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川慌里慌张地从外面走过来，啪地一声关上了王府的大门，然后背对着大门猛喘了几口粗气。
“怎么了？”
商絮看他这幅样子，不由地问道。
齐牧川插上门，尴尬地搓了搓手：“那个，那群老百姓打过来了。”
“又打过来了？”商絮惊讶地不得了：“因为点儿什么啊？”
上次老百姓朝她门上丢的泥巴和狗血白刚清理干净，怎么又打过来了？
齐牧川看着旁边儿端坐着喝粥的景湛，忽然朝他冲了过去，景湛放下勺子，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干什么？”
齐牧川无语地拍打他的手：“把脉，我给你把脉！”
景湛松开手，淡淡地道：“不好意思，你突然冲过来，我以为你要行刺我。”
齐牧川搭上他的脉搏，道：“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我害你干什么。”
虽然他真的想过让景湛病死拉倒，可是看商絮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个念头最终还是没有付诸现实。
“哎？你怎么好了？”齐牧川惊奇地道。
景湛现在的身体虽然有点儿虚弱，但是一点儿瘟疫的症状也没有了。
景湛斜了他一眼：“听你的意思，我活着很奇怪？你果然给我下药了？”
商絮在旁边儿听了半天，然后走了过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牧川道：“别提了，那群百姓吃了我的药没有好，说我是庸医，要拿火把我点了，我这才跑回来了。我奇怪的是，怎么同样的药他吃了就好了，百姓们吃了就没用呢？”
齐牧川紧紧地盯着景湛，迫切地想要看破他的秘密。
“方子是一样的…”商絮嘀咕了一句，忽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因为景湛的药是她用灵泉水熬的，但是百姓们的不是，想必差别就是在这儿了。
“是什么？”齐牧川忙问道。
商絮去厨房找了个桶，提出来一桶灵泉水递给齐牧川：“你用这个熬药就是了。”
齐牧川半信半疑地蹲下研究，也没看出来这桶水跟他熬药的水有什么不同。
商絮催促道：“别看了，百姓们等着你救命呢。”
齐牧川猛摇头：“他们要烧死我！我才不去，换个人去吧。”
景湛淡淡地道：“你自己学艺不精，被祭天也不奇怪。”
齐牧川一听这话，气恼道：“景湛，我怎么学艺不精了？你的命还是我救的呢！”
景湛看了商絮一眼，意有所指地道：“也未必。不然你怎么救不了那群百姓呢？”
“我当初就应该毒死你。”
眼看着这两个人跟个小孩子一样吵架，商絮轻轻打了景湛一下，嗔怪道：“好了，你这次能醒过来还多亏了齐牧川呢。”
不然单以她的灵泉水，也是救不了景湛的。
这话在景湛听来就是商絮在替齐牧川说话，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商絮：“你向着他不向着我？”
向着一个文不如他、武不如他、长的不如他，还来路不明的人？！
商絮抽了抽嘴角：“我不过说了句实话，做人要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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