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黄底龙纹盏被景深摔了个粉碎,他脸上怒气横生,呵斥着跪在地下的白子行。
“你出的好主意,现在塞疆已经被景湛收服了,你白费那么多心思,却是为别人做嫁衣。真不知道你是景湛的人,还是朕的人?!”
景深从前春风得意,跟景湛争斗从来没有落过下风,不知道如今是怎么回事,屡战屡败,这让他的脾气也跟着不好起来。
白子行跪在地上,低着头,在景深看不到的角度面露不屑,嘴上却仍然恭敬道:“皇上息怒,塞疆恐怕是早有不臣之心,他们也是被那狡猾的罪臣景湛给威胁了,只要我们出兵帮助塞疆重夺地盘,一定能重创景湛。”
“住口!如今整个塞疆的武装都在景湛的控制之下不说,景湛还是朕的血亲,你让朕帮着塞疆去打景湛,天下人该怎么看朕?”
景深倒也不是兄友弟恭,而是怕天下人议论他。
更何况之前他们不直接出兵攻打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刚刚经历了农民起义,打起仗来可不是一般的烧钱,总得让国库缓一缓。
白子行心里有些可惜景深没有上套,对于他来说,大楚劳民伤财他才不在意,他要做的就是让景氏兄弟打起来,好助周氏夺回天下。
“皇上息怒。”
“滚出去!”景深很烦白子行这幅什么用处都没有,只让他息怒的样子。
苏卿卿听到高公公说景深又在大发雷霆,端了汤过来,劝道:“皇上先喝口汤吧,臣妾让人炖了两个时辰呢。”
景深抬起头看她,忽然有些茫然了:“卿卿,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他的记忆里,苏卿卿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庶女,是那个古灵精怪足智多谋的姑娘,她那时候跟所有的闺秀淑女都不一样,尝尝与他高谈阔论,景深引为知音。
可现在,她母仪天下,衣着华贵富丽,做着贤妻良母的事儿,景深反而有些陌生了。
苏卿卿一顿:“哪里不一样了?臣妾一直都是这样啊。”
“你以前,不会自称臣妾,也不会叫朕尊称。”景深想了半天,只能说出这样的话。
苏卿卿已经沦为了权势的傀儡,身上的灵气早就被这泼天富贵给侵蚀了。
这番话让苏卿卿很有危机感:“皇上今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景深把景湛的事儿跟她讲,苏卿卿眼睛闪了闪,道:“臣妾觉得,皇上如今要做的不是跟景湛争一时高下,而是尽快壮大自己的力量,大楚百年基业,景湛就是用一辈子也赶不上我们,皇上不必为此心忧。”
她清楚景深刚才的疑惑是什么,无非是觉得她也像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一样了,那她就显露与她们不一样的地方。
果然,景深看着他的眼神里带了笑意:“这才是我的卿卿。你其他的没错,大楚百年基业,景湛拍马难及。”
苏卿卿窝在景深怀里,温软地笑着:“只要皇上想要的,臣妾一定为您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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