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暖愈发惊讶了,“二姐姐,我连你何时出去都不知道,你将这么大的罪名按到我头上,有些不大合适吧?”
她眸中隐隐浮起冷意,“虽然祖母和二婶疼你,可你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自己出了事,便开始胡乱攀咬别人。”
“我哪里冤枉你了,若不是你将我打晕,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林浅霜见她不承认,顿时愈发愤怒。
林倾暖闻言不由冷笑,“二姐姐这话说的也太没有道理,你的意思,是我将你打晕,然后又把你和陈公子送到了这里?”
“当然,”林浅霜愤愤不平的指着林倾暖,“就是你把我打晕的,你还敢狡辩?”
她不能将她原本的计划说出来,所以只能一口咬定,是林倾暖陷害的她,况且,本来就是林倾暖打晕的她。
即便她得不了好,也一定要把林倾暖拖下水。
林倾暖不怒反笑,她转而问向陈姜,“陈公子,是这样吗?”
陈姜被她不温不凉的眼神一吓,连忙低下头,“我——我记不得了!”
不是他不想反咬林倾暖一口,只是想着她的手段,他实在是没了胆子。
况且如今左右都是她们二人的不是,他自然乐的置身事外,否则若是林倾暖将他与林浅霜密谋的事说出来,那对他反而不利。
林浅霜这个贱人,他没必要为了帮她惹一身骚。
陈夫人冷笑,“你们姐妹二人的事,可与我儿子没什么干系。”
“那陈夫人可要看好贵公子,”林倾暖神色淡淡,眸中却隐隐透着嘲讽,“若是他真的做了什么,到时候您再想护着他,可就护不住了。”
陈夫人被那微凉的眼神瞧着,心里莫名浮起一丝惧意,下意识辩解,“我儿子能做什么,还不是你——林浅霜这个小贱人主动勾引?”
林浅霜没想到陈姜关键时候却不敢指认林倾暖了,顿时对他的退缩无比鄙夷。
“二姐姐,”林倾暖红唇勾出一抹冷意,“既然你说是我害的你,那你拿出证据来,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将你们二人送到这里?”
“你提前密谋好要陷害我,自然是找好了人帮忙。”林浅霜连忙道。
林倾暖闻言不由轻笑,“你别忘了,来安国寺是祖母和二婶做的决定,我事先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林浅霜脸色一白,强自辩解,“也许是你临时找了人来也未可知。”
此刻她方醒悟过来,林倾暖这手这将计就计,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林倾暖可以戳穿她,她若是反咬一口,却没有丝毫说服力。
毕竟,是她先害林倾暖的。
林倾暖笑了。
她一笑,众人顿时看直了眼睛,久久舍不得移开。
“这是林府的哪位小姐,怎么生的如此美?”
“比那个二小姐可美多了,跟天仙似的。”
芦笙顿时自豪的站在自家小姐身边。
小姐是林府生的最美的小姐,那几位在小姐面前,几乎都成了陪衬。
林浅霜听到众人议论,脸色愈发难看了。
“东厢院同西厢院离的不近,既然二姐姐非要一口咬定是我害得你,那我们不妨问问安国寺的各位大师,也许有人瞧见什么也说不定!”
林浅霜心头一跳,忍不住道,“夜深人静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看见?”
难不成真的有人看见了她?
想到此,她愈发慌乱,隐隐也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揪着林倾暖不放,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以后再收拾她不就行了?
林倾暖眸中笑意愈深,“二姐姐,不问一问,又怎么会知道?”
说罢,她便望向了安国寺的主持,“敢问大师,昨日可有人到过后院,亦或是看到过什么?”
主持想起太子殿下的安顿,如果这位三小姐有什么地方需要安国寺配合,务必不得怠慢,于是便双手合十向林倾暖道,“三小姐稍等,待老衲问问。”
说罢,便问向了安国寺的僧人。
围观的人听了主持的话,顿时便清楚了林倾暖的身份。
“原来是林府的三小姐。”
“莫不是被那个老夫人和二房害过的三小姐?”
“就是,你瞧三小姐多可怜,这个二小姐到现在还在诬陷她。”
“三小姐瞧着就是一副善良的样子,哪里像那个二小姐,尖酸刻薄的,还不要脸。”
“对,就是不要脸。”
众人越说越激动,忍不住高声唾骂起了林浅霜,有的甚至还将手中的东西砸向了她。
林倾暖嘴角微勾,略略后退了些,免得被她波及到。
林倾茹几人也连忙远离林浅霜,仿佛她身上有瘟疫一般。
林浅霜气的脸色狰狞,扬声威胁,“你们这群刁民,再敢骂本小姐,本小姐要了你们的命。”
众人一听她竟然还口出狂言,骂的愈发凶了。
林倾暖冷眼瞧着这一切,也不阻止。
多行不义必自毙,林浅霜,这是自找的。
“三小姐,”主持温声开口,“昨日的确是有人瞧见了林二小姐。”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可在百姓中却素有威信,一听他说话,刚才还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主持。
林倾暖浅笑,恭敬开口,“那便有劳大师了。”
青墨告诉她,昨日林浅霜带着她去东厢院的时候,恰巧被两人小和尚看到了。
她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若是不趁机利用利用,怎么对得起林浅霜害她这一遭。
林倾暖见状,愈发心虚,不安的向后挪了挪脚步。
主持转身招了招手,立刻便有两个小沙弥站了出来。
“你们两个将昨晚上看到的都说出来,告诉大家。”
一名小沙弥立刻双手合十,先对主持行了个礼,然后才向众人开口,“昨晚小僧与慧觉打扫完后院刚要离开,便见林二小姐带着几名下人,还抬着一个东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