌惮的势力,可对于老百姓,它只是普通的商人,而且还是义商。
古星摇摇头,“属下没听说,但百姓们现在对太子殿下更拥戴了,原本殿下在民间的声誉就很好,经过这一次,就更好了,属下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百姓对殿下的赞誉。”
林倾暖轻嗯,“你多留意些,如果有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及时报给我。”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越是这样的时候,就越需要小心谨慎,防止被人利用。
尤其他身居高位。
古星连忙应道,“是,小姐!”
她笑嘻嘻抬头,“现在咱们殿下在百姓中声誉这么好,那个二皇子和三皇子再蹦跶也没用了。”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多留意,”林倾暖怕她不放在心上,就又提了一嘴,见她应了,这才又问,“林府最近有什么事?”
她隔了这么多天回来,那位应该也有所准备了吧?
“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听说林昛又病发了,除了三夫人有时候出来处理府内之事,三房其他人几乎不怎么露面。”古星如实禀道。
小姐让她盯着那人,她几日都没见她出门。
林倾暖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意味深长的勾唇,“我这个三叔,病的可真是时候。”
“可不是,如此一来,六小姐就是脱身去干别的,也不会有人发现。”古星笑着补充。
否则她如何能消失这么长时间?
“既如此,”林倾暖轻笑,“我这个做侄女的,也该去探望探望了。”
三房的水到底有多深,她就亲自去探一探。
古星一听来了兴趣,“小姐打算何时去?”
她在外面盯得麻烦,早就想进去看一看了。
林倾暖嗔了她一眼,“你别大意,先盯着,我过两日再去。”
她现在还有重要的事,三房那边,只能先等两天。
古星只得悻悻应了声,退下了。
古星出去后,林倾暖又将古月唤了进来。
“古月,你去查一下十四年前京城中的一个宴席。”林倾暖将一个纸条交给她,声音微凉。
古月接过,见纸上写了一个名字,还有一个地址。
“小姐,这是——”
林倾暖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吴家当年是京城的显赫人家,后来吴大人告老还乡,就离开了京城,你去莱州找到吴家,问清楚当年这场宴席的所有细节,还有宾客名单,注意不要惊动别人。”
母亲当年的事不宜挑明,她只能暗中查访。
古月收起纸条,立刻应道,“是,属下领命!”
吩咐完古月后,林倾就拿出那些尸体上取下来的血研究起来。
她用水将已经干涸的血化开,观察了会儿血水的颜色,然后又不时的放在鼻端嗅一嗅,慢慢找出里面所含的药材。
找出一种,她就在纸上写出来。
菱歌和洛舞瞧着她认真的模样,不敢打扰她,就退了出去。
足足两个时辰,林倾暖都在重复这几个动作,或是看或是嗅,有时也凝神想一会儿,或者用银针试一试,一点不嫌麻烦。
终于,她看着写了满满一页纸的药材名,将菱歌唤了进来,吩咐她按照这个方子去找药。
她的清芷苑备了不少药材,这些大部分都有,没有的,她打算抽空出去一趟,去药铺抓回来。
另外,还有两种她现在不确定是什么药材,就没写上去。
“小姐,该用午膳了。”洛舞见她完全忘了吃饭的事,连忙提醒。
林倾暖这才感觉有些饿了,就净了手,让洛舞传了膳。
用过午膳后,又过了一会儿,菱歌就将药材找来了,林倾暖吩咐她下去吃饭,就开始配药。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她终于按照一定比例将药配了出来。
看着配出来的药,她沉思了一瞬,忽而拿起桌上的匕首向自己的手掌划去。
青墨进来的时候,见她梳着简单利落的单螺,穿着月白绣兰花褙子,正在专心的配着药,似乎没感知到他进来。
她的容貌其实很明艳,但总喜欢穿这些素色的衣服。
明明是两种风格,可在她身上,却是出奇的和谐。
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
画面美好的不太真实,他不忍心打扰,就没出声。
直到看到她要割伤自己,他这才大惊,急忙出声,“小姐,你做什么?”
他不自觉向她走了两步,想到自己的身份,又生生忍住。
林倾暖没有一丝犹豫的划破手掌,将血滴在碗里,头也没抬,淡声问,“欧阳二小姐可回京了?”
她今日一早就让青墨去打听欧阳离晴一行的情况。
青墨进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但听他没说话,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