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轩。
林倾暖浅笑着看着手中的信件,眉眼温柔。
她前前后后共看了三遍,视线最后落在了信纸的最下方。
笔劲刚健有力,笔端快意潇洒,写着让她心跳不已的两个字,等我!
她唇角不自觉扬了扬,心中荡起一层层涟漪。
透过信纸,她仿佛能想象到他在灯烛下为她写信时的神情。
虽然距他离开不过才十余天,可她却觉得已经好久好久了,久的让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宁宛如进来的时候,便见她正对着一张纸在笑,而且还笑的那么甜。
她眼珠一转,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蓦的伸手将她手中的纸夺了过来,调笑道,“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林倾暖正在发呆,猛不防手中的信被人夺了去,顿时一惊,立刻起身要抢回来,却见宁宛如笑的狡黠,已经跑开了一段距离。
她脸色一红,连忙道,“表姐,快还给我。”
宁宛如扬了扬手中的纸,“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见林倾暖不语,她又故意将纸拿到前面,“你不说,那我就自己看了哦!”
“不行,”林倾暖下意识拒绝,见她摆明是要知道,只得红着脸开口解释,“是云顼给我写的信。”
“太子殿下,”宁宛如惊呼,“他要回来了吗?”
林倾暖摇摇头,“应该还需要一些日子。”
她也希望他赶快回来,可解蛊的人还没找到,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快回来。
见林倾暖神色有些惆怅,宁宛如掩嘴一笑,“你是不是想他了?”
林倾暖笑了笑,“表姐,我都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将信还给我了吧?”
“不可以,”宁宛如故意慢吞吞的要打开信纸,“我们家暖儿想他了,我要看看他有没有想我们暖儿。”
“表姐,”林倾暖连忙阻止,讪笑着道,“里面没写什么的。”
她哪里敢让表姐看,云顼在信里,虽然没有写的很露骨,可字里行间,却仍是透着满满的思念。
宁宛如瞧着她害羞的表情,不由噗嗤一笑,“那写了什么,我看看。”
“不行,”林倾暖刚说了两个字,忽然看向门外,惊讶道,“白慕,你怎么来了?”
宁宛如闻言,下意识向外看去,不想忽而感觉身边一阵风刮过,她手中的信瞬间便被抢了去。
林倾暖将信小心翼翼的收好,这才抬眸含笑望着她,开口揶揄,“果然只有白慕对你有用。”
宁宛如见门外什么都没有,顿时反应过来是林倾暖骗了她。
她勉强笑了笑,自桌边坐下,向林倾暖道,“你还是快给你的云顼哥哥回信吧!”
“我不给他回信。”林倾暖浅浅一笑,挨着她坐下。
回了信,会扰乱他的心神,她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就是。
宁宛如长叹口气,“真羡慕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
想到她和白慕,她的心情顿时便又不好了。
林倾暖捏了捏她的手,凝声问,“二舅母同意你们了?”
她记得昨日二舅母将她唤了过去。
宁宛如点点头,“母亲没说什么,只说我喜欢就行。”
她没说的是,她费了好大劲儿才说服母亲,毕竟他们的事情太过突然,母亲还需要慢慢接受。
“那你为何还不开心?”林倾暖瞧出了她的失落,不由试探着问,“白慕没去找你?”
宁宛如苦着脸道,“他来了,不过我没见他。”
顿了顿,她又细细解释,“我现在还不知该怎么面对他,他明明只是我的暗卫,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白王府的世子,而且还做了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甚至还将我推给了云瑾,这些,我暂时都想不通,也无法做到原谅他。”
林倾暖知道她的感受,便温声安慰,“既然暂时想不通便不要想了,等你能打开心扉,再同他说也不晚。”
感情的事,她还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白慕似乎快要离开了,也不知表姐是否知道这个消息。
宁宛如点点头,“我现在就想着,外祖母和母亲接纳了白慕,便不会再为我相看人家了,至于我和白慕之间,等等再说吧!”
“表姐,我只希望你明白,如果真的喜欢,就不要错过。”林倾暖神色郑重的瞧着他。
宁宛如嗯了一声,主动岔开了话题,“我们去瞧瞧寒儿吧!”
林倾暖见她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去了凌寒院,见林倾寒在院子里扎马步,顿时惊了一下。
林倾暖走上前,将她拉了起来,“寒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姐姐,我在扎马步,老师说了,要想练功夫,就要先扎好马步。”林倾寒一本正经的开口。
林倾暖顿时哭笑不得,“你想学功夫?”
林倾寒点点头,小脸上写满了期待,“姐姐,可以吗?”
林倾暖揉揉她的脑袋,“好,你想学什么便学什么,姐姐没有意见。”
经过渊儿失踪这次,她决定再不强迫寒儿读书,她想学什么,她都由着她。
林倾寒闻言顿时开心起来,“姐姐,你看寒儿做的对不对?”
说着又摆了个马步的动作。
林倾暖失笑,耐着性子指点了她一会儿,见寒儿练的累了,想着自回来还没同外祖母好好说过话,便又带着寒儿,和表姐一起去了裕院,用过晚膳,这才各自回了院子。
回了听雨轩,她琢磨着明日也该开始重新练习暗器了,便又去了客院。
唐乔正在看书,见林倾暖来了,便放下书本,淡声问,“回来了?”
林倾暖含笑点头,自他对面坐下,笑着道,“这次我们能脱险,多亏了师父教的暗器功夫。”
“你学得不错。”唐乔眸中微露赞赏。
她的领悟能力的确很强,甚至比当年的自己还要强一些。
“是师父教得好,”林倾暖立刻送上彩虹屁,“师父暗器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