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君见她神色郑重,显然是有重要的事,只得又让杜嬷嬷将宁国公和宁知远几人叫了进来。
云顼担忧林倾暖,自然也没有离开。
“暖儿,你放心,外祖父一定不会让你就这么白白受了委屈。”
宁国公一瞧林倾暖的神色便知道了她想说什么,连忙开口。
暖儿是宁国府的女儿,自然该由宁国府出面为她讨回公道。
林倾暖心里一暖,向宁国公道,“外祖父,她这次不仅绑走了表姐,还对我用了刑,我本也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什么?”宁三夫人震惊不已,“如儿也是兰皇后绑走的?”
其余几人虽没问出口,也是一脸吃惊。
唯有宁国公和云顼,自始至终都面色不变,显然是早就知道了。
宁老太君几乎是立刻便想明白了兰皇后的动机,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想不到我回绝了她的求亲,她竟然动了这样的念头。”
林倾暖先是详细的将这几日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解释,“兰皇后得知了谢大人和谢夫人的死讯,便假意宣我进宫,意在向宁国府说明她的注意力还在我这儿,表姐的事同她无关,我寻思着这是个机会,便故意激怒她,让她乱了阵脚,然后跟着她派出的人,找到了表姐。”
她倒不完全认为绑架表姐是兰皇后的意思。
兰皇后这个人虽然心思狠毒,却自大的很,若是真想对表姐下手,直接将表姐宣入宫中即可,不会有这么大的耐心去布这个局,这样的手段,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
恐怕也是他给云瑜出的主意。
至于谢大人,显然是冷香堡杀的,至于目的是什么,她现在还不清楚。
这些疑问都还没有解开,不过既然表姐回来了,她也就不着急了,有的是机会查明真相。
“那你这一身伤,也是因为故意激怒兰皇后落下的?”宁老太君立刻抓住了重点。
林倾暖有些心虚,她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云顼,见他的脸色也是黑黑的,只得怯怯的开口,“其实她本身也没打算放我回来,我激怒了她,只是让她下手更重些而已。”
她说的是实话,即便她不顶撞兰皇后,一夜的罚跪也是免不了的,毕竟,自己拒绝了她的要求,而她也要做给旁人看,好证明表姐的事同她无关。
毕竟,就算是罚跪一夜,宁国府也不能说什么,但若是表姐的事捅出来,那可就不是她能轻易压下的了。
“胡闹——”宁老太君顿时气的不轻,刚要说什么,却不住咳嗽起来。
林倾暖吓了一跳,连忙拍着她的背,“外祖母,您不要着急,暖儿真的没事。”
宁大夫人也连忙宽慰,“母亲您就别怪暖儿了,暖儿也是为了救如儿。”
“就是,如今暖儿也没事,您就别担心了!”宁三夫人也开口劝道。
屋中的几人都有些担忧的看向宁老太君。
林倾暖见状,脸上的歉意愈发深了。
宁老太君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接过了杜嬷嬷递来的水润了下嗓子,又责怪的瞪着林倾暖,“救人的办法多得是,你这是非要气死我这个老婆子。”
林倾暖顿时便急了,“外祖母,您别这样说,暖儿只是想快些救出表姐,否则若是对方趁机对表姐做出什么事来,那就晚了。”
见宁老太君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她又小心翼翼的辩解,“况且,我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云顼及时赶到,把我救出来了。”
宁老太君何尝不知道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法子,否则再拖下去,如儿说不定还会遭遇什么,可一瞧着暖儿的这身伤,她又心疼不已。
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都让她疼到了骨子里!
“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她心疼的搂着林倾暖,脸上写满了疼爱。
“既然知道了一切都是兰皇后做的,那明日我同父亲直接上殿告御状,我就不信皇上还能包庇那兰皇后不成?”宁知远愤怒的开口。
宁大夫人连忙拉了拉她,太子殿下还在,他就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怎么了,她敢做我还不敢说?”宁知远顿时不满乐意了。
宁大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先听听父亲怎么说再决定。”
宁知远听了,立刻看向宁国公。
宁国公赞同的点了点头,“远儿说的有理。”
说着他向林倾暖,“外祖父知道你已经计划好了,可这告状一事,还是由宁国府出面的好,你受着伤,还是不要去了,一切交给外祖父便是。”
林倾暖原本是打算自己去告御状的,可如今听了外祖父和大舅舅的话,又想着经过这一遭,宁国府已然无法置身事外,便乖巧的应道,“暖儿听外祖父和大舅舅的。”
宁国公见她没有拒绝,欣慰的笑了。
最疼爱的外孙女受伤,他宁国府若是就这么忍气吞声下去,就不是宁国府了。
林倾暖又安顿宁知远,“大舅舅,表姐失踪不宜为旁人知道,所以告状的时候,便不要提表姐了。”
事关表姐清誉,他们不能直接向兰皇后讨回公道,但这并不妨碍她用另一种法子报复回去。
“那怎么行,合着如儿这两日的罪就白受了?”宁知远立刻拒绝。
“怎么会,”林倾暖眸中划过一丝冷意,“我自不会便宜了她去!”
刚说完,便见古月和白慕自外面赶了回来。
古月向林倾暖禀道,“小姐,对方所有的人,均已斩杀,无一漏网。”
林倾暖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去给古星放信号,告诉她可以回来了。”
“是!”古月答应着,便退了出去。
见宁知远脸上浮起诧异之色,林倾暖这才浅笑着解释,“大舅舅,表姐失踪一事,不宜太过张扬,况且兰皇后也没有直接动手,我们并无证据,所以只能暗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