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在葵城击败了朱儁,势如破竹一般袭取上党郡,又挡住了北面侵攻的卢植,现在的声望可以用如日中天来形容,这也是为什么上党郡内的士族豪强会如此惧怕主公的原因。”
“现在的情况就是,只要汉军能威胁到上党郡的腹地,或者是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都会给他们对抗我军的勇气。”
“而且上党郡的普通民众没有如同我军中的军卒一般经历过饥荒,虽承担着重税但还是可以勉强维生,尚且思念汉室,郡内人力尚不能充作军用,在下建议,主公应该在各城各聚落建设道堂,传播经义。”
许安点了点头,阎忠所说的确实是事实。
并州的百姓并没有遭受过大旱,虽有苛捐杂税,沉重的负担,但还是能勉强维生。
而且汉室统治时间长久,强行征募这些百姓入伍,不说不符合许安定下的规矩,就是战力堪忧无法保证,甚至可能还有临阵倒戈的危险。
占领太行山后,就算是出兵侵攻劫掠州县,许安也严令不允许伤及无辜,残害平民百姓,甚至连踩踏耕种中的农田都是禁止的。
在军令、军规的约束下,许安麾下的黄巾军一直保持的相当的克制。 ̄︶︺ωωω.ωèňχùè㈠㈡.coм
现在许安麾下黄巾军中以前那些刺头,旧习难改的军卒,不是被军法惩戒的老老实实,改过自新,就是在太行山中的某处矿山中挖矿服刑,甚至是直接下了黄泉重入了轮回。
强征上党郡内百姓入伍,现在只会是让上党郡民怨沸腾,反而会阻碍了黄巾军的发展。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在各地开设道堂,和之前太平道发展一样,传播经义,救治乡民,慢慢建立群众
许安沉吟了一会,看着阎忠言道:“现在军中符祝,方士人员稀缺,上党郡中有十三城,就先只在这十三城城中开设道堂,传播经义,去培养教众,其余聚落就暂时不设道堂。”
许安想了一想,又说道:“新编入军的军卒,一定要是太平道的教徒。”
时过境迁,现在许安麾下的兵员充足,不再是以前兵力短缺的时候,宁缺毋滥。
人海战术的缺点,第一是会大量的损耗自身的兵员人力,第二便是需要大量的钱粮供给,后勤压力巨大。
而且黄巾之乱已经证明人海战术是行不通的,或许面对不怎么精锐的普通郡兵尚可,但面对精锐的汉军,就只是成为军功的份了。
如今已经不是光和七年的灾害时期,流民遍地,可以劫掠郡县补给,许安占据了上党郡,总人口算上兵丁也不过才20多万人。
如果是在上党郡强征,或则是随意招募来的军卒,这些军卒战力甚至不如黄巾之乱那些骨瘦如柴的饥民,后勤压力将会剧增。
要知道黄巾之乱时期,背景就是灾荒年间,是饥饿驱使着那些揭竿而起的黄巾军前行,还有狂热的宗教驱使着他们用血肉之躯来迎击汉军。
但现在上党郡这些人,既不是饥民,也不是太平道的教徒,上了战场,只会成为拖油瓶罢了,就算经过训练,汉室长久统治也深入其心,难堪大用,反而空费钱粮。
许安虽然可以率军四面出击,但不管从哪面出击,势必会遭到汉军的强烈反攻,而且汉军也不会再将钱粮存储于各郡县内,而是存在重要的仓库要地,到时候劫掠的成果也必然是有限,甚至是得不偿失。
“开设道堂,还有招募新兵之事,就按这么定下了,缴获的武备数量多少,可有统计出来?”
许安偏头看向阎忠询问道。
阎忠闻言展开手中的竹简,向许安汇报道。
“我军共计获取铁甲2131具,革甲4231具,维修用的甲札若干。”
“曲缘盾4875面,塔盾1200面,矛6170件,戟戈3000件,环首刀2320柄,汉弓1323件,弩机3214件,羽箭若干。”
这些武备多是长久以来上党郡武库中的存货,还有就是太行黄巾侵攻并州后,张懿扩军备战之后,召集工匠打造出来的新武备,现在却全都便宜了许安了。
长平之战时,汉军就是装备这些武备,只可惜遇上了王贡这个不知兵的郡守,不然上党郡还可以坚守一些日子。
到时候卢植很大可能会突破刘辟建立的防线,占领上党的北部地区,给许安的计划带来麻烦,到时候就算控制上党全境,却也需要更多的时间修生养息。
“整军事宜,处理的如何?”
“武卒营,锐士营缺额颇大,已从各部中抽调军卒填补,其余普通的军卒暂时合编为五部,取消第五部后各部的编制。”
“整军事宜在十月二日时便已经彻底完成,钱粮也已经在昨日准备完毕,可以随时出兵王屋、太岳。”
许安左手放在左手的膝盖处,右手放在身前的案桌之上,轻轻的敲击着案桌。
目光从阎忠到张燕,再到徐晃、刘辟、龚都、白饶一众将校。
如今许安麾下能独挡一面的,只有阎忠和张燕两人,徐晃还稍微欠缺一些经验,刘辟虽然性子沉稳,但却缺乏大局观,执行命令尚可。
龚都性格莽撞,就更不要说了,白饶指挥能力也只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