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银、李堪两人一左一右而来,一人持矛,一人持枪,呼喝着直取张辽。
两人久经战场,配合默契,张辽舞刀接下了两将,他没有办法短时间将其战胜。
就这一耽误的功夫,韩遂已经是渐渐远去。
张辽怒火中烧,区区两个无名小卒却救下了韩遂。
“滚!”
张辽怒吼一声,兵行险着,身躯微偏,险之又险的躲过了程银刺来的长矛。
随即双臂猛然发力,手中长刀如同风车一般向前急砍而去。
程银躲闪不及,被一刀斩中了面门,只来得及惨呼了一声便从战马之上栽倒而下。
落于马下之时,程银的脚被缠在了马镫之上,整个人被拖拽着继续向前。
“兄长!”
李堪目眦欲裂,悲吼出声。
张辽眼神陡然一厉,一转刀刃,抬起一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而劈向了李堪。
“啊!”
李堪惨叫了一声,长刀深深的没入了他的肩膀,剧烈的疼痛刺激的他的神经。
张辽双手再度发力,将手中的长刀狠狠向前一掼,登时便将李堪拉下了战马。
李堪的身躯轰然落地,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让他连惨呼都没有办法发出。
“追!”
张辽抬手一招,言简意赅的下达了军令,身后一众黄巾军的骑军尽皆是高声呐喊,张辽的勇武也激起了身后骑士的士气,跟随着张辽继续向前。
韩遂举目看向四周。
此时黄巾军的伏兵四起,到处都是黄巾军招展的旌旗,韩遂的心越来越沉,已经快要沉到了谷底。
此前张辽来袭,已经是让韩遂心中惊惧不已。
幸好有程银、李堪两将拼死抵挡,才给了他逃出生天的机会。
“往河边走!”
韩遂高声喊道,随即拼命的抽打的马鞭,向着河边跑去。
黄巾军的骑军从旁侧的丘陵而来,河边还算安全,往河边走总是没错的。
追击而来的张辽遇到了凉州军的溃兵,也丢失了韩遂的踪迹。
一众凉州军的军将护卫在韩遂的身旁,听到韩遂的命令,尽皆是向着河边蜂拥而去。
到处都是黄巾军的骑军,凉州军的骑阵已经崩溃,众人围聚在韩遂的身旁,还算是有一些理智,韩遂毕竟是他们的将军,韩遂还活着,他们还有一个主心骨。
“韩遂在这里!”
韩遂身穿金甲,外罩着锦袍,实在是太过于引人注目,很快他的踪迹就被黄巾军的军兵所发现。
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叫喊响起,也给张辽指明了道路。
张辽没有丝毫的犹豫,眼下凉州军已经被三面包围,而北面是汹涌的渭水。
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张辽举起手中的长刀,向前猛然一压,身后上百名甲骑皆是齐声喊杀,跟随着张辽一并杀将而去。
眼见张辽威势如此,沿路的凉州乱军根本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皆是纷纷走避。
避让不及者皆是殒命于刀枪之下,一众凉州乱军因此更为混乱,彻底失了章程,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散逃离。
韩遂心惊胆颤,心中更没有半点想要和张辽正面交锋的意思。
“挡住他!”
韩遂举起马鞭向后指去。
张辽虽然勇不可挡,根本没有一合之敌,威势惊人。
但是韩遂身侧不乏决死之士,纵使眼见如此,仍然有不少的军兵向着张辽杀来。
“主公,身上锦袍太过于碍眼,可以解下与我!”
阎行看到韩遂身上的锦袍,想到了根源所在,当即对着韩遂喊道。
有了阎行提醒,韩遂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锦袍确实太过于碍眼。
没有犹豫,韩遂双腿夹紧了马腹,快速的解起了锦袍。
锦袍很快被丢弃于地,阎行也从旁侧军兵的手中拿到了一套湛蓝色的战袍,韩遂将其重新披上,遮住了金甲。
那些拼死阻挡的凉州兵终究是挡住了张辽前进的脚步,而韩遂弃了锦袍,遮了金甲,却是又失去了踪迹。
“可恨!”
张辽看着地上的锦袍,狠狠的咒骂的一句。
“头戴金盔者,罩着蓝袍者是韩遂!”
但是不等张辽发作,又有黄巾军的骑卒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张辽闻言一振,循声望去,果然一队黄巾军骑军的不远处看到了正在狼狈逃窜的韩遂。
“杀!”
张辽一举长刀,带着身后的亲卫甲骑再度向前冲杀而去,沿路无论是凉州军还是黄巾军皆是纷纷躲避,让开了道路。
韩遂听闻大喊声,心中更惊,容不得他犹豫,张辽距他的距离不过数十步。
当下丢了金盔,挥鞭狂奔。
又逃了一段距离,又听见一阵呐喊声。
“韩遂骑乘的是黄马!”
韩遂心中叫苦不迭,他万万没有想到座下这匹从西域引来的宝马会成为他最显目的特征。
但是眼下再后悔也已经没用了,已经没有时间让韩遂换马。
“杀出去!”
韩遂举起马鞭,向着北面怒声吼道。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