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见菱歌一个小丫鬟竟然也敢拦着她的去路,脸上不由浮起一层薄怒,“大胆,本夫人的路也是你敢挡的?”
菱歌丝毫没有被徐氏的怒气吓到,她先是恭敬的向徐氏行了个礼,这才不卑不亢道,“二夫人无故带人私闯清芷苑,奴婢身为清芷苑的大丫鬟,自然不能任由二夫人进去。”
“谁说本夫人无故闯的?”徐氏见菱歌显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不由柳眉倒竖,“三姑娘一夜未归,本夫人奉老夫人之名前来查看,你竟敢挡着不让本夫人进去?”
“小姐明明在屋子里休息,二夫人不要血口喷人。"菱歌面色不变。
"那你让本夫人进去看看。徐氏毫不退让。
菱歌傲然的梗了梗脖子,"小姐叮嘱任何人不能擅闯清芷苑,奴婢只听小姐的吩咐。”
“放肆——”徐氏气的脸色发黑,“清芷苑也是林府的,怎么,你竟连老夫人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菱歌心底一震,看来这徐氏今日是铁定要进清芷苑的。
她眼中极快的划过一丝不安,不过随即想到,青墨和古星还在,谅这二夫人也没什么本事闯进去。
想到这儿,她的脸色又渐渐平静下来,再一次开口强调,“小姐说了,今日不见任何人。”
“好啊!”徐氏微微冷笑,“我现在便替三姑娘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贱婢。”
她现在愈发肯定林倾暖必然不在清芷苑,否则,外面闹腾成这样,她为何还不出现?
于是她愈发有恃无恐起来。
“来人,将堵在门口的这些贱奴都给我拉开,这个贱婢,给我狠狠的打。”
底下的下人听到徐氏吩咐,立刻便上前开始拉扯清芷苑堵门的下人,而更有两个嬷嬷,直接就要对菱歌动手。
芦笙立刻抢上前,将那两个嬷嬷推开,大声道,“你们竟敢如此无礼,小姐待会儿出来饶不了你们。”
徐氏闻言冷笑不已,“还指望三小姐救你们?”她眼中浮起浓浓的得意,“她现在恐怕还在哪个野男人身下承欢呢,哪里能顾得上——哎呦——”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感觉有什么东西忽然击中了她的脑门,她痛呼一声,连忙抬手抚去,感觉手上湿湿的,拿下来一瞧,顿时吓得尖叫出声,“血——”
暗中的青墨面色冷寒,阴沉的盯着徐氏。
身后的陆嬷嬷立刻上前,待看清徐氏额头上的伤口正汩汩向外冒着血,不由大惊, 连忙道,夫人,老奴还是扶您回去让府医看看吧。
郭姨娘见状,也上前劝道,“二夫人,不如今日就算了,三小姐也许在屋里也说不定。”
“不——”
徐氏脸色狰狞,拿出手帕捂住了伤口,狠狠的盯着清芷苑大门,咬牙切齿的开口,“我今日一定要进去瞧瞧,这林倾暖究竟在不在。”
路嬷嬷知道二夫人今日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三小姐了,只得暗暗吩咐人去请府医。
郭姨娘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悄悄退到了后面。
瞧这个架势,林倾暖一夜未归,恐怕是事实。
既然如此,那她倒希望这二夫人将事情闹大,最好是她们能斗的两败俱伤。
芦笙见徐氏的头被人打破了,不由噗嗤一笑,想来也是青墨的手笔。
她眼珠子咕噜一转,忽然惊叫道,“哎呀,二夫人的头为何忽然破了,是不是无意中冲撞了哪位过路的神明?”
正闹腾的众人闻言顿时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徐氏,见她额头果然不知何时破了个口子,虽然用帕子掩着,可还是不断有鲜血渗出来,再加上她此刻脸色阴沉,便愈发显得狰狞可怕。
大白天的,清芷苑的人又都忙着抵挡那些侍卫,哪里有人会空出手袭击二夫人?
故一些人听了芦笙的话,心里不由便有些打鼓,不敢闹腾的太过。
徐氏愈发愤怒,她忍着痛指着芦笙命令,“给我打死这个贱婢。”
路嬷嬷闻言,立刻便走了过去,对着芦笙便是一耳光。
“小贱人,你不过是清芷苑的一个小丫鬟,竟然还敢胡言乱语?”
芦笙猛不丁受了路嬷嬷一巴掌,一瞬间有些懵。
路嬷嬷却不打算放过她,上前就要再次打她。
菱歌连忙将芦笙护在了后面,面上浮起怒意,“二夫人这是要与清芷苑撕破脸皮吗?”
她肃然的往前走了两步,警告出声,“若是你还不就此罢手,我清芷苑也不是好欺负的。”
徐氏此刻疼得嘶牙咧嘴,想回去先将伤口包扎了,可又不愿白白错过这个将林倾暖踩在脚下的机会,于是便不耐烦的招招手,“郭姨娘,既然你执掌府内诸事,还不赶快将清芷苑这些忤逆主子的下人给拿下?”
说罢,她又急切的催促,“府医怎么还不来?”
路嬷嬷连忙道,“快了,快了。”
郭氏心里几乎将徐氏骂个半死,可面上却不敢违抗,单不说徐氏是夫人,她是妾氏,就徐氏在老夫人面前的地位,她也是不敢惹的。
“二夫人,不如妾身先陪你去将伤口包扎了,我们再回来?”郭姨娘小心翼翼的建议。
徐氏立刻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冷笑开口,“怎么,郭姨娘这掌家的差事是不想干了么?”
郭氏一听顿时怂了,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掌家权利,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
她犹豫了一瞬,终是下定了决心,往前走了两步,向菱歌赔笑道,“菱歌姑娘,既然老夫人派妾身来瞧三姑娘,那妾身若是不进去,就无法同老夫人交代,”她刻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一些,“还望菱歌姑娘通融,妾身进去瞧瞧三小姐便出来。”
菱歌冷笑,“老夫人常年不关心我们清芷苑,如今怎么忽然对小姐的事感了兴趣?”
郭姨娘一噎,连忙解释,“这不是你们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