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十二岁,在郊外跑马,不想马却忽然受了惊,侍卫都离她太远,想要相救却已然来不及。
她当时都快吓死了,以为自己肯定要摔下去了,不想关键时候,他出现了,将她救了下来。
直到现在,她还记得他的长相,面容俊朗、剑眉星目,让人瞧着便心动不已。
可更吸引人的,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潇洒不羁的气度。
那般阳光灿烂的男子,此生她再没有见过第二人。
自那次差点摔下马以后,她便有些怕马,更不敢再去跑马。
她也以为她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不想,两个月后,她竟然在京城又一次见到了他。
彼时的他,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坐在马上,胸前戴着大红花,一如第一次见到的一般,只是身上竟隐隐多了一丝书卷气。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朝廷钦定的状元郎。
她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一如他俊朗的长相,让人口齿生香。
宁宛如见柳蓁蓁难得的发起呆来,忍不住推了她一把,笑着问,“怎么,不好意思说了?”
柳蓁蓁被宁宛如一推,顿时回神,脸色微红的瞧了她一眼,低声道,“他叫唐乔。”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合适的人家,只是,她不甘心。
“唐乔?”宁宛如瞬间便激动了,“你说的是五年前那位长得又好看,又文武双全,被皇上称赞是大楚史上最为优秀的状元郎?”
听宁宛如如此夸赞他,柳蓁蓁浅笑着点了下头。
林倾暖也没想到柳蓁蓁喜欢的竟然是当年的唐乔。
她没见过唐乔,可自别人嘴里,却是经常听到。
唐乔当年不过十九岁,便连中三元,而且还勇夺了当年的武状元。
文武状元由一人所得,在大楚世上仅此一人,而且据说他生的甚是俊朗,惹得当时京城待字闺中的少女,莫不为他倾心。
只可惜,如此风光无限的人,最后竟然不知所踪。
“唐乔的确不可多得,但他如今踪迹全无,柳姐姐又何苦执着?”林倾暖没有见过唐乔的风采,但是将心比心,也理解她的心思,只是如今连人都找不到,如此等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况且,如果她猜的不错,唐乔对柳蓁蓁,应该是没那个意思。
当年她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在唐乔眼里,俨然一个小孩子。
柳蓁蓁叹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一时无法放下罢了。”
她不是没试过忘记,可哪里又有人能比得过唐乔?
“那他可告诉你是否还回来?”宁宛如托着腮问。
闻言,柳蓁蓁的脸色顿时愈发红了,“他——他不认识我。”
当年唐乔救了她便走了,连一句话都没同她说过,他中了状元后,她原以为她有了机会,不想他没多久便失踪了。
宁宛如顿时惊了,“你的意思是,你们都不认识,你就白白等了他这么多年?”
柳蓁蓁顿时难堪的低下了头。
林倾暖默默叹气,“柳姐姐还是醒悟一些罢!”
单不说唐乔是因为什么事忽然没了踪迹,就算他再出现,恐怕也已经娶妻生子,柳蓁蓁这般等下去,显然没什么道理。
柳蓁蓁勉强一笑,“我今日同你们提起,便也说明了我不会再等下去了,只是想着终究是有些不甘心,告诉了你们,心里总归好受一些。”
说罢,她又喟叹出口,“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仿佛只是我的一个梦,也只是当年诸多京城女子的梦,匆匆出现,又匆匆消失,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林倾暖和宁宛如顿时便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唐乔,的确是一个谜。
——————
三皇子府!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进了书房,向上坐的人躬身请安,“属下见过三殿下!”
云璃淡淡睨了他一眼,冷笑出口,“本殿说怎么都找不到你,原来你易容成了他。”
梅从安淡淡一笑,“玲珑阁的人日日盯着,我前几日刚一露面,便被他们发现了,若不是我会易容之术,恐怕此刻已经被他们抓走了。”
“我那太子皇兄必然是花了大价钱找你,玲珑阁这次出动的人可不少。”云璃脸色阴郁。
梅从安不以为然的笑了,“量他们也想不到,我会扮成这个人。”
云璃懒得多管他的事,言归正传,“本殿叫你回来,是让你帮本殿将林倾暖弄出来,我已经等不及了,她必须尽快属于我。”
他要赶在云顼请旨之前将林倾暖变成他的人。
只要想象到她同云顼可能会做的那些亲密的事,他便嫉妒的发狂。
她,只能是他的。
“这有何难,她体内还有我下的忘忧蛊,只要蛊虫发动,她毫无反抗之力。”梅从然笃定的笑道。
“那你还不赶快将她给本殿弄出来?”云璃急着催促。
林倾暖这几日一直都呆在林府,他原本以为趁着她受伤便可以下手,不想云顼的人却一直都在她的院子外面守着,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梅从安皱了皱眉,“可是我需要靠近她,否则无法催动忘忧蛊,这个蛊同其他蛊不一样。”
云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本殿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本殿要尽快得到她的人。”
梅从安见状,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属下尽力吧!”
触及到云璃眼中的阴沉,他连忙改了口,“属下这就去想办法。”
他刚要离开,蓦的又想到一事,问向云璃,“殿下在找唐乔?”
听他提起唐乔,云璃的脸上愈发暗了,冷冷开口,“被人劫走了。”
梅从安的脸上浮起浓浓的讥诮,“这有何难,殿下再劫回来便是,他那样的废人,又用不了多少人。”
云璃沉默了一瞬,“他现在应该在云顼手中,我无法下手。”
他又何尝不想将人劫回来,可问题是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