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
许安眼神微凝,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东莱郡离泰山郡可并不遥远,他们中间似乎只隔了一个北海国。
很快许安便从地图堆里,找出了一张青州地区的郡国图。
他的记忆并没有出错,现在公孙度占据的东莱郡,距离泰山郡并不远。
“赵乐!”
许安站起身来,目光明亮,对着房舍外高声喊道。
房舍之外,很快便响起了略微有些慌乱的脚步声。
木门被拉开,赵乐扶着头上的帽子,慌慌张张的走入了房舍之中问道。
“明公,有什么吩咐?”
“把之前派去接触公孙度的使者回禀的文书在哪里,带我去找。”
许安阔步走出房舍,赵乐听到许安的命令,连忙一路小跑上前,为许安引路。
他虽然不知道许安为什么这么着急想看之前的外务司文书,但是他有一个习惯,就是不管许安说什么,他只回答,从来不提问。
翻阅着外务司的存档,许安紧蹙的眉头也慢慢的舒展了开来。
公孙度就是破局点!
公孙度并没有直接拒绝许安派遣出去的使者,相反还比较礼遇,双方交谈也比较愉快,可谓是宾主尽欢。
许安又找来辽东的地图,鹰卫绘制的辽东地图颇为详尽,将公孙度的地盘大致标明。
公孙度如今占据辽东郡、辽东属国、乐浪郡、玄菟郡,东征高句丽,西征乌丸,收服夫余。
辽东境内强不凌弱,众不暴寡,商贾之人市不二价,中原人士因战乱多远走避难于辽东。
这个公孙度,野心并不小,也有胆略。
袁绍如今将公孙瓒围困于易县,公孙度也趁乱将辽西郡的北部地带全部收入了统治之下。
不过公孙度也有自知自明,他知道如今凭借他麾下的军力远远不及袁绍,因而并没有继续南下,反而是取道海上,攻取了东莱。
“辽东王……”
许安目光闪烁,沉吟了半响。
公孙度是一个人物,并非是如同张举、张纯那般,贸然就想自称为帝的奇葩,恐怕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将田仲从太行工坊调出来,派他出使辽东,这件事要是能办好,外务司外务令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许安偏头想着一旁的赵乐沉声说道。
“还有,调集一批鹰卫,一定要是精锐,一旦我们和公孙度达成协定,便将他们送到辽东,然后让公孙度送他们前往东莱。”
陆路的交通现在被隔断,想要在四州之地安插鹰卫,现在已经是越来越难,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走海运,而恰好公孙度现在的所拥有的水师冠绝北境。
情报的缺失,路途遥远,也让许安难以和泰山黄巾军建立联系,帮助其脱离目前的困境。
扩大四州情报部门的力量对于现如今的太平道来说,正是迫在眉睫之事。
泰山黄巾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大半,根据卢盛的回信,他已经和臧霸达成了协定,双方攻守互助,互以为援。
臧霸需要泰山黄巾军为他阻挡西方的敌人,这样他才能腾出手来,安心的进攻徐州的中部和南部地带。
至于幽州的事情,许安也是无可奈何。
公孙瓒还是走上了老路,开始了他的摆烂生涯。
如果说摆烂有段位,董卓是摆烂届的大师,那么公孙瓒应当就是摆烂届最强王者。
董卓占据关中之地,建立郿坞,纵情声色,但是他也并非是全然不管朝廷大事,军权依旧被其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朝政的大权也在其手中。
但是公孙瓒的摆烂,确实实实在在的离谱。
公孙瓒放弃了幽州几乎全部的地盘,带领着麾下的剩余的所有军卒,进入了易县。
值得一提的是,易县不在幽州,而在冀州河间国的最北部,也就说实际上袁绍已经是完全占据了公孙瓒统治的地盘,完成了大概的统一。
公孙瓒在易县筑“京”以为防御,易县也因此北称为“易京”。
“京”的含义就是指用泥土堆积而成的高大土丘。
公孙瓒临易河挖十余重战壕,又在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
堑壕中央的土丘最高,达十余丈,公孙瓒自居其中,以铁为门,斥去左右,令男人七岁以上不得进入,只与妻妾住在里面,又囤积粮谷三百万斛。
公孙瓒又让妇人习为大声,使声音能传出数百步,用来传达命令。
公孙瓒又疏远宾客,致使身边没有一个亲信,谋臣猛将都渐渐疏远了。
“我昔驱畔胡于塞表,当此之时,谓天下指麾可定。至于今日,兵革方始,观此非我所决,不如休兵力耕,以救凶年。兵法百楼不攻。今吾诸营楼樐千里,积谷三百万斛,食此足以待天下之变。”
说是如此说,但是实际上公孙瓒已经彻底是失去了争霸天下的雄心。
其实公孙瓒败的如此之快,许安要负很大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促使四州黄巾军提前复起,并策划千里迁移的计划,也不会引得卢植带领西园禁军进驻冀州。
卢植带领着西园禁军进驻冀州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