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连忙回道,“是郭姨娘告诉我们,说你这儿有你母亲留下来的嫁妆,我们这才猪油蒙了心,来了三小姐的院子。”
此刻太子殿下还在,她们当然要将所有罪名都推出去,这样太子殿下才不会怪罪他们。
林倾暖眸中冷意划过,郭姨娘么。
“对,三小姐,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是你二婶——哦不,是徐氏答应了给我们二百万两银子,我们这才来讨要的。”秦夫人也开口辩解。
林倾暖极浅的勾了勾唇,“那我父亲和祖母是怎么说的?”
“他们?”秦夫人冷哼出声,“二房的人压根就躲着不敢见我们,至于你那个祖母,还有你那个父亲,全都推来推去,不愿给我们银子,我们没法子,这才上了郭姨娘的当。”
秦老夫人不由轻咳一声,不悦的看了眼秦夫人。
秦夫人立刻醒悟过来,刚才自己的话实在是太不敬了,连忙悄悄的瞥了眼林倾暖,见她并无生气的意思,这才稍稍放心。
林倾暖微微一笑,“你们的确是上当了。”
秦老夫人和秦夫人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林倾暖也不卖关子,细细解释,“他们之所以让你们来找我,便说明你们的法子奏了效,他们怕了,所以才想方设法将你们引到我这里。”
秦老夫人和秦夫人一听,立刻便明白了,感情林府的人是真的怕了他们?
“秦老夫人,秦夫人,”林倾暖声音轻轻柔柔的,让人听着便觉着心里非常熨帖,尤其是她们在林府接二连三的遭到冷眼之后。
“我虽是林府的人,可也是明事理的,我二婶既答应了给你们嫁妆,那你们来要也是应该的。”
秦老夫人和秦夫人听了,心里顿时一喜,敢情这三小姐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林倾暖瞧见秦老夫人和秦夫人的神色,心中暗暗发笑,继续循循善诱,“我理解你们,可我这里实在没什么钱,你们都是知道的,我祖母素来强势,我父亲又不是她亲生,所以林府的银子,一直都在祖母和二房手中,我不过一个小姐,哪里会有那么多银子。”
说着,她脸上的神情愈发委屈,“前些日子,祖母碍于面子,的确是还给我一些嫁妆,只是我想着那都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便都送去了宁国府,所以,你们找我要是没用的。”
秦老夫人和秦夫人连忙点头称是,即便她说有,她们现在也不敢向她要啊,她旁边那尊大佛,她们可惹不起。
之前的那些胡搅蛮缠,也不过是对着那些拿她们没办法的人才奏效,如今这太子殿下说罚就罚,说杀就杀,她们哪里还敢惹?
银子重要,可命更重要。
“不过——”林倾暖故意卖了个关子。
秦老夫人和秦夫人立刻追问,“不过什么?”
林倾暖笑了笑,“既然你们之前的法子管用,那何不继续呢?我祖母是林府的老夫人,哪里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穷,你们若是能坚持下去,那区区二百万两,又有什么难的?”
秦老夫人和秦夫人一听顿时大喜,“三小姐说的是真的?”
林倾暖连忙摇头,“我可什么也没说,只是猜测罢了,毕竟,我们林府的产业不少,父亲的俸禄也很多,那林府的银子到底哪儿去了呢?”
秦老夫人和秦夫人一听林倾暖的话,愈发肯定这林老夫人藏了不少银子,当下便坐不住了,立刻向林倾暖告了辞,面带喜色的又去找林老夫人要银子去了。
她们一走,林倾暖便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向云顼道,“这下我那个祖母,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云顼瞧着她开心的样子,愈发疼爱的将她搂在怀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调皮!”
清芷苑没事了,可福禧堂却又闹起来了。
林老夫人没想到秦家的人竟然又杀了个回马枪,顿时又气的勃然大怒,病也愈发重了,到最后竟连床也下不来了。
秦府的人没能和林老夫人要上银子,索性便让林昭腾出了个院子,心安理得的住在了林府,还扬言过几日的寿诞也在林府办。
林昭打发不走秦府的人,又没有银子出,最后索性便不管了,将一切交予郭姨娘,全权负责。
可怜郭姨娘好不容易盼来了掌家之权,什么好处没捞着,却不得不又耐着性子侍候着秦府的一家老小。
云顼陪林倾暖待了一会儿,便先回了东宫,还将青玄也留下了,同青墨一起护着清芷苑。
白日他不在,古星和古月又被她留在了宁国府,他可不放心。
“太子殿下,青风来信了!”
青竹见太子殿下回来了,立刻便现了身,将手中的信函双手呈了上去。
云顼接过了信,快速打开看了起来。
须臾,他将信放下,凝眉思索了一瞬,便开口吩咐,“你告诉青风,让他先稳住那个南疆公主,我过些日子便去。”
青竹一听云顼要去南疆,顿时担忧起来,“那个南疆公主素来对太子殿下心怀不轨,您若是去了南疆,她恐怕又要缠着您了。”
云顼眸中浮起淡淡的寒意,“本宫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青风说暖儿身上的蛊只有那个南疆公主可解,他必须要去一趟。
暖儿现在受着伤,他不放心,只能等她好了,他再动身。
“还有什么事?”云顼见青竹还没出去,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
青竹连忙道,“玲珑阁传来消息说,梅从安在京城露过一次面,然后便又消失了。”
云顼眸色沉了沉,“继续追查!”
“是!”青竹答应着,便闪身出去了。
云顼捏着信纸的手,渐渐收紧。
果然不是南疆的蛊么?
那么那个南疆公主为何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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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顼走了以后,林倾暖便靠着软枕假寐了一会儿,菱歌以为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