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听雨轩,林倾暖刚要进屋,见洛舞闷闷不乐的出来了,不由诧异问,“洛舞,怎么了?”
青墨的伤好后,她便将每日给青禹配好的药交给了洛舞,让她为青禹准备药浴。
洛舞看见林倾暖和菱歌,顿时苦着脸道,“小姐,您不如换个人为青禹大人准备药浴吧,男女授受不亲,奴婢怕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林倾暖同菱歌对视一眼,愈发觉得好奇了。
这个小丫头,何时懂得这些了?
“我又没让你为青禹沐浴,只是让你准备了些药材而已,烧水打水的都有别人去做,你这么紧张兮兮做什么?”林倾暖失笑的看向洛舞。
菱歌和洛舞经常跟在她身边,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对药材也认识了不少,她不放心旁人去做,这才交给了洛舞,不想她却有了旁的想法。
洛舞脸一红,低着头不说话了。
林倾暖瞧着她害羞的样子,好像也不似对青禹动了别的心思,便让青墨将青禹唤了出来。
青禹因这几日被林倾暖抓来治伤,便没有执行任务,只在自己房里待着运功,见青墨过来说小姐找他,连忙跟了出来。
看见洛舞也在,他脸色微红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向林倾暖道,“小姐,您找属下?”
林倾暖微微点头,沉声问,“你欺负我们洛舞了?”
洛舞既然这么急的要同青禹避嫌,肯定是因为发生什么事了。
否则,她一向听话,又怎么会违背自己的意思?
青禹连忙摇头,“没有,属下哪里会欺负洛舞姑娘。”他顿了一瞬,又小声解释,“属下只是同她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他在外执勤的时日比较多,如今遇到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姑娘,难免表现的热情了些,话多了些,如今看来,应是被洛舞姑娘误会成登徒子了。
洛舞头低的愈发厉害了。
林倾暖听他说的也没什么问题,不由愈发糊涂了。
“小姐,”洛舞低声开口,“不关青禹大人的事,是奴婢-奴婢的问题,奴婢想回到小姐身边侍候。”说罢,她飞快的抬头,看了旁边的青墨一眼,又低下了头。
“属下明白了。”青禹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是洛舞姑娘不想给他送药了。
他心里划过一丝了然,笑着解释,“他们总是拿属下和洛舞姑娘起哄,洛舞姑娘应是害羞了。”
这几日,因着洛舞姑娘经常给他送药,其他御卫见了,便拿他们玩笑,因为都是兄弟,他也不以为然,一笑置之过去了,不想洛舞姑娘面子薄,显然是放在心上了。
想到此,他有些歉然的看向了洛舞,“洛舞姑娘,真是对不住,是我疏忽了。”
原来是这样。
林倾暖知道他嘴里的他们,指的是其他的御卫,便向他淡笑,“既然如此,以后便让青墨去吧,左右我已将药配好,只需按时准备药浴即可。”
洛舞是她的丫头,她总要护着她。
青禹心里虽然有些淡淡的失落,却没有说什么,恭敬回道,“是,小姐。”
“洛舞,既然话已说开,你也不要多想了,扭扭捏捏的,倒是不像你的性子了。”林倾暖笑着揶揄。
洛舞连忙红着脸答应了声,又抬头看了眼青墨,开口解释,“奴婢和青禹大人真没什么,是旁人乱起哄的。”
青禹见自己已经说明白,她还要再一次解释,心里愈发失落了。
洛舞姑娘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同自己有瓜葛。
林倾暖看见她的动作,眸色微深,却佯作不知,先让青禹下去,然后才对她道,“是我疏忽了,前几日让你侍候青墨便是不该,如今又为青禹准备药浴,也难为你了。”
说罢,她便看向洛舞,不想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果然,洛舞听了林倾暖的话,瞬间抬起头,先是看向了青墨,见青墨面色冷然,没有丝毫表情,这才向林倾暖低声道,“青墨大人伤重,无法下床,奴婢侍候,也是应该的。”
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林倾暖若是还不明白,那才奇怪。
她含笑望了青墨一眼,“青墨,前几日洛舞照顾了你多日,论理,你也该对洛舞道一声谢的。”
青墨闻言,当下便向洛舞抱了抱拳,诚声开口,“多谢洛舞姑娘照顾。”
洛舞脸上腾的升起一片红云,温度也比刚才高了不少,结结巴巴开口,“青——青墨大人不必多礼,这是我该做的。”说罢,又慌忙低下了头。
林倾暖忍住笑,“那你们先聊。”说罢,便招呼菱歌回了主屋。
“小姐,洛舞莫不是喜欢上了青墨大人?”菱歌震惊不已,洛舞的表现,她当然也瞧出来了。
那个青墨大人,各方面都不错,只是性子也太冷了些。
林倾暖浅笑,“你我先佯作不知,让他们自己发展便是,青墨人不错,洛舞跟了他,也不会受委屈。”
她虽是主子,却也不便太多干预,一切都要看他们的缘分。
“可是,”菱歌有些犹豫,“青墨那人性子那般冷漠,恐怕不是个会疼人的。”
“我知道,在我们菱歌心里,最好的是青玄,谁也比不上是不是?”林倾暖笑着揶揄。
菱歌听自家小姐忽然提起青玄,顿时便羞的低下了头,小声反驳,“小姐说什么呢,这又关青玄大人什么事?”
话说他都走了好久了呢,她好不习惯。
青玄和菱歌互相有些意思,林倾暖之前也瞧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说破而已,如今见她害羞,她也不便多说,又将话题转到了青墨身上,“任何一个人,只要心里住了人,即便对旁人冷漠,也不会对心里那个人使脸色,青墨亦然,他会不会疼人,当看洛舞能不能住进他的心里。”
若是可以,她是希望两人能成了的,洛舞是她的贴身丫头,青墨前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