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看着商絮踌躇满志的样子，很不想打击她，但还是忍不住开口：“絮儿，这很难。”
他不是不支持商絮，是怕商絮希望落空后失望。
商絮道：“我知道，只是机会难得，我打听过了，云荒百姓中就有曾经烧瓷一绝的人才，我们有技术也有人力，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景湛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真的想试？”
商絮点点头。
景湛看着她期待的样子下定了决心：“好，既然想做那就去做吧，景深那边儿我来负责，一定不让他们知道约翰逊的消息。”
商絮眼睛一亮：“真的？景湛你真好！”
她最担心的就是瞒不住景深，到时候留不住约翰逊也就算了，还会引来景深的怀疑。
他们如今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绝对不能让景深发现。
商絮猜到景湛有旧部，但因为之前他政斗失败，为了防止景深斩草除根，旧部全部隐藏了起来，景湛这半年来也没有联系过他们。
景湛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我跟你一样，看见景深过得好就难受。”
那些为保护他死的人，那些牺牲在战场却为景深做嫁衣的将士们，一笔笔的人命账，景湛从来没有忘记过。
商絮笑了起来。
两个人商量了一会儿正事儿，就洗漱完毕躺下了，景湛心中暗涌写仇恨的回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絮儿，你教我两句异邦话吧。”景湛突发奇想地道。
商絮道：“你学那个干什么？一时半会儿也是学不会的，再说有我在呢。”
“教我一点儿吧。”景湛可不想一点儿都听懂商絮和约翰逊的对话——他真的很想知道，两个人到底在聊什么聊的那么开心。
商絮随口糊弄他：“简单的很，我教你一个口诀，你跟我念啊。”
“好。”景湛信心满满。
结果就听见商絮道：“来是come去是go，yes摇头no，见到人要说哈喽，哈喽哈喽哈喽。学会了吗？”
景湛：“……”
你不要欺负我听不懂，虽然我听不懂，但我听出来你肯定没认真教。
商絮就是皮了一下，见到景湛沉默躺在床上乐不可支。
“教我点儿别的。”景湛按住他的腰，一脸严肃地道。
商絮无辜脸：“那你想学什么呀？”
“你好好想想，你要教我什么。”景湛惩罚性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商絮就真的认真的想了想，道：“Meeting you was fate， and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was out of mycontrol。（遇见你是命运的安排，而爱上你是我情不自禁）”。
这是她读书的最喜欢的英语短句，现在用来形容她和景湛居然也恰好合适，她和他相遇，不正是一场命运的安排吗？
景湛跟着念了两三遍，就已经能够完整的复述出来了。
商絮看着景湛认真的眸子，听着他念着并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英文句子，只觉得心跳的厉害。
“这是什么意思？”景湛念完，不由地问道。
商絮神秘兮兮地笑了：“不告诉你。”
景湛当然不依，以为她诓着他说出什么不适当的话来，然而他再三追问，商絮就是不说，景湛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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