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阵瞬间露出了豁口。
而位于他身后一众手执着长枪的黄巾军武卒,在哨音响起的那一刻,尽皆是横举手中的长枪,齐步向前。
“万胜!”
万胜之声在黄巾军的武卒的军中之中响起。
上百名手持着长枪的黄巾军武卒悍然冲入了正处于停滞的董卓军军阵之中,那些董卓军的军卒刚刚遭受了强弩的齐射打击,还处于慌乱之中,又突然遭遇到长枪的突击。
“杀!!!”
陈伍手持着长枪,冲锋在最前方。
“噗!”
锋利的枪尖,轻而易举的刺穿一名身穿着革的董卓军军卒。
但是陈伍却仍然没有停下脚步。
“死!!!”
陈伍怒吼着继续向前,长枪刺穿了那董卓军军卒的身躯,继续向后刺去。
那董卓军军卒的身后还有一名军卒,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带着鲜血的枪尖便已经贯穿了他的腹部。
“铮!”
陈伍毫不犹豫的弃枪换刀,这样的情景他经历过太多次了,在战场上,他知道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也知道如何最为快速的杀死敌人。
雁翎刀横飞,陈伍矮身低头躲过了直刺而来的长枪,猛然向前一冲,奋起一刀。
第三名手持着长枪的董卓军军卒就这样跪倒在了地上,鲜血从那军卒的脖颈处汨汨流出,神采正从他的眼眸之中飞速的消散。
陈伍贯穿人的腹部,其实并不会让人马上死去,被利刃所刺穿身躯,只要不是心脏一些要害部位,都可以让一个人还有清醒的意识。
那些被强弩射倒在地的董卓军军卒其实也还有很多人都没有死去,不过他们只是暂时的活着。
因为很快,他们就会在蜂拥而来的黄巾军武卒们的刀兵之下,亦或则更为残忍,被活生生的踩死,他们活不到战争结束的那个时刻。
求生的欲望让他们拼尽全力的去挣扎,但是其实那一切都是徒劳的,毫无意义……
“咻!”“咻!”“咻!”
陈伍听到了头顶箭矢破空的声音,他知道那是后阵杨木指挥着携带着弩机的黄巾军武卒射出的掩护箭矢。
箭雨掠空而起,越过低沉的天空,狠狠的射入了冲锋而来的董卓军后阵。
第一波箭雨给了黄巾军武卒发起反冲锋的机会,打乱了董卓军冲锋的势头,这一波冲击的董卓军前队已经陷入了混乱,溃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军阵的作用,就在于一阵溃散,另一阵便可以迅速补上空缺,顶住局势。
而这第二波箭雨便是针对那填补而来,并没有受到打击的后阵军卒。
“咻————”
陈伍吹响了挂在脖颈之上的木哨,他身后的屯长旗也随之前后摇晃了起来。
“前进,击溃他们!”
此时正是继续扩大的战果的最好机会,趁着第二波箭雨打击后阵的董卓军军卒,驱赶着溃兵向前,在溃兵和箭雨的双重打击,后阵的军阵绝对会被冲垮。
这样的情景也已经重复了无数一次,而太平道陆军学院之中,课本上也写的清清楚楚。
这些经验,帮助黄巾军的武卒击败了塞外的匈奴、击败了冀州军、击败了骁勇的西园禁军,也成就了他们赫赫的功绩。
“向前!”
陈伍高举着雁翎刀,身先士卒。
黄巾军的中下级军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作为军官必须要身先士卒,作为表率吗,只有这样,才算是对黄天的忠诚!
许安对这样的情况,曾经多次想要下达的禁令,但是最终受限种种原因,最终还是只能顺其自然。
不过为了最大限度保证中下级军官安全,许安尽可能的让他们能装备上好一些的甲胄,并配给亲卫,严令进攻之时,必须要亲卫一起向前。
“万胜!”
万胜的声音压倒了之前董卓军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太平道在黄巾军中的影响深远,以致于黄巾军的中下级将校形成了身先士卒的传统。
但是太平道所影响的并非只是将校和军卒。
在冲锋哨音响起之时,站在军阵最前列充作表率,带头冲锋的其实并非是黄巾军的将校,而是黄巾军中的符祝。
就在陈伍吹响了哨音的同一刻,一众手持着雁翎刀的符祝已经带着护卫他们的亲卫向前冲锋而去。
符祝的勇悍,也激起了其余黄巾军武卒心中的热血,他们大踏步向前,紧跟着他们符祝的步伐,将手中的刀兵向着身前的敌人狠狠挥去。
越来越多的哨音响起,陈伍知道,那是各队各屯各曲都在发起反攻。
“咻——”“咻——”
而在此时,两声不同寻常的短促哨音突然出现在陈伍的耳中。
“列阵!”
陈伍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雁翎刀,停住了脚步,高声嘶吼道。
身后的卫兵也适时的吹响了木哨,这一次的哨音婉转了一些。
当哨音传向四周之时,原本正在冲锋的黄巾军的武卒尽皆是默契的停下了脚步。
他们第一时间靠近周围的战友,靠近那些背负着靠旗的什长,随后向着队率旗所在的方向靠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