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陈秋实回到单位,找到办公室主任借口统计文书,查看了这个月的警情单和审批手续。
那个年代警察办案并不拘泥于程序的正规与否,既然向显通寺出了搜查令,可能是碍于宗教管理局的局长是由常委副市长兼任的,万一随意搜查,闹到领导那不好看,留下审批文书日后追究起来也好应付。
陈秋实翻看一月文书签批汇总,发现搜查令是陈钦民亲自签批的,不但有搜查令还有纵春生的拘留证,虽然程序上没有问题,但并不合规矩。这种刑事强制类文书一般由分管副局长签批,陈钦民作为行政主官不应该签这种文书才对。
陈秋实立即上三楼局长办公室,想问个明白,陈钦民是自己叔叔,于公于私他都应该问一问,如果叔叔也发现纵春生有帮人破案的偏才岂不是好事,万一纵春生真的是嫌疑人,他也有机会通过叔叔多了解一下这个人。
陈秋实到办公室敲门,没有回音。便到秘书室打听,得到的回复是陈局长两天都没有来了。
陈秋实一脸不可置信,叔叔从不旷工的,他心头掠过一丝不安,说不清什么原因,他觉得应该再回显通寺看看。
陈秋实一路跑上山的,在山路拐角处他听到陈钦民熟悉的话语和刀剑出窍的声音。
“让我看看师傅都教了你什么真本事?”这是叔叔在说话。
对方没有回音。
小@说—*—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陈秋实愣住了,透过树木间的缝隙看到纵春生和叔叔相对而立。
纵春生默默地解下戒刀,戒刀并无刀鞘,只是缠着一圈灰色的粗麻布。粗麻布褪去之后,戒刀寒光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纵春生沉着冷静,叔叔确浑身颤抖,是在害怕吗?陈秋实从后面看不出来,但徐鹤看的明白,陈钦民眼里射出的是嫉妒的火焰,他的身体因为骄傲和不甘而颤抖。师傅曾说过,陈钦民是他的第一个徒弟,非常有天份,若不是心术不正,估计这把戒刀就传给他陈钦民了。
陈钦民手中的刀,从外形上看与纵春生的刀几乎一样,都是戒刀,但看的出刀身是不锈钢的,虽然做工精致也无非是人工制品,而纵春生的戒刀则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韵味,似乎不是人间所有。
两者相见,高下立判(就像中科大的高材生和县技术学院的学生站在一起一样)。
陈钦民举刀便砍,力有千钧,纵春生抬刀格挡,噌棱棱一声,陈钦民的戒刀断成两截。
徐鹤心中狂喜,果然美女需要绿叶衬,要是自己单看这把戒刀,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今天一比试果然是宝刀啊。
但此刻徐鹤必须努力装出深沉淡定的样子,不能在这个师兄面前显出小孩子气质来,对付这种老油条就得用气场压制他。
徐鹤的表演很成功,陈钦民害怕了,他恨恨的说道:“你不知道你在跟谁斗吧?”
徐鹤当然不知道陈钦民背后的势力,此时只有不说话,酷酷地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于是默不作声的继续下山。
&小
陈钦民气急败坏,从后面把断刀横向甩出,正冲着纵春生的脖颈砍来,杨扬早就是徐鹤的后眼了,赶忙提醒,徐鹤顺势一蹲躲过一劫,徐鹤心中气愤,回头怒道:“你也是执法人员,只要你不再作恶,以前的事就让法律去审判你吧,如果再像今天随便就要杀人,我虽然不会用私刑对付你,像扭送陶瓷厂那种杀人犯我还是可以做做的!”
陈钦民听得目瞪口呆,加上刚才完美的躲闪已经彻底镇住了他,眼前的年轻人分明是师傅附体,形神兼备,自己作为徒弟完全失败了。可怜自己一生要强,鲜有败绩,这种自负让他不顾身份来找一个年轻人比长短,这是他成功的动力,更是他痛苦的根源。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救世主吗?”陈钦民吼道。
徐鹤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边走边把戒刀重新包裹,语气淡然地说道:“我不救世,只救人,如果有需要,连你也有可能救。”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