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来了?
林倾暖脸上闪过惊奇,不过随即便笑道,“那便让他挡着吧!”
嬷嬷:......
小姐是二少爷的亲姐姐吧?
不过心里虽然犹疑,面上却不敢有任何违抗,又答应着出去了。
菱歌忧心忡忡,“小姐,二少爷不会有什么事吧?”
“不会,”林倾暖声音笃定“二婶也就这点儿伎俩,成不了事!”
“可二少爷毕竟性子直——”
“菱歌,”林倾暖眸色认真的瞧着她,“古人有言,温室里的花朵,是经不了风雨的!”
菱歌嗫嚅半响,这才小声嘀咕,“哪位古人说的?”
她的声音虽小,林倾暖却听见了。
她凝神略略想了下,好像是前世她做将军时,身边的那位会为患者开刀做手术的军医说的。
哦,手术这个词,好像也是自她那里听到的。
“小姐,不好了,老夫人过来了!”一名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张嬷嬷帮着二少爷堵门去了!”
哦?看来,连她这个祖母也出动了。
她红唇微勾,缓缓起身,“走,看看去!”
刚出清芷苑的大门,便见林文渊身形挺拔,手持利剑,笔直的站在门前,像一尊门神一般,挡住了门外的人。
林老夫人气的脸色发黑,颤抖的手指向林文渊,“来人,将这个孽障给我乱棍打死!”
底下的人立刻手持木棍向林文渊而来。
“慢着,我看谁敢?”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带着凌厉的寒意,顿时让那些下人脊背生寒。
林老夫人见林倾暖终于出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林二夫人更是激动的要冲过来,却被身边的嬷嬷给及时拉住了。
林文渊在看到林倾暖出现的瞬间,脸上的冷意顿收,连忙收了剑,走到林倾暖身旁,声音放柔,“姐姐!”
林老夫人见方才还是一副小霸王模样的林文渊,顷刻间便换了笑脸,变成了小绵羊,眼中的怒意更甚。
“放肆——”连声音都隐隐透着几分颤抖。
林倾暖朝林文渊投去了赞许的一眼,这才缓步上前,笑吟吟问道,“祖母,二婶,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在我门前喊打喊杀的!”
“你还敢说?”二夫人一听,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的冲上来,指着林倾暖质问,“我问你,溪儿为什么会被抓进大牢?”
林倾暖心底微微冷笑,果然是为林文溪而来。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声音婉转柔和,“二婶原来是为大哥哥一事来的,他好像是因为勾结他人谋害刘御史家公子才被抓走的!”
“你胡说——”林二夫人摆明了不相信,怒瞪着林倾暖,咬牙切齿道,“你说,是不是你害的溪儿!”
她一大早便听说了溪儿被抓进大牢的消息,详细一打听,才知道昨晚林倾暖和林文渊也在现场,似乎还与此事有关,于是便迫不及待的来算账了。
林倾暖笑意微收,眉眼清冷,“二婶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二夫人此刻早已没了理智,几乎将林倾暖当作了害她儿子的凶手,怒声道,“你还敢狡辩,我问你,昨夜你和林文渊是不是也在场?”
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林倾暖大方承认,“是!”
林二夫人顿时抓到了把柄,冷笑道,“你一个女儿家,深更半夜跑到青楼去干什么,还敢说渊儿的事与你无关?果然是个淫荡的贱——”
她的话还未说完,忽然感到面前一阵冷光袭来,她顿时吓得尖叫出声,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没有疼痛感传来,她这才极其缓慢的,试探着睁开,却见一把利剑直指她的面门,而剑身的后方,林文渊一脸冰寒,目光沉冷的盯着他。
见他只是拿剑指着她,久久没有动作,她这才跳脚尖叫,“你竟敢谋害长辈?”
林文渊将剑又往前送了一寸,冷冷道,“你再敢侮辱我姐姐,我便担了这罪名又如何?”
见林文渊神色冰冷,言语凌厉,显然是没有和她开玩笑,林二夫人瞬间焉了。
“你敢?”一旁的林浅霜顿时双手叉腰,怒声道,“林文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林文渊眉眼冷淡,嗤笑道,“忘恩负义?你们对我从来都是利用,何时与我有过恩情?”
林浅霜见他此刻神色冰冷淡漠,再没有平日里对他们的温和,那表情几乎与林倾暖如出一辙,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的确,她们通过林文渊,可是从宁国公府得到了不少好处,却一直不曾为他做过什么。
她一直以为林文渊不懂,不想他却什么都明白。
“林文渊!”林老夫人怒喝出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
一院子下人都被这阵势镇住,这二少爷是疯了?
林文渊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林老夫人,手上的剑纹丝不动,“我只知道,谁欺负我姐姐,便是的我的敌人!”
姐姐能不顾自身护着他,他又为何不能护着姐姐。
如此掷地有声的话,让林老夫人和林二夫人顿时怔了一怔。
不是说这姐弟俩关系不好么?
这又是唱哪出?
林倾暖眼眶微湿,他的弟弟,终于肯接纳她了。
她知道他有理智,不过是吓吓林二夫人,所以才没有及时阻止。
林倾暖缓缓走到林文渊身边,抬手将他握着剑的手压下,这才清浅笑道,“二婶婶一大早便来寻我问罪,还惊动了祖母,那你可知昨日发生了什么事?”
林二夫人见一直指着自己的那把利剑终于放下,心底微微松口气,冷哼一声,“你还有脸我问什么事?还不是你们姐弟二人害了溪儿?”
林文渊一听,眉色顿时泛起寒意,一直以来,自己对这二房也算不错,可是他们呢,竟要设局害他,若不是姐姐,今日去大牢的便是他,所以此刻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