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笔纸给我!”
面对恭敬无比的华长生,陆明却没给他好脸色,指了指他生手中的纸笔。
闻言,华长生眼睛一亮,忙将笔纸递上。
陆明笔走游龙,刷刷刷地写了十几个小字,将纸还给华长生,“这套练气口诀,你日日练习,可补气不足!”
华长生如视珍宝,颤巍巍地接过。
看着纸上的口诀,华长生感激涕零,朝陆明深鞠一躬,“弟子,拜谢老师!”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陆明摆摆手,示意华长生离开,水长天的账还没跟他算完呢。
“老师,您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刚刚,华长生远远听见陆明语气不善,猜测他遇到了麻烦。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曹运德和曹家旺,老子教训孙子般的口气,“曹家两个小子给我过来!”
“华老,您说。”曹运德笑着开口。
他兄弟二人,已经料到华长生要说什么。
“老师,这个混小子在东山府说话有点分量,您老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交给他们两个去处理就行。”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叫……叫……”
华长生一时间不知该让曹家兄弟家如何称呼陆明。
他本就是兄弟二人叔父辈的人,陆明又是自己老师,总不能让他们喊‘爷爷’吧!
“曹运德(曹家旺)见过先生。”二人心领神会,赶忙开口。
旁边的叶青鸾听见二人自报家门,美目闪过惊讶之色。
她虽然不认识二人,但叶青鸾从小生活在叶城。
叶城又属于东山府的经济强城,她从小自然而然地听到不少东山府的新闻。
而曹运德正是东山府,一府之长!
至于曹家旺,虽然不在东山府任职,却身在燕京城,鲜少露面。
传闻他在秘密部门工作,所以关于他的消息也并不多。
旁边搂着李雅的水长天早就认出曹运德,但有些不敢肯定。
此时曹运德亲自开口,坐实他身份,水长天震惊无比!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老师的话就是我的话,让你们往东就绝不能往西!”
“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敢对老师不敬,我非得拿鞭子抽你们!”
华长生丝毫不给曹运德和曹家旺留面子,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二人。
“华老,您放心就是!”曹运德开口,笑眯眯地看着陆明,“先生有何吩咐,但请直言。”
叶青鸾生怕陆明冲撞了曹运德,忙低声在他耳边提醒,“他是东山府的府长,你说话小心些……”
陆明直接选择无视曹运德,指了指李雅,对华长生道:“长生啊,你且先看看她的问题。”
曹运德见陆明正眼都未瞧自己,眼底闪过一抹晦涩。
曹家旺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水总,您先让您妻子坐下吧。”叶青鸾善意地提醒了句。
水长天回过神儿,虽然不知道华长生是什么身份,但身后站着曹运德和曹家旺,他也不敢怠慢。
华长生见陆明让自己瞧病,知道陆明又在考验自己,别提多高兴。
他忙上前仔细瞧着李雅,越瞧眉头皱得越紧,“姑娘,让老夫帮你把把脉!”
李雅看了眼水长生,后者点点头。
华长生手指搭在李雅右手的脉搏上,面色凝重,“气血阴亏,导致早衰,有逆流之势,再耽搁下去怕是回天无力!”
水长天没想到华长生仅是把了把脉就判断出李雅的病情,神色激动。
扑通一声,他跪在华长生面前,一脸恳求之色,“还请老人家救我妻子!”
“哎!”华长生收回手,叹了口气,“若是早上三年,老夫或许还可以将她病情逆转,但现在……”
华长生摇摇头,水长天脸上露出的希望瞬间又变成绝望。
“但现在……世上怕是没人……不对,恐怕这世上只有老师能救她了。”
华长生抬眼看向陆明。
水长天张了张嘴,不知该不该相信陆明的话,毕竟陆明太年轻了。
“青鸾,咱们走吧!”陆明朝叶青鸾眨眨眼,“我救人讲究个缘分,与他终究是无缘!”
说完,陆明与叶青鸾搀着乔婆婆转身离开。
“世间除了老师,再无人能救你妻子,老夫言尽于此!”
华长生声音转冷,他瞧出陆明对水长天不满。
说罢,华长生没有朝陆明追去,而是朝来时的路走去。
曹运德忙跟上。
曹家旺落后半步,盯着神色恍惚的水长天道:“华老乃是华夏杏林泰斗,他说谁能救,便是谁能救!”
“你真不准备出手救他妻子?”
把乔婆婆送回疗养处,叶青鸾与陆明肩并肩往外走着。
陆明笑着问,“你想让我救?”
叶青鸾点点头,“水长天这个人风评还是不错的。”
陆明笑而不语。
两人刚走出院门,就见水长天在门外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见两人出来,他忙迎上去,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在陆明面前,恳求道:“求先生救我妻子。”
叶青鸾看着陆明,陆明却未理会跪在地上的水长天,朝着远处的车走去。
“求先生救救我妻子。”
水长天跪着朝陆明追去,“我愿为先生做牛做马!”
陆明笑道:“青鸾,咱们回去吧!”
叶青鸾没说什么,点点头,发动起车子,离开疗养院。
车子里安静得让人有些压抑,陆明瞧着一言不发的叶青鸾,咧嘴笑了笑,“你是在责怪我没有出手救她妻子?”
叶青鸾摇摇头,声音清冷,“我又不是圣母,救不救都在你。”
陆明放倒车座,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不救他妻子?”
叶青鸾没吭声。
“并非我不救他妻子,而是时机不到。”陆明开口解释,“她妻子是阴年阴月阴日所生,所以才会导致气血阴亏,甚至出现逆流!”
“想要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